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槿姑娘已经睡下。”苏鹫低头对风柯衣说,风柯衣点头,似乎又想起什么,问:“今日的糖果可美/味?”
苏鹫一听这话,立马把头低的很深,回他:“苏鹫知错。”
风柯衣眸色深沉,冷冷的瞟她一眼:“我是否说过,要什么,吃什么都要自己去弄?”
苏鹫低声回复:“是。”
风柯衣说:“既然知道,还要再犯?”
苏鹫说:“可是槿姑娘…”
风柯衣打断她:“没有什么能拿来当借口,我是否也说过?”
苏鹫点头:“是。”
风柯衣冷笑:“都知道,还坏我规矩?是因为我要离开了?”苏鹫低头不说话,“看来在我离开庄里前还要再教教你们规矩,不然我不在的几个月,你们应该会自作主张吧!”苏鹫仍旧不说话,“把他们都叫来,今晚从亥时起都别睡了!”
苏鹫低声说了一声:“是。”然后走出去。
“庄主,原叔传来消息说下月初叶祁连要在陌月阁置办百文宴”一个身着白衣男子低头说,风柯衣点头:“好,明天一早我会离庄,你下去休息吧!”
男子有些迟疑:“庄主不是说所有人在亥时都要来后院吗?”
风柯衣抬头看了他一眼,悠悠的说:“我说过所有的东西都要靠自己得到,而这时间便是你自己得到的。下去吧!”男子点头说是。
男子走出门后,一个青衣女子走进来,“庄主!”女子低头叫道,“何事?”风柯衣轻按眉头。
女子道:“槿姑娘去了东院,我怎么唤她,她也不回头。”
风柯衣拂了拂手,“你不用管,她习惯隔一段时间梦游。不用管她,天微亮她便会自己回房。”在她走出去前补充道,“还有吩咐下去这件事不准让任何人背地讨论。”风柯衣微微叹气,女子道了一声“是”便转身出门了。
风柯衣想牧落淑悠仍旧没有改变,这么多年了还梦游。和当年一样,就像她的性子,为了让她收敛一下性子便让她上山学艺,可没想到竟与当年所有人期望的反方向发展,要是牧启柚知道的话会不会很生气,要知道她就算是爬了一棵树也会被牧启柚罚抄家规几十遍。
“庄主!”一个声音打断他的回忆。
风柯衣敲打着桌子,“慕封,他们是来齐了?”风柯衣望着面前的穿着墨色衣衫的男子问道。
慕封点头,“庄主可是要让他们在冰窖里待上一晚?”
风柯衣盯着他,然后慢慢的说:“不,不止他们还有你,要在酒窖里待一晚。”慕封没有惊讶,只是问:“可以喝吗?”
风柯衣低头,“看来的确是我太久没教你们规矩了。”
慕封一听急忙说道:“慕封知错。”风柯衣低头没再说什么。
慕封走出门对外面的人高声说:“全部去酒窖!”全场哗然。
“夏烨怎么没来?”有人突然想起。
“你们是不是都把我的规矩忘得一干二净了?”风柯衣的声音从里面缓缓传出来,所有人静默。
“走吧!”慕封说。
所有人转身准备离开,却看见一个白衣女子朝他们走来,“这是…谁?”
牧落淑悠直直的朝众人走去,所有人看着她让开了一条道,看着她推开门走进风柯衣的房间,苏鹫问:“是不是有人进庄主的房间了?”
一个绿衣女子在她耳边说:“一个白衣戴着面纱的女子。”苏鹫听完看着她轻笑,然后转身冷漠地对所有人说:“走吧!”
除了几个人以外,其他人站在原地盯着风柯衣的房门,“你们可是看见了什么?”苏鹫看着他们淡淡的问道。
“没…没…什么也没看见!”众人慌忙的回答,“那就走吧!”慕封说。
风柯衣看见牧落淑悠推开他的门,有些无语,揉着额头。牧落淑悠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桌子边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然后说:“风柯衣,听说你亲眼看着我爹娘死在叶祁连手中的?”
风柯衣一惊,想解释却又突然想起她是在做梦,“不说话?那就是真的了?”牧落淑悠把水倒洒在桌子上,然后问:“你为什么不救他们?”
风柯衣想说他们也是因为要救自己,可是她听不见。牧落淑悠好像在梦中喝醉似的一直问他:“你为何不救他们?”说完便又走了出去。
风柯衣看着她的背影叹气,“如果我可以把命给你抵上这恩情,你会不会动手?小槿儿?”他说。
风柯衣站在牧落淑悠的门口一夜。清早牧落淑悠打着哈欠开了房门,却看见风柯衣站在她门口望着她,她开始有些奇怪,后来想明白后便有些心虚,小声地问他:“我是不是又梦游了?”
风柯衣不答,牧落淑悠明白了,干笑道:“那个…有早饭吗?我饿了。”
风柯衣开口:“庄里只给你准备两天的东西,所以你要在这两天里,学会自己在这庄里干任何你想要干的事情,并且不能去找别人帮忙。当然,也没有人会帮你。”
牧落淑悠看着他气愤地吐槽:“什么破规矩,谁订的?”风柯衣瞥了她一眼,用平淡的语气回她一个字:“我。”
牧落淑悠立马扯出一个笑:“呵呵,我什么也没说。”
风柯衣没理她,只是说:“我要离开庄里几个月,这些天你自己就先待在庄里。”
牧落淑悠淡淡的应了一声“哦。”风柯衣看了她一眼,转身便离开了。牧落淑悠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一直待在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