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喊完带头追了上去,他率领的一千骑兵也紧随其后,冲来叛军跟了上去。
吴三桂的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他看到了李字大旗,前方就是叛军都督之一李九成。
据说就是此人怂恿士兵造反,抓住他的功劳不亚于生擒孔有德。如此大功摆在眼前,如何不让吴三桂动心。
只是李九成的身边同样是近千的骑兵,吴三桂胯下的战马虽好,一时间也追不上对方。
双方在队伍中奔行出去老远,一路上撞飞了许多躲避不及的士兵。
突然前方逃走的叛军向着左右分散了开来,追赶在后面的吴三桂有些意外,正在犹豫应该追哪知队伍时。
分开的叛军中,露出了十几门佛郎机火炮。
见到火炮的瞬间,吴三桂的脑袋“嗡!”的一下变得老大。他的心里不停的呐喊:李九成怎么敢这样?他怎么敢?
此刻关宁骑兵与叛军已经完全纠缠在了一起,李九成此时开炮,打中的叛军肯定要比关宁骑兵多。
他这么做就不然丢掉军心吗?就不怕士兵哗变,将主将乱刃分尸吗?
不管吴三桂怎么想,前方的佛郎机火炮毫不犹豫的开火了。
炙热的炮口喷出了数不清的铅弹,一下子覆盖了大片的正前方。
吴三桂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铅弹,感觉自己就像狂风中的树叶般,随时都有可能被这股狂风撕碎。
突然胯下战马嘶鸣一声,扑倒在地。马上的吴三桂快速的把脚抽离马蹬,身子在地下向前一滚,躲到了一具尸体的后面。
跟在他身后的亲兵们一阵惊呼,纵马冲到吴三桂身前,将吴三桂牢牢的护在身后。
佛郎机火炮轰鸣,一个个关宁骑兵被打倒,但更多的叛军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们至死也不明白,那些火炮为什么会对着他们开火。
看着一个个追兵被打倒,李九成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跟本都督斗!你还嫩了点!来人,谁去给本都督取狗官的人头来!”
李九成的话音刚落,紧随在他身边的数百骑兵冲向了混乱的关宁骑兵。
当吴三桂从满是血污的尸体中爬起来的时候,头盔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身上的棉甲沾满了血污,一张脸更是涨的通红。
一直顺风顺水的他从来就没有吃过如此大的亏,就连当面从女真人大军中救出父亲吴襄也没有如此的狼狈。
一股愤怒在他的心中升腾,双拳死死地攥紧,恨不得生吞活剥的对面的李九成。
“少将军!叛军冲上来了,咱们还是暂逼锋芒撤吧!”
闻言吴三桂把眼睛一瞪,吼道:“哪个敢撤,军法从事!
我关宁军所向无敌,区区叛军也敢挑衅!
来人呐!给我冲!杀光叛军!”
吴三桂的脸涨的通红,脑袋上的头发都快要竖了起来。他需要发泄,需要用敌人的鲜血发泄心中的愤怒。
仅仅刚刚的瞬间,他指挥的关宁军就倒下了三百多。如此大的损失让吴三桂心痛之余,又是感到了无比的愤怒。
就在吴三桂上马要与冲过来的叛军决一胜负之时,冲锋中的叛军主动停了下来。
他们竟然调转马头逃了回去,吴三桂刚想追击,身后传来的低沉的声音:“三桂!穷寇莫追!”
听到这个声音,吴三桂扭头一看,原来祖大弼不知何时赶了上来。
“舅父……!”
吴三桂不甘的声音响起,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叛军离去的方向。
祖大弼脸上到没有若是数百人那种心疼的模样,开口道:“三桂啊!这次就当是个教训吧!
以后莫要小看天下的英雄了,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李九成能够鼓动孔有德造反,掌控着孔有德最多的兵马,岂是易与之辈?
他肯定还有后手,咱们追上去不一定会抓住李九成,很可能还会损失惨重。
此战咱们已经胜了,吃下叛军这数万人马,功劳同样不小……。”
听着祖大弼的话,吴三桂涨红的脸慢慢的平息下来,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不得不承认,祖大弼是对的。已经取得大功的他们没有必要冒险,但吴三桂隐隐间有种不甘萦绕在心头,始终挥散不去。
李九成看着没有追来的关宁骑兵,不禁暗道了声可惜。他已经在后面准备了更多的火炮,只要关宁军追上来,肯定会有大大的惊喜。
既然关宁骑兵已经把目标放在了普通士兵的身上,他也只能无奈的撤退。
虽然损失了数万人马,但近百们的火炮却能完好的带回去。这些火炮可比那些招募来的散兵游勇重要多了,有这些火炮他们就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官军沙县一战大获全胜,俘虏了数万叛军,并且解了莱州之围。在沙县的大战中,关宁骑兵也显示出了他们无与伦比的冲击力一举击溃叛军。
战败的叛军自莱州撤兵尽数退回了登州,官军只在莱州停留了一天,继续向着登州进发。
官军杀到登州城下,立刻发动猛烈的进攻,希望凭借着大胜之威一举剿灭叛军。
但他们失望的发展,当初一日就被攻破纸糊的登州竟然坚如磐石,官军猛攻了数日,没有取得丝毫的战功。就连城外的水寨也是无功而返,死伤惨重的官军无奈只得选择围困。
登州城内的叛军做足了准备,城内粮草充足,根本不怕围困,与城外的官军僵持在了登州。
“少将军!这城外不远处有出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