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做什么？”
乔治惊恐地看着坐在他身旁的顾勉，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针管因此而渗出了血液。
顾勉微眯着眼看着乔治那渗出血的手背时，不禁皱了下眉头。
却又挪开了视线，冷眼看着病床上的乔治质问到：“乔治大师莫不是忘了五年前的事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乔治躲开了顾勉的视线，别开脸看着窗外说着。
顾勉伸出手摸了摸额头。
像是有些苦恼一般。
生怕一个语气不对，激得这老头子当场病发，到时候那女人估计先要了他的命。
对此顾勉也懒得和一个外国人玩文字游戏，伸出手拿起桌面上的一颗苹果。
放在手中把玩的同时，语气极其从容地说着：“绕弯子似乎没什么意思，不如我直接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如何？”
他那轻松的话语却一招击中了乔治大师的软肋。
“等等！”乔治回过头来，不得不看向顾勉，在确认他的目的的同时，试探性地向他问到：“你……到底知道什么？”
这个人。
到底是谁？
像是生怕一不小心就中了敌人的圈套一般，以至于乔治对待顾勉的态度，更是小心翼翼。
顾勉勾了勾唇，自信一笑。
一把将手中的苹果放回桌面的同时，回过头冷眼看着乔治那双灰褐色眼眸里的不安说着：“我想，该知道和不该知道的，我可能比你都清楚。”
“……”乔治心虚地躲开了顾勉的视线。
惨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凝重的神情像是在顾虑着什么一般，而沉默不语。
顾勉倒是不急，索性拿起了桌面上的一把水果刀，开始削起了方才被他把玩在手里的那颗苹果，静候着这老家伙慢慢想通。
“是我。”
许久。
乔治那苍老的声音显得很是无力地说了一声。
顾勉手里削着苹果皮的动作一顿，却又很快继续着，并没有理会着病床上的乔治。
乔治一脸忧愁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思绪不禁飘远。
他那泛白的嘴唇轻颤着说到：“我当初也不知道有人要陷害暮远卿，我只是……”
在说到这里时，乔治的眉头更是紧锁，像是无法再继续说下去了一般，眼里更是哀伤。
顾勉啃了口已经削好了的苹果，看着眼前这老家伙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不禁挑了下眉头，眼里更是多了份不屑。
“所以，当年你也参与了一份？”顾勉毫不客气地啃着这老家伙的苹果并先入为主地替乔治说到。
“不！我没有！”乔治在听到顾勉这话时，反应极其强烈地反驳到。
却又在对上顾勉那双冷毅的眼眸时，心虚地避开。
“我……”乔治皱着眉，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一般，犹豫了一会儿后，才低声解释到：“我当初并不知道尼恩是贩卖盗版的人，他当时是说想要开拓中外市场，我才替他联系上了暮远卿。”
顾勉微眯着眼，微微上扬的嘴角泛出了一抹冷笑。
这老家伙编起故事来，可比他画的作品还要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