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祥符二年春,四月,清明节,雨纷纷。
苍山负雪,崇圣寺钟声响起,惊飞了树上的鸟儿,在天空中翱翔。
大理国王宫,大殿之内,正中间,摆放着大行皇帝段素英的梓宫,在灵前正在哭丧的男子,正是他的儿子段素廉,在场的群臣也都披麻戴孝,一些宫女和王妃们也都哭着,整个王宫一片哀声。
段素英死后,谥号昭明皇帝,故史称段素英为大理昭明帝,其子段素廉走向了那个高高的龙椅,坐了下去,受着下面的群臣叩拜,段素廉继位后号明启,昭明帝驾崩的消息正快马加鞭的传送到大宋汴京皇城。
大宋皇宫后苑的玉宸宫内,段素灵已经换身上了一身素色的衣裳,不施粉黛,头上也无发誓,手腕上的玉镯子也被其摘下来了,木扎哈的手里拿着一个香炉,香炉里插着三柱香,然后木扎哈把香炉放在了对面的香案上。
段素灵带着哭腔的对天说着:“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女儿不孝,不能伺候在你们的左右,就连你们离开,也不能亲自送你们一程”。
木扎哈对天拜了三拜说道:“臣一定会不负陛下和娘娘所托,好好的保护公主的,您们就安心的去吧”!
在风力作用之下,那三柱香已经燃尽了,雨也渐渐的小了很多。
礼部的窗子前,坐在靠窗的那个应试子正在认真的写着试题的正是柳三变,在他的前面是梁仲坚,在他的右边是宋程,而与柳三变同排右边的人是麻温舒,而他们的监考官正是礼部礼部郎中。
夜深,月色朦胧,考试终于结束了。
礼部的大门开了,应试子们都已经纷纷离开了,柳三变经过后苑时候,听到了歌声,那人歌不成歌,跳不成调的唱着柳三变的《御街行·前时小饮春庭院》前时小饮春庭院。悔放笙歌散。归来中夜酒醺醺,惹起旧愁无限。虽看坠楼换马,争奈不是鸳鸯伴。
朦胧暗想如花面。欲梦还惊断。和衣拥被不成眠,一枕万回千转。惟有画梁,新来双燕,彻曙闻长欢。
柳三变走近了,在凉亭内发现了此刻正在抚琴的女子是段素灵,段素灵抬起头望着柳三变,段素灵又看了看,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木扎哈,段素灵起身,朝着殿内走去,柳三变跟在她的身后。
殿内的桌子上,有一大桌子菜,但是都好似不曾动过,桌子上还放着一壶酒,那是用琉璃夜光壶所盛放的葡萄酒,在那琉璃夜光壶,还有两个琉璃夜光杯。
“吃吧,这个原本是我为大家所准备的,之可惜他又去了刘美人哪里,你大概也是饿了,殿试的题难不难,大家没有为难你吧”!
“你过得不好吧”!
也就那样吧,自然我嫁郭凯之后,刚开始的时候陛下对我还是极好的,但是在这后宫之中,最为得宠的便是那刘美人,紧跟其后的便是杨才人,我这个宸妃是最不得宠的,陛下从来都不曾宠幸过,只当是一件物件摆设,随便找了一个宫殿丢进去罢了”!
说着段素灵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为柳三变倒了一杯酒:“来,我敬柳郎一杯酒,预祝你高中状元”。
两个人一连喝了很多,两个人都有一些微醉。
风吹熄了烛光,月光隐约。
数日后,天晴,城墙下,放榜当日,有侍卫在贴不告,并且道:“陛下有诏,“属辞浮糜”皆受到严厉谴责…”。柳三变终于穿过了拥挤的人群,来到布告下,他的眼睛正在搜索自己的名字,然后看了看见都没有自己名字,他低着头,走出了去,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天仙楼了,他走了进去,李师师为他斟酒,合着悠悠的琴声,柳三变突然亲站了起来,他的嘴里念叨着:“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fēng_liú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鹤冲天·黄金榜上》此词一出,应该汴京城的歌姬们唱,竟然传到了皇宫里,赵恒的耳朵里,赵恒推翻了书桌上的奏章,很是生气,段素灵捡起地上掉在地上的奏章,奏章上抄录着柳三变的《鹤冲天·黄金榜上》,段素灵小声的念着:“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fēng_liú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段素灵走到赵恒身边,把奏章放在书桌上,随后为赵恒按摩肩膀:“陛下何必跟他置气,不过是一个落榜的举子,陛下可别气怀了身子”。
“既然你如此关心朕,朕今晚就去你宮里陪你吧”!
正在两个人你侬我侬之时候,进来一位前线的士兵:“报,报,报,陛下,辽国萧太后薨了”。
赵恒有一些不耐烦的道:“派人去慰问一下即可,此事朕不便多管,下去吧”!
数日后,柳三变的新词《如鱼水·帝里疏散》一出,其词也深受歌姬们喜爱传唱,李师师正在天仙楼的舞台上抚琴唱着这首词:“帝里疏散,数载酒萦花系,九陌狂游。良景对珍筵恼,佳人自有fēng_liú。劝琼瓯。绛唇启、歌发清幽。被举措、艺足才高,在处别得艳姬留。
浮名利,拟拚休。是非莫挂心头。富贵岂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