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九还在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他点头。
许久，韩亦才点头。
“你随意吧。”
“好。”
说随意，就随意。余九伸出小手，嘶的一声就将韩亦外面的长褂给拉了上去。接着，她伸手就要去脱他的裤子。
“姑娘…”
韩亦一把按住自己的裤头，却不小心碰到了余九的手。
她瘦弱的手掌上，有些许的伤痕。
“姑娘…”
韩亦面色微恙。
余九眨了眨眼：
“公子？何事？”
“这个…我自己来。”
“呃？”
余九视线落到自己的手上，立刻收回了手转过身：
“不好意思冒犯了，公子请您将自己的长裤脱下来。”
“……”
韩亦有些不确定，这是不是在治病的范围内。
听到后面没动静，余九又一次出声催促。
“公子，请您快些。时间不早了。”
她还要回去，余家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处理。
韩亦终于将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他脸色青紫，十分的难看。
余九转过身，撇了撇嘴。这不是穿着短裤的吗？有什么好害羞的？在现代那些男病人脱得只剩下内裤她都看过，何况这还是穿着那么长的短裤的？
看韩亦那猪肝一样的脸色，余九就忍不住想笑。本来长得挺好看的他此时这幅模样，也别有一番风味啊。
“公子，您还没成过亲吧？”
韩亦双目紧闭，十分的憋屈。
余九笑意更甚，她伸出手捏了捏韩亦的腿：
“放轻松，虽然说现在你的腿没有知觉。但若你太紧张了，肌肉也是紧绷的。这样会影响我扎针的。”
她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的小腿往上慢慢的按摩，在捏到他膝盖往上的部位，韩亦忽然动了一下。
虽然只是以下，但余九却是感觉到了。
“公子，您有感觉到我碰您了吗？”
“没有…”
“呃…没有吗？刚刚我感觉到你的腿动了啊。”
难道是她看错了？为了验证她是否看错，她再次伸出手，捏着他大腿的肉一直往上。
韩亦握住拳头，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还真是没有知觉。”
瘦弱的手掌在那宽大的短裤边缘停下了动作，虽然说医者眼中无性别。但再往上，她也会害羞了。顺着大腿再往下按摩一遍后，她取出一边早就准备好的银针顺着他腿上的血位扎了下去。
“公子，因为您久坐的关系，双腿经脉不畅通，有些浮肿消瘦，体内有寒气聚集。我先用银针打通您的经脉，让您双腿先恢复知觉。”
“真的？”
韩亦缓缓睁开眼，正好看到余九低下头，一脸专注的给他行着针。她斗篷上的白纱垂下来，白纱下，一张小巧的脸上，还系着一块白色的绢布。只露出一双漆黑的双眸，长长的睫毛在行针的时候微微颤抖，专注的神情让人为之动容。
只是，她这是有多么不想让人看到真面目？
“你很害怕别人看到你的样子？”
韩亦问。
余九点头：
“是呀。”
“为何？”
“我不想病人爱上我。”
她还真敢说…
韩亦嘴角勾起一抹笑：
“你很漂亮？”
“勉强过得去。”
在夸自己的时候，余九脸不红心不跳。
“跟独孤姑娘比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