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个到底刺到了哪里,只觉得软的很,接着,就是一股子温热铁腥的鲜血喷出,撒了她满脸都是。
她心里恐惧,眼角的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减缓,只狠狠的往前继续推着剪刀。反正要是被糟蹋了,她也没好好过下去的念头了,拉个人做垫背的,也算值了。
刚刚脱掉裤子只着了亵裤的周永岩,刚要往林宝珠香喷喷的身上扑呢,不妨突然被剪刀狠狠的刺进肚子里,瞬间鲜血喷涌。痛的他直接蜷屈起身子来,连惨叫都没来得及惨叫一声,就在炕上打起滚来。
就在林宝珠用尽了力气要松手,往下倒去的时候,突然听见砰的一声,屋门被狠狠的踹开了。一瞬间,林宝珠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哭。
如今她跟那周家大少爷衣冠不整的纠缠在一起,虽然是被强迫的,且她下了死手。可哪个知道来人会是什么心思?外面的言论,又是变成什么样?
在前世那般开放的社会里,女人若是被强了,尚且还会被人用有色眼镜看待。更甚者,之后生活不宁,被人背后指指点点的再无安稳。就更别说现在这个封建的,容不得女子走错半步的社会了。
想到这里,林宝珠不由得绝望的闭上眼睛,只等着来人开口。
房门一被踹开,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就瞧见了屋里的狼藉,他二话不说反手就把门死死的从里面关上,断绝了外面人打量的目光跟视线。
地上周永岩还在凄凄惨惨的呻/吟着,却不想没等来人的搭救,却被进门后浑身散杀气的汉子用力提起,直接重重的丢出门去。
林宝珠勉强睁开眼睛,见有人把周永岩处理了,心里又解气又难受。一时之间,再次昏厥过去。只是这一次,她似乎听到自家那个汉子急切切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话。
她悲惨的晒笑一声,大抵又是想他了,居然又出现了幻觉。那个汉子怎么可能回来呢?
刚刚进门的张满囤,见自家媳妇了无生机的模样,心里又害怕又庆幸。亏得自个先一步回来了,亏得在村口碰到了大狼,而且瞧见又个鬼祟的身影在门口来回走动。否则
他是真没想到,会有人在自家的地盘上,差点害了媳妇。一想到刚刚进门时候,媳妇浑身是血的模样,他就遏制不住的怒火中烧,眼睛也因着愤恨变得赤红。
张满囤小心翼翼的把媳妇抱在怀里,然后为她整理好衣裳,这才起身把人抱到东屋去。这个屋子,现在已经狼藉不堪了,他哪里还能让媳妇再呆下去?
到院子时候,他脚下一顿,眸光冰冷像是看一具尸体一般的看向院子里痛的死去活来的周永岩,冷冷说道:“把人丢给老四,让他按给罪名,千刀万剐。”
经历了无休止的战争杀伐,张满囤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只是冷着脸动手脚解决问题的汉子了。若说哪里没有变,许是只有他对媳妇的爱意跟疼惜不曾改变过。
后头跟着的六子应了一声,拖着周永岩就往外走。许是觉得周永岩叫的难听,他还狠狠的一脚踢在他肩膀头上,直接把人疼的昏死过去才掏掏耳朵表示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