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二人对视间,却听得那坐在东位的北冥景之站了起身来,上下打量了一眼好月,笑的十分明媚。
“你这小姑娘便是我家小子瞧上的人?”
这话未免问的太过直接了一些罢?好月忙是低头,朝其很是规矩的福了一身,“尹好月见过北冥伯伯!”
这一声伯伯,唤的本也没是没错的!毕竟他是五爷的大哥,而她是五爷的义女,自然是该唤一声伯伯。
北冥景之见此一笑,“无需如此客气,你既是我家小子看上的姑娘,那今后咱们便是一家人,随意一些便好了!”
就在这话落下的瞬间,却听得那姑娘声音响起。
“我还当北冥哥哥瞧上的是何女子,原来竟是这种弱不禁风的!”说着,她嗤笑一声,满是不屑,“原来北冥哥哥瞧不上我,就是因我太过强势了么?!”
说着,她又挑眼瞧了一眼北冥夜,“这等女子,若是到了咱们那岛上,弱不禁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只怕也是过不惯的!”
这话中,带着浓浓的刺。
好月只当恍若未闻一般,只站在北冥夜得身侧,依旧站的挺直。
而北冥夜,听着这一句话后,眉头便蹙了起来,那平日里最是明亮的眸子此时亦是有着深深不悦。
“清瑶,她今后便是你嫂子了!”
这听的这一句,好月面上虽未曾露出半些情绪来,可对北冥夜却是一万个赞了!
这句话,当真是十分霸气。
那清瑶听得,只冷冷哼了一声,“嫂子?还早着呢!未曾与你成亲,如何能算得上嫂子?”
“清瑶!”话落下的瞬间,那满面胡子的大汉朝其大喝了一声,“如何说话的呢?可还有无将长辈放入眼中?”
“哼!”清瑶依旧是十分不悦,冷冷的看了一眼好月,依旧心中怒气道,“爹,你也瞧着了,北冥哥哥乃是大伯的儿子,将来娶的女子也应当是个厉害的,可你瞧,就她这小身板,可经得住那海上的小风小浪么?
且不说这个,便算她的身份,似乎还是这大南的长月公主罢?咱们是盗是贼,她是公主是官儿,怎的配得上北冥哥哥?”
一声‘咱们是盗是贼’,让在场众人无一不色变。
好月心中冷笑一声,不知是这姑娘此时太过怒了,还是说她这脑子本就不考虑事儿呢?这等话儿竟敢当着北冥夜得面说出来。
当下,她只低头,依旧面色不该的淡然道,“姑娘说错了,盗亦有道,纵使北冥伯伯是无欢岛之人,却也未曾坐下伤天害理之事,手中坐着的也是正当生意,哪儿算是贼?”
“清瑶!”胡子大汉当真是怒了,朝其大喝一声,“你给我闭嘴!”
那清瑶此时也知晓自己方才应当是说错了话,此时被胡子大汉一骂,则更是不悦的偏过了头去。
北冥景之脸色变了几变,而后只笑道了一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而后再看向好月,“早就听得人说江南女子是些个会说话的,果然没错啊!”
好月便低头回着,“这乃义父教导的!”
“义父?”北冥景之听着这两字愣了愣,而后这才恍然想起她嘴中所说的义父乃为五爷,当下便又哈哈笑了一声,“是了,老五这人是个有本事的,你既是老五的义女,那咱们之后可是亲上加亲了……我这瞧着你倒挺是不错的,我瞧着,择日不如撞日,我既来了扬州,不妨干脆给你家下了聘礼,让我家小子明日将你娶了!”
明日?!
这特么也太快了罢!
好月很是汗颜!
正在她想着要与其打打太极时,北冥夜却是说话了,“此事还早着呢,五叔的婚礼都未曾过完,怎的这酒说起我同好月来了?
再且说了,若是明儿个便将此事办了,娘那儿,您又如何交代?”
一说起自家夫人,北冥景之当下便怂了。
轻咳了两声,而后道,“嗯,此事……待我回去家中同你娘好生商讨商讨,你这孩子年岁不小了,待你娘定下日子来,便直接来同你五叔五娘下聘礼!”
“是!”北冥夜笑的无比狡黠。
北冥景之这人倒的确是个好相处的人……这人性子耿直,做事亦是行动派,对于素有内敛之称的古人,他这性子倒的确算的上是‘粗’了。
可这性子,好月喜欢。
于是,不过闲聊了两句之后,北冥景之便让坐在桌上一同吃了起来。
好月倒还算好,表现的十分懂规矩,又十分大方!再加上小姑娘声音软软,说起来话来又带着轻轻笑意,当真是让北冥景之欢喜得很。
对比起来,那叫清瑶的女子却是十分不悦了,左右瞧了两眼好月,又瞧了几眼北冥夜,总觉着这二人坐在一起让她很是不悦,越看心中越堵,越是不舒畅。
如此一来,便干脆放下了筷子,朝着好月冷冷哼上一声,而后站起身子,道了一声吃饱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局面,一度有些尴尬。
胡子大汉脸上亦有几分挂不住,忙是朝着北冥景之道,“这孩子,被我给惯坏了!莫见怪,莫见怪!”
北冥景之倒是不见怪,只又朝着好月道,“这孩子,打小喜欢咱们家小子,咱们岛上的男子不知要多少为她疯狂呢,偏生咱们家小子就只瞧得上你……清瑶这人心地是个不错的,你莫见怪,等她气消之后,想来你二人也应当会处的极好!”
哎哟,与情敌会处的好?
北冥伯伯,您可真会开玩笑。
心中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