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鹤也从回忆中抽出:“好,昨晚教你的步法,还记得么?”
“当然记得!”林楚云又将步法一一试练,手中配合的剑招层出不穷:“我睡觉做梦都在想如何将步法与剑法结合,你看这样还行?”
江北鹤哈哈一笑:“果然不错,好,你有此番悟性,那我就开始指点你剑法。我问你,如果韩扬使出凌云剑法的第七式加第十三式,你怎么办?”
林楚云一想,果然高手思维就是不一般,第七式加第十三式的组合他从未想过,他自己以为这两招不合,难以啮合在一起,没想到经江北鹤这么一说,他在脑海中试演一番,果然是一招精妙招式,他想了想,道:“那我用第九式加第二十三式抵挡。”
他说的这两招,确实与对方使来的两招一一对应,只不过,必须严丝合缝,不能有一点犹豫。
江北鹤笑道:“你若用第二十三式和地三十一式对应,结果会如何?”
“这两招……”他刚要说这两招连不在一起,心中忽然想到,只要把地二十三式最后一剑稍微顺着剑势向后加一个动作,就可以把第三十一式接上,而且,这两招使出,甚至可以反客为主,变守为攻,当真是一步妙招。
“只不过,”林楚云心道:“这一招也得使快。”
“来试试吧。”江北鹤起身,捡了树枝当剑,便道。
说罢,便朝着林楚云使出了第七式加第十三式,林楚云也毫不犹豫使出了第二十三式加第三十一式,他正得意自己可以完成反攻之际,没想到还未等剑招使老,但见江北鹤第七式只使到一半,便出了第十三式,也只打到一半,却没想到这两个半招却有出奇的威力,又快又狠,林楚云的第三十一式匆忙使出,还未做好第一个动作,便被打倒在地。
“这……你不按常理出牌啊,你的第七式,都没有使完!”
江北鹤笑道:“谁规定,每一招剑,都得使完的?”
林楚云听到此话,忽然脑中如同烟花绽放一般,思绪如泉涌,对啊,谁规定每一招每一式必须要使完的?他不由地笑了出来,此刻那种感觉,犹如醍醐灌顶一般。
“你记住,剑法招式都是修炼方法,真正到了实战,别想着第几招第几式,什么三十六路神剑,七十二路剑法,都是扯淡,真正的剑法,只有那么几招,刺、劈、挂、撩、云、抹、点、崩……”
林楚云越听越觉得心中无限舒爽,仿佛打开了一个新天地一般,他悟性极高,立刻就想到了此中的深意,那些凌云剑法中的各种组合,拆解,已经在脑海中慢慢试练成型。
说罢,二人便一招一式开始对练,江北鹤点出了剑法变化无穷的真谛,林楚云一一将三十六路凌云剑延伸开来,一招一式,随心所欲,江北鹤见这个小孩能在片刻之间便顿悟了如此道理,不由地欣慰。
整整一日,二人除了吃饭和休息,便是在练剑中度过,林楚云打开了剑法之真理,一刻也不停歇的试练,蕴藏在三十六路凌云剑法中的各种常见变化,都被他一一摸索到,甚至一些走不通的剑招也被他试验出来,防止日后出错。
江北鹤则时而躺着时而坐着陪他对剑,一手拿着树枝随手一指便是一招,林楚云却不敢怠慢,每一招都认真对待。
他或许没想过,能有如此这般的高手给他喂招,他的剑法有多么突飞猛进。
张天鹏也时而过来找他,二人合练一段,只是张天鹏发现林楚云的剑法已经开始变高了,他天性纯良,还以为是这两日的苦练有了结果,便高兴道:“楚云,你的剑法更厉害了,说不定,能与那韩扬有得一拼!”
林楚云哈哈笑道:“非也非也,这位老先生……”他正要向张天鹏介绍这位江湖前辈“剑鬼”,回头却看见江北鹤正在暗暗摇头,心知其意,便话锋一转,道:“这位老先生鼓励我,这一日我都在不停地练。”
“嗯,楚云,我相信你,你别怕什么韩扬,他就是虚张声势,同样的山下弟子,没有谁比谁更高的!”
林楚云一笑,没想到这位同门傻大个一般的师兄弟能有这样的心境。
练到傍晚,日色昏昏,张天鹏也回去了,林楚云便与江北鹤坐在田垄便休息,林楚云不知从哪弄来的一条蛇,便将其剥了皮,炖了一锅蛇羹。二人在这天昏地暗之际,悠闲地吃着蛇羹,香味四溢,江北鹤不由地赞不绝口:“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么一手,我多少年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林楚云哈哈一笑道:“这两年流落江湖,自然什么都得吃,老鼠之类的自然是常吃,不过,相比而言,蛇确是最香的,其次是牛蛙,老鼠其实比想象中的好吃,有点像羊肉,偶尔运气好,能打到一只斑鸠,也是人间美味啊。”
江北鹤长叹一声:“此刻要是有酒就好了!”
林楚云无奈地摇摇头,笑道:“等着!”
说罢,他便跑道田间,用脚步丈量好位置,便开始挖土,不下片刻,便从土里挖出一个陶罐,端上前来,将泥封打开,霎时间酒香四溢:“这是我用口粮跟村民换来的高粱酿的酒,一分米能换三分高粱,酒不算好,老先生你就将就将就吧!”
说罢,便把酒架在小火上热一热。
酒气从罐子里飘出,慢慢有了温度,林楚云给江北鹤倒上一碗,自己也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