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只是冷冷一笑,“爷倒想试试,弑君是何感觉!”
这等昏庸无能的国军,又如何能为一国之君?
在苏绿国王往后逃离的瞬间,北冥夜却已是将软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爷给你一个生机,下令收兵,便绕了你狗命!”
狗命。
当真是一个侮辱极为侮辱的词汇。
可苏绿国王此时性命受到威胁,哪儿还敢纠正她这花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当下连是求饶,“寡人错了寡人错了,驸马爷高台贵手,饶了寡人一命,寡人定不敢再如此造次了!”
真是可笑的紧。
一个堂堂国王,竟如此来求他,没了先前半分张狂的模样。
这等人,如何能为一国之主?
若不是杀了这个狗国主会让苏绿陷入一场生灵涂涂炭当中,北冥夜当真是会毫不犹豫的一刀结果了他的姓名。
但他不是苏绿人,不论这个国主做了什么,也都与他毫无任何干系。
在苏绿国王下令收兵之时,北冥夜冷笑瞧他,“当真是连个女人都不如!”
可此时那剑还抵挡在他的脖子处,苏绿国王哪儿还有半点反抗之心?
有的,也不过是一幅低头下气求北冥夜饶命的模样。
北冥夜本就素无心杀他,只在好月等人上船了之后,便一脚踢落了马上的苏绿国王,“今日也不收你,但终有一日,定会有老天来收你的!”
话罢,他一个飞身,脚踏着所有的守卫飞上了船上。
这等身手,这等轻功,不仅仅是让好月惊讶,便是苏绿国王都满是不可置信。
人……竟然还能在空中如此行走。
且他的身手,竟还能如此好。
如何叫人不惶恐?
苏绿国王被守卫从地上扶起,他瞧着那慢慢航远的船只,又回看了一眼哈尔将军倒在马下的尸体。
面子似乎开始挂不住。
他想要霸占那几条船,他想要抓回北冥夜,不成想的是……那些个中原人得身手竟然会如此好。
尤其是那北冥夜,在他两万守卫之下,还能将他得大将杀了。
哈尔将军一死,朝堂将会迎来一场争战。
苏绿国王一时间,竟是似压垮了一根颈梁股一般,连站直都没有了力气。
此事就此作罢,到头来,当真是捉鸡不成蚀把米。
她就如此的站在了岸上,眼睁睁的瞧着那船只开远,而他,只能颤抖的挥了挥手,“将哈尔将军尸体抬下去,风光大葬罢!”
毕竟跟在了他身边几十年,替他保家卫国,最后却如此死在了海外之人手中。
他摸了摸脖子,一片血迹。
倘若他们不是海外人,苏绿国王发誓,定然要将他们碎尸万段……可偏生他们是中原人,再大的仇恨,也无可奈何。
且不说这苏绿国王如何,但说北冥夜上了大船之后,便见得好月目不斜视的瞧着他。
北冥夜并未受任何伤害,甚至连那一身华服都未曾沾染半分血迹。
见得好月正怔怔瞧着他,不仅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莫不是我脸上沾染了血迹,让小月儿如此盯着看了?”
“没有!”好月摇头,却又转眸看向了他的腰间,“不过就是头回知晓,你的腰带竟然另有玄机!”
北冥夜笑的不行,“习武之人都会随身带一件武器,且莫说我,小月儿不也随身带着一柄匕首么?”
这倒也是。
好月点头,“我曾在电……在书上瞧见过不少大侠,腰间佩戴了软剑的!”
差些就要脱口而出说一句‘在电视上’了。
北冥夜又将方才收入了腰间的软剑拿了出来,“可要瞧瞧?”
“不用了!”她轻笑,“可是有哪儿受伤了?”
明明知晓他没有伤着,可好月仍旧忍不住关心问了一声。
回答她的,自然是一句没有。
对方反而伸手,摸了摸她被砸中的后背,“可是疼?”
还别说,这想起了之后,当真是有一些疼。
但仍旧是摇了摇头,“我觉得,我应该为苏绿做一件好事,将那狗屁陛下给宰了才好,莫以为我不知晓,他就是想要抓走咱们,所谓的索东西的,也是想将咱们船上的东西占为己有!”
“倒是不笨!”北冥夜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所以你可是长记性了?下次千万不要一见面,就给人家送东西了!你送了东西,又得到了什么东西?相反……若是遇见贪心者,只会引火烧身!”
他这话说的很对,好月毫无反驳之力。
随即,又听得他道,“倘若我是苏绿国王,咱们便当真是走不了了!”
好月抿唇,陷入沉思。
北冥夜将方才抽出的软剑又收了起来,将手搭在了船栏之上,回看了一眼那越来越远的苏绿国。
“苏绿……是有箭的罢!若是这回苏绿国王带着弓箭来,咱们这几船人还能剩下多少?若是再以弓箭沾上火把射船,咱们的后路又在哪里?
加起来不过也就几百人,绕是再厉害又如何能对抗这一国人?”
是啊!
倘若她是苏绿国王,存心想要害了他们,也会做下如此决定的。
而苏绿国王之所以未曾如此,也仅仅是自傲了一些……自傲的以为这两万士兵,可将他们降服。
好月沉默了半响。
忽然,眼眸又深了许多,“国家能有一个如此的主宰者,离灭亡还远吗?”
“不论远不远,目前也不是你我可杀之人!”北冥夜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