街道其他位置的商人见到我们从“金火武器店”出来,都有意的避让。原本在门外看热闹的几个临近商铺的商人,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店内,甚至拉上了避客帘。

我知道这些商人在世间立足的法则,不愿意招惹事端,只求太平。鉴于同理心,我瞄上了一个看热闹看得最久,又溜得最快的家伙。

“你们干什么啊?”那个家伙看着我走来直接扯下了他的避客帘,在屋子里慌张的说道。这个店子连个店员都没有,店内面积也小,倒是略显寒酸。我看着这个体型富态的男子,开始设想套问的手段。

“你说,刚刚是谁砸了那个店子。”陈雨故作凶恶的问道。

“我警告你,快说。”张目白从袖口里抽出了一把小刀,晃在商人的眼前。

这商人表面上慌张,整个身子好像都在颤抖,但目光始终在我们身上扫动着,显然在思考对策。我看出了他的打算,也懒得纠缠,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锭金子,放在了他面前。

商人原本慌张的神色立马就发生了变化,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地上的金子,身子也不抖了,气也不喘了,好像吃了灵丹妙药。

“你说了,这钱就是你的了,不然我去找别人了。”我蹲在他面前,等着他的选择。

“是都城的禁卫军。”他没有一秒犹豫,但这个答案之前兰木玺已经判断出了,显然还不够。

我接着问道:

“这队禁卫军是谁骑下的编制?”

商人这时犹豫了,好像是在思考得失。我赶紧把金子晃在他眼前,而后他还是给出了回答:

“是禁卫军北军统帅,杨沉的部下。”商人的语气微颤。

“走。”我听完了话不想再说什么,任由情绪沸腾。

“老大,接下来怎么办?”走出店子后,张目白说。

“报仇。”我看着张目白。心里怒火在烧,好你个杨沉,我来这个时空还没受过气,被你开了先河,真当我是病猫不敢动你?

“你不该喊出自己的名字。”兰木玺在身边又说了这句话。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用了。”也不是我想怼他,只是现在我本心情不佳,而他的话又那么像风凉话。可兰木玺接下来的一番言语却让我陷入了沉思。

“当你喊出名字后,有一个富察家族的权位参选人带手下往我们靠,想对你不利。我亮出了督问使的牌子,他才退去。而后......”兰木玺话未说完,突然变了神色。

“兰木玺你怎么了?”我发现了他的不对。

“有些事。”兰木玺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理睬身后的我们,匆忙往远处走去。我觉得他好像是被远处的什么吸引,看过去那个方向却没发现什么。

这家伙去哪啊?话也不说清楚。他这个时候说富察家的人,难道这件事和他们也有关?

“老大,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张目白对我问道。

“先去医院。”我也没有什么法子。

思考过后,我也知道了自己之前喊出自己名号的行为多么鲁莽。可也在诧异,富察家族虽然权力席位珍贵,但家族的规章就不限制一下族人肆意互相伤害吗?家族不限制,法律总得管吧。去姻缘会前又出这样的事情,让我心情跌宕。

去往医院的路上,陈雨默不作声,好像也在思考着什么。虽然这丫头总是鬼灵精怪,但是她对细节的分析能力非常强。我看着她在思考,也不打扰她。

海寻把他哥送到的是“京都百姓医院”。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医院里已经没有太多的病人。我们跟随金玉的指引,找到了海寻哥哥的病房。得知海寻哥哥左手已经缠上了绷带,只是此时还处于昏迷状态。海寻看我过来连忙说:

“公子,情况还算稳定。只是头部受到重击,可能会有一些后遗症。”海寻说出了他哥哥的情况。听了他的话,我默不作声。

“公子,究竟是谁砸了我哥哥的店铺。”海寻对我问道。

“杨沉,或许富察家的一些年轻人也掺了一脚”我没有隐瞒,对海寻说出了实情。

海寻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我叹了口气。

“公子,海寻兄长情况还算稳定,你们还是别去找禁卫军了吧。”金玉在一旁,表情焦急,好像生怕我们会去报仇一般。

“嗯诺。”我摸了摸金玉的头,心里却在做着打算。

“富察,事情不对。”陈雨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来到这个时空这么久,已经很久没有人直呼我富察了,而陈雨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杨沉,为什么这么快就调查出了海寻的哥哥。”陈雨接着说道:

“我觉得,是有人早就调查过我们,发现我们和杨沉的事情后,把这些信息报给了杨沉。”陈雨这句话让我皱起了眉毛。

难道是兰木玺提到的富察家的人?我开始思考这件事情的始末。如果真的是富察家的某个年轻人要针对我,那这件事情就只是个开始。我宁愿是杨沉在找事,这样反而一切都简单了很多。

“这个杨沉必须得付出代价。不过,要是真的有富察家的人,我们也得做出准备。”我说道。我觉得我这个总结很像废话,不过也没办法,因为此刻我不能确定是否有富察家族的人插手这件事情。

陈雨看向我:“老大,兰木玺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出事啊,现在都几点了。”

陈雨的这句话的确问到了我。兰木玺是我们中间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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