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叔脸色僵硬,怒气冲冲回过头:“你个死丫头,想吓死我是不是!”
刘渠水已经听到他刚才说自己娘的话了,气得差点磨碎一口牙。
她不慌不忙,将两把菜刀在手中转了几个圈,就冷笑一声:“二叔,你这带着人上我家想干啥呢?现在是灾荒年,你抢我和小山的救命粮,是不是也太畜生了点!”
这个侄女一向牙尖嘴利,刘二叔脸颊上的肌肉鼓动两下,又警惕的瞅了一眼她手中的两把菜刀,稳稳心神,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渠水啊,你也该知道你娘是个啥德行,咱这十里八村的现在谁提起她不得吐一口唾沫,有这样德行败坏的娘,按理说我刘家就留不得你和小山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你娘找野汉子生下的野种!但谁让我这个二叔心善呢,就让你们好生生住在咱刘家的院子!但是,房子给了你们,这田产和收的新粮可不能便宜你们了!我拿走,那是天经地义,说破天,理儿也在我这里!嗳,兄弟几个,你们说是不是?”
听到他这样污蔑娘,刘渠水眼中怒火喷发,差点没忍住直接将菜刀砍到这死男人的头上。
但她也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怒气罢了:“你个畜生,敢败坏我爹娘名声,吃我一刀!”
她扬起一把菜刀就霍霍挥来。因为挥舞的速度极快,只见刀锋在空气中化成了一片影子。
刘二叔吓得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抱头鼠窜。
刘渠水却已经叫道:“小山,关门,拿棍子打狗!”
小山兴奋至极,将自家那破门吱呀一声牢牢关住,然后拿了一根最轻巧的竹子,逮着刘二叔就抽起来,一边抽一边骂:“让你说我娘,让你抢我家粮食,让你骂我姐,我打死你,打死你…”
刘二叔哎呦呦直叫。
小家伙人小,动作却极灵活,小身板跳来跳去,竹子专往刘二叔的背上招呼。虽然力气不大,但对于养尊处优的刘二叔来说,也不亚于酷刑。
他一面要躲避刘渠水的菜刀,一面又要躲小家伙的竹子,真可谓是捉襟见肘,急的额头冒汗。
最后实在忍不住大喊一声:“你们几个吃白饭的,要想要粮食,还不赶紧给我上!给我打死这两个小兔崽子!”
那几个被眼前变故给整懵了的无赖这才反应过来,将粮食扔到地上,一个个摩拳擦掌就要冲上来。
不就是一个小娘们和一个奶娃娃,要是怕了他们真成了笑话了!
刘渠水却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见他们一拥而上,就顺手掂起角落里关在鸡笼中的老母鸡,老母鸡立刻慌张的咕咕叫起来。
刘渠水咬咬牙,大喝一声,就一刀砍了下去,干脆利落,那鸡头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几个无赖前面,剩下的半截身体还被刘渠水捏在手心里,鲜血如同水柱,汩汩的从脖子处往外冒着。
刘渠水清秀的小脸也溅上了血,此时引森森一笑:“谁想成为下一个!我来送你下地狱!”
说着,把那鸡身往一边一扔,好死不死正好扔到了刘二叔头上,温热的血和身体从他身上滚过,后者发出凄厉一声惨叫,头和胳膊都胡乱摆着,啊啊啊叫着冲到了大门处,使劲去晃那木门,木门本就不结实,被他这样一晃,竟然开了,刘二叔就像是有鬼追着一样,屁股冒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