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佩服赵明明的勇气和坚持不懈:“反正现在就算是谢赋渔站在我面前,我也没有那个力气去追他了。”
赵明明则信心满满地表示:“你不要羡慕我,毕竟你这个怂逼高中的时候就已经把暗恋进行到底了,”说完又不嫌累的感慨:“不过还好你走了狗屎运,交到了一个有颜又有钱的前男友,真是可惜了这个前字,你都不知道这个路程颐在姜籁什么这么多年投了多少钱。”
时宜懒得在路程颐身上多说废话,她查看了一下微信的聊天界面,尽管已经把时昱棠置了顶,可是没有丝毫的消息。
时昱棠也没有回她的电话,也没有回她的短信,时宜只能安慰自己时昱棠是暂时的手机没电了。
赵明明看时宜不接话,试探道:“怎么?这么不想提路程颐啊。”
时宜直接岔开话题:“我妈说时昱棠来找我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赵明明也惊讶的很:“时昱棠就算来找你,怎么这个时候找你,我记得那中二的叛逆小子不是高三吗?”
“我也不知道,现在我联系不上他,我有点担心。”
赵明明叹气:“你担心也是对的,等他来了我都要替你教训他,因为一个外人生了两年的闷气了,一摊上你就搞事情,还来静城给你送个突然袭击吗?”
时宜觉得自己那几年像是撞了邪一样,不过归根究底都是因为自己的决定才有了后果的,就像是佛家说的因果报应一样:“他生气我也没有理由怪他,毕竟我确实是做错了事情,总不能犯错的人还理所应当高喊着让受害者大度原谅我吧。”
赵明明却替时宜打抱不平:“你是他的姐姐啊,因为一个外人这么对你,他到底算是哪门子的受害者啊!行,他生气,可是这场气生的也太长时间了吧,他难道是蒸汽机吗,一直存着气?再说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本来也是为了他好。”
时宜被赵明明那句“蒸汽机”给逗笑了,只是她犯的错太大,因为她造下的因导致的果也实在是太大,就连她都难以承受,更何况是受害者呢,时宜并不打算为自己辩驳:“总不能说一句为你好就能请求所有的原谅,反正我都看开了,如果这辈子都等不到时昱棠的原谅,那我就当这辈子又多了个遗憾吧。”
这是时宜的心病,赵明明心知自己说不动她,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换需系铃人,时宜和时昱棠姐弟俩的事情,只能这姐弟俩自己去解决。
可是时昱棠求的结果,除非时宜穿越时空,否则怕是根本给不了,赵明明只好空口安慰:“算了,时昱棠还小,总有一天——”
时宜自嘲一笑:“是啊,总有一天吧那就。”
“怎么老提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让我们说点辛苦的事情吧。”
时宜费解:“什么辛苦的事情?”
赵明明笑道:“当然是工作的事情啊,总不会你提前来静城几天就是为了和前男友偶遇的吧。”
时宜:“”不是说好了不提不开心的事情吗?
不过时宜还是说道:“我就是过来先找个住的地方,开学之前还要开会的,还有论文要写,还要做课前学习和准备的。”
赵明明表示怀疑:“你真的有那么忙吗?”
时宜干笑:“照计划我这几天应该是这么忙的。”
“照计划?”赵明明明显的捕捉到了时宜的掩饰:“那你的实际呢?”
时宜:“实际上我最近想追的那本小说终于完结了,我再也不用担心作者挖坑了,所以我一个忍不住就不分白天黑夜地看了小说。”
赵明明无语:“我的天啊,时宜,你要注意你已经是一个步入职场的年青妇女了啊,怎么还能沉迷网络文学呢。”
时宜认真思索了一下才说:“这只能怪我打开文学的大门太晚了。”
“男性同胞们知道你猥琐的思想吗?”赵明明道:“不行,我有空要打电话问一下谢赋渔,我觉得你明明不喜欢人家了以后居然还和他保持着正常的同学友谊这件事情十分地诡异。”
时宜想到了她和谢赋渔那诡异的同学情谊和自己的功能,无奈道:“这件事确实挺诡异的,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讲给你听。”
赵明明虽然被这句话勾起了一些好奇心,不过还是嘴硬道:“算了,早晚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的。”
和赵明明挂断了电话以后,时宜又去查看了一下阳城到静城的火车的时间点。阳城是一个小城市,到静城的火车班次很少,一个是早上,一个是下午。
时昱棠显然是坐了下午的那辆火车,时宜看了一下抵达静城的时间,定了个闹钟,决定明天亲自去火车站接时昱棠。
只有早点见到人,她才能放心。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时宜梦到了时昱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