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央就像是早已经料到了顾勉在听到她说的这句话后，会皱紧了眉头一般。
无论顾勉究竟变得和以前有多么的不一样。
他心里对乔莎的恨意永远不会改变，这是暮央唯一能够肯定的事情。
只是对于这件事，她在心中斟酌了很久，也犹豫了很久，而唯一能够帮她拿定主意的人，现在也只有顾勉了。
“她是怎么说的？”
但暮央没想到的是，顾勉虽是皱着眉头，下一秒还是走到了她的身旁，像是在强忍着心中对乔莎的敌意一般，开口对她询问到。
暮央抿了抿嘴，而后才是默默地挪开了身子，将身后的笔记本电脑展示在了顾勉的眼前，并指着上头的一封邮件说到：“这是乔莎阿姨发来的，是尼恩当初面试的简历。”
顾勉皱着的眉头更紧了几分。
何秘书都查不到的事情，那乔莎当真会这么好心地告诉暮央？
他挪动着笔记本旁的鼠标，在点开了邮件上头的附件后。
接着就像是意料之中一般，勾了勾嘴角。
“这个尼恩在国内的信息的确是一家漫画杂志社的主编，我也打过这个电话确认过了。”暮央站在顾勉的身旁，对着他解释着电脑上的那份简历。
实际上。
这的确是一份百无漏洞，甚至是可以说堪称完美的一份简历。
如果不是因为事先和何秘书通过了电话，顾勉怕是险些和暮央一起信了。
他默默地记下了上头所谓的漫画杂志社的联系方式，接着又粗略地看了一眼简历上所谓的工作经历。
“埃斯·尼恩。”顾勉在嘴里念着这陌生的名字，虽然明白这份简历极有可能是伪造的，但对于这个人的身份来历，他还是毫无头绪。
对此，只能分析着对暮央问到：“照这个意思，你觉得他找上乔治大师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暮央沉默。
如果不是因为乔治老师当真被气得住院，她光是看着这份简历，是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人竟然会惹怒到老师。
因此，面对顾勉的问题，她是回答不上来的。
顾勉想了想，这个问题也的确是太过广泛，便改了改口，缩小的提问范围再次开口到：“那什么样的事情才会惹怒了乔治大师？”
暮央抿了抿嘴，倒是极其认真地按照顾勉的想法思考着。
“……老师脾性虽然不喜与人交流，但他做事有一定的原则，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按理说不会气到住院才是……”暮央回答着，一直以来她也正奇怪着这个问题，奈何乔治老师本人却对这件事一直闭口不提。
只是对他们几个学生交代着，一定要远离那个尼恩。
甚至按照纪安之前的意思来说，乔治老师在听到她在培训时，是尼恩作为她的指导老师，还很是生气。
也正是因为想不明白，所以暮央显得更加地焦虑。
相比之下，顾勉倒是从容了许多，像是有意要安抚暮央那不安的情绪一般，而放柔了语气，一步步引导着她问着：“那他的底线又是什么呢？”
“不清楚吧……”暮央紧皱着眉，在被顾勉拉到他身旁坐下后，她也只是无奈地将她所知道的事，如实地告诉了顾勉到：“我只知道老师很厌恶那些抄袭和盗版的作品，不过这对我们设计师来说一直都是很抵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