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变迁已非昔,江山已残蓝换青。
武帝生性刚直,不喜欢趋炎附势之辈,向易天一直不得重用只是一个小小的马坊小吏,朝中只有一个柱国,樵佘煌。厌离十年,武帝崩,新帝凌霄继位,年号永华,永华二年,向易天便由一个马坊小吏扶摇直上,成了与那北漠王同样的存在,永华年间,便是出现了两位国柱。
二世皇帝,正直年少,迷恋酒色,不理朝政。皇帝与臣子臭气相投,别人当柱国,是协助皇上管理国家,而这向易天跟别人不一样,专门给皇上选美室,征娇娘。每日里不是陪着皇舞,就是陪着皇上走马打围,击剑抛球,逗引皇上沉迷了酒色,荒废了朝政。四方发来的告急文书,八面送来的报灾奏折,一古脑儿全压在龙书案上。就好象没有那么回事儿似的。整日奴颜媚主。
龙虎之年,文武同考,向褚这类膏梁子弟,哪里需要如此。然,既然父亲这样说便只能这样做。
论文,斗大字不识,论武,长的虎背熊腰,挺着个大肚子,会点武艺。抱着我爹是柱国的念头,这状元非我莫属。
“咚咚咚”向易天卧榻被惊起:“爹……爹,你给我出个主意啊!要是我没有多个魁元回来,那你的面子往哪里搁,你说他们不认识我还好,可这怎么可能,整个京州,江南道,三大世家有谁不认识我,所以说我要是输了,这脸可丢大了,你说是吧!你一定要给我想个万全之策,反正只要状元是我就行!”
“混账东西,叫你不好好练武学艺,你要什么样的老师都能给你找,不争气!”
“你快别说我了,你就是这几年腰杆硬了,说话麻溜了,老皇帝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横!”
向易天气急败坏,手持软鞭:“你这个逆子,成心气我,看我不打死你!”一鞭子下去,栓住向褚的脚踝。他连忙求道:“你就我一个儿子,打死我,你就后继无人了!”向易天一想,的确如此,扔下鞭子,气愤的看着五体投地的向褚。
朝着房门走去,走到门槛处折身一语:“跟我来!”向褚屁颠屁颠的跟着进了房中。
“我已经向皇帝要下了这主考官一职,你尽可放心。”向易天一边叨唠着之中取出几根银针。
“爹,你这是要做女工?”
向易天有些怒气:“蠢货,这是你娘留下的口蜜腹剑,扶桑的暗器,到时候我在一旁暗施,保准没有问题,你要是还打不赢,我这脸丢就丢了吧!”
向褚满心欢喜:“我就说你堂堂大柱国会没有本事,妥了妥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让我我清静清净!”
京州城内,因为朝廷要开科大考,文武举子纷纷往京州而来。赶文场的挑书箱墨担,赶武场的骑马佩刀。一时之间,把京州大大小小的客栈全都挤满了。
东门以里,有家小栈,此时为了招揽生意也特地改换字号,新添了一块红漆大匾,上书五个大字“文武魁星店”。那些文武考生,为了图个吉利,都往这文武魁星店投宿。没出三日,就把这家店房住满了。举子们四面八方聚在一处,没出几天全认识了。考武的,英雄聚会,谈拳比剑;考文的,以文会友,评章论典,个个都盼着三场考罢,金榜题名。
锦衣红夺彩霞明,侵晓春游向野庭。
明日就是考期了。就在这天黄昏,在京州的大街上跑来一匹黄骠马。这匹马“嗒嗒嗒嗒”一溜小跑,一直来到了文武魁星店。到了门前,大马的前蹄一跃,从马背上跳下一个人来。这位英雄虽然风尘仆仆,却是仪表非凡,但见
少年一身骑装,虽然有些破旧,但丝毫不影响那种王子般的矜贵,极富灵气,弓背霞明剑,走马京州城,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纵使一身骑装偏给他穿出几分文雅之气,腰间缀着一块品质极佳的翡翠,没人知道这是哪家公子。
初日照高林,东门旁的古树摇曳在晓日之下,似乎向着来往的文人武士报以祝愿而又含着讥讽。
少年出了店门,纫镫扳鞍上了黄骠马。双足点镫,催马就往前走。
武科考场,早已经人山人海,一派热闹。有南来北往的举子,有三教九流看热闹的。少年拨开人群,挤到人前,但见正北一子排开,东彩棚里坐着的是副主考官,兵部尚书李青川,北伐之时,乃是樵佘煌手下军师,熟读兵法,为人正直,武艺也非常人能及;西彩栅里坐的是监考官、京营殿帅魏婴,生性残忍。正中的那个彩棚又高又大,正当中的桌前,端坐着一只小老鼠,谁?正是主考官,大柱国向易天。
少年心想:还想易天,真是口气大!
此刻,场上已经有两人正在比武,一人使得连环砍刀,另一人舞着瓮金锤,正在马战,尘土飞扬,杀的难舍难分!杀着杀着,使刀的大汉嘴角上扬,微微一笑,故意露出一个破绽,拔马拖刀便走。那个使锤的没看出门道儿来,在后面紧追不舍。
看看赶上,来了个“霸王举鼎”,一双大锤同时举,“呼”的一声往下就砸。
却见那位使刀的两腿一夹胯下的青鬃马,突然来了个“得指望月”,叫了一声。少年在一旁微微点头,心中暗叹,这彪形大汉却是有些手段,看起来粗犷豪放,有些不羁,但心思极为细腻,刚刚一招“得指忘月”便是道尽禅道。
据说,慧能禅师一开始在曹溪传法,弘扬禅的真意时,弟子很少。弟子经常趁着月光,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