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练武场上退下之下,好月依旧是让几个士兵晚间敲锣打鼓的去饶了安城那些个士兵的歇息。
佚而劳之!
如何能让他们休息好呢?
其次,便是又派几人去安城附近主意夏军的举动。
紧接着,便是让周成喜带领五千人埋伏在云影山,而她则会带领着二百战士,埋伏在观峡谷。
仅仅是二百人。
当真是让人很是唏嘘。
无用多想也能明白,夏军军师伯言是个心思缜密的,定然是能想到观峡谷地势崎岖,十分好用于埋伏。
他许不会让真的粮草从观峡谷走,但因想着大南军队会在此处设下埋伏,定然也会用其计策,将大南军队一一捕获。
如此一来,便是成了一计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而好月这次么,不只要将这蝉给捕了,那黄雀嘛,也得将其翅膀给折断了。
她只钦点着要二百士兵,元统给自然是不解的……在对人的埋伏之下,这二百人能起着何作用?
说句不好听的,只怕好月这回一去,是要有去无回了。
可偏生她自己都以身犯险,众人也自是不劝,只下去点播二百人了。
元统左右想了一通……只怕好月这回去当真的是有去无回,倘若他若是点了精壮的兵,倘若失败了,则会损失二百个将士。
倘若是二百个笨拙的么,只恐好月用起来也是棘手……这两者一相比较,最后还是选择了二百个普通的士兵。
好月对此倒是无所谓,只是将安邦与小五叫入了军营当中,帮助她开始做‘炸弹’。
硝这东西,因易燃易爆,皇帝对其有明显的命令,只可引入多少入城,多了,便又是违法之事。
如以来,便也无人想着要将其制造成炸药。
简单的炸药,只拿来简单的炸炸山谷石头这些,好月还是会做的……倘若真是做火炮,这还真得好生研究研究。
但现下时间十分赶,显然没有这个时间来让让她研究火药。
现如今她要小五同安邦按照她的指示去做,小五倒是不多话,安邦却很是疑惑了。
“二姐要将炮竹拆了作甚?”
当真是叫安邦好奇,这东西能做什么?
好月连续不曾睡好,再加之今儿个也累了一日,此时精神倒是真有些无力。
闻言,依旧埋头做着自己的事儿,却答非所问,“如今你处在了军营当中,可对打仗之事有何想法?”
未曾想着安月会问这个,安邦愣了愣,而后才认真回道,“我知晓二姐想说什么,无非便是告之我战争的残酷的罢了,可是这些我想过的,再血雨腥风的场面也都可以经受得住,我既选了这条路,便想走下去……但……”
说至此,他深深瞧了一眼好月,眸光当中不难瞧出内疚感,“但我从未想过将二姐牵扯进来,所以,我希望二姐好好的,一直都要好好的,倘若真出了事,我要如何跟娘交代?”
安邦这性子倒也是个倔强的。
既然他一直都觉着自己的做法没错,这是他一直想要坚持的,好月便也再多不言。
既想叹气,又替安邦而感觉高兴。
能一直坚持做一件事儿,的确是一桩不错的事儿。
“咱们既是一家人,便也没什么牵扯不牵扯,你说的对,皇上对我的确好,倘若我真有这个能力,又如何不能效力呢?”
难得的,小五闻言之后,却易如反常的开了口。
“你可是想过了?如今你在军营当中,皇上并未允许!女子参军,且又借着天子名义,若是皇上知情了此事,你应当要如何?”
这话,问的让安邦顿住了。
好月抿了抿唇,“所以,在皇上知晓之前,我得先立下战功,最起码得要夺回安城……且吃不起任何一个败仗!”
是了,如若真吃了败仗,只怕到时蔺希也定然会责罚她的。
便算蔺希不责罚,三军、朝廷都再看着……对于此事定然不容宽恕……
此事本就是好月假冒了圣谕,便算蔺希待她不错,可天子便是天子,容不得有人去挑战这个权威,也容不得让人去违抗此事。
别说她吃了败仗定然遭受惩罚,只怕就算是打了胜仗,也难免会被蔺希责罚的。
可若是败了,她要面对的人不只是蔺希,还有那杜老将军的英名,也会因此而毁了。
冒充了人家的名义,总会惹出许多事儿来,好月得将这些厉害关系给理清楚,而后告诫自己,此战只可赢,绝对不可输。
安邦却又是沉默了。
他总觉着此事是自己连累了好月,如此,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瞧了一眼好月,又拉拢下了眼皮来。
“此事本就是我得错,是我牵连了二姐,皇上怪罪下来,我定然要去跟皇上先认错的!”
“认什么错?”好月笑了,“你莫多想,如今大南处在危难关头,皇上便算知晓也无事,总之这些日子……咱们得计划着将安城夺回来……咦,小五,你同我说说,夏威这人到底如何?”
小五闻声,垂下头来,依旧是如平日那般的清浅,“夏威乃为大夏将军,我对其知晓的消息也并不多,约么知晓的便是这人的确是有龙阳之好,且性子狠戾——瞧着一副玉面郎君模样,实则心与其貌不然,无一不差,骁勇善战!
年纪至如今也不过是二十四五岁罢,征战十四年,从未吃过任何一场败仗,最有名的一役的将大夏内最大的土匪窝子给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