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梅子就在这个学校,我们会不会彼此偶遇,相拥而笑?但终究没有,此刻梅子已经上研二。她不在这个校区,而是我搬到了新校区。至于她研究什么,我也从来没有问过。
很久,我们现实在各自的世界里。我们的世界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是我偏要来到这里。我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我有刻意来这里,我只是有一种想弄清楚一件事的期望。
十一月份,一个冬天的夜里,我来到这里已经三个月了,但我始终无法偶遇到梅子。我知道我不该总把这寄托在一个小概率,我自认为美好的期望上。我便注册了一个新的社交号,并以学弟的身份加了她的号。
她很快就同意了,在她的朋友圈里,我知道她已经有了男朋友。这进一步刺激我要搞清楚那件事。于是我在社交号上说:“学姐,哪个系的?”
“机械系的。”
“学姐,好漂亮,好喜欢学姐。后悔这么迟认识你了……”
梅子笑着说:“你应该感叹,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我说:“君老吾亦爱,只惜君有夫。为成天下愿,唯有爱吾有。该你接了?”
从此,梅子再也没有跟我说话。这个问题,也永远成为了秘密。
当我一字一句的读着毕业前夕,我在她里的留言:
“我的美丽轻柔的彩虹。
让我们在见一面吧?
再见面时,请你坦白告诉我:
你对他到,是什么感觉?
是一团炽热的烈火;
还是如同秋夜的凝霜?
如果仍然是个错误,
是个早已消失雨后的彩虹,
最起码他心里是明白的。
到如此那深秋里的紫葡萄,
那甘甜的泪珠,
也可点缀那来年春天里的野花,
晨曦的朝霞——我等待你的答复。”
那句日语准确是什么意思,我已经记不清了,或许是我抄的。这并不重要,但我依然记得我为什么选择用日语。那句中文所包含意思的太直白,我用日语可以淡化这种直白,又可以让我的意思深入梅子的心。
读着这些青涩的诗句,从那时我的认真程度上来说,我真的很喜欢她。
梅子有纯真的面庞,并渴望一个稳定幸福的家。
如果从二零一八年十一月十四号零点十二分这个节点来看,她的确没有错。她实现了她的愿望,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并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我理解,并祝福她永远纯真的幸福下去。至于那个问题,我再也不会去问。
走在延长路边的老校区,虽然校园不大,但里面郁郁葱葱的。那些树,我基本都叫不出名字,但感觉它们很有古典意义。嶙峋的树枝,枝头盖住天空的那路。
从南门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不大的草坪。附近小区里的孩子,在家人的看护下,上面跑来跑去。一些外国留学生,躺在地上,晒着春天的太阳。
再往前走,通往北门的那条路在细长的树木的陪衬下,显得深邃。这条路附近分布的是学校的实验室还有图书馆。
学校的一食堂边在通往北门那条路的左边,我看到许多株桂花树,它们在默默等待十月份的盛开。
时间尚早,我便在草坪上漫步了几圈,有几个男孩子在那玩着游戏。他们玩的游戏很是简单,就是扔一个厚纸片,看能否准确的接住。
提前两天,该复试的学生都来了。因为初来这里,还很陌生,很容易就辨别出是不是同类之人。
我看着草坪上坐着一个男孩子,我走向他,问道:“同学,也是来复试的吧?”
“是啊。”
“怎么样,复习的如何?”
“没怎么复习,拖人联系了导师。”
“不还没复试吗?”我疑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
“没有在意啊。”
“不找导师,过的可能性很小啊。”
我相信他说的话,我也有过去找导师,可是我不知道通过谁去找,我也不知道找哪位导师。
我们聊的来,后来就一起去打听住宿的问题。果然物以稀为贵,即使不像样的小旅馆,今夜也都至少一百五十元。因为我们经济并不宽裕,而且最多住三夜,便决定合住。
用登记了以后,拿了房卡,就走进了房间。屋子很干净,有独立的卫生间,两个人住正好合适。
到了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了份米饭。在回酒店的路上,又决定去买些水果吃。上海水果比家里的贵多,就随便买了几个。买回来,时间已经不早了,想到明天还要复试,就睡觉去了。
第二天,天气很晴朗。现在是四月份早春的时候,天气也不热。我和林杉用学校的临时卡吃了些早点,就又坐在草坪上。这里,很多和我一样的人都在互相交流。至于他们交流的内容大概也就是复试的经验,有关导师的问题吧。
到了八点,我们开始分组,准备复试。黑板上写着各位导师的简历,同学们自由选择。说是自由选择,刚才已经说了,很多学生都已经打了招呼,基本都内定了。
我知道自己没有跟导师打招呼,只能好好发挥,碰碰运气看能否遇到一个还没招满学生的老师。当时,我把所有组的大标题都看了一遍。在我看到机器人的时候,我感觉很高大上,就选择了这组。
等复试的时候,我大概排在19高左右,因为我以前偏执的复习,我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显得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