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怎的这般仓促的就要攻打大南了?”
离开了京城,好月对于国事没有任何的知晓!再且,战事本就是上层才最先知晓了,在不曾发生战乱之前,也定不会让通知老百姓,造成其恐慌。
好月四月才离开京城,那时还未曾听蔺希说什么,如今才不过一月余,怎的会发生此事。
北冥夜轻唔了一声,而后道,“这回恐怕不只是大夏要攻打大南,大周也会出手”
两个大国联合出手?
好月忽而觉着头皮发麻。“大周与大夏,又怎的会联手呢?”
其中的曲折好月多多少少也能猜测一些,可当此事发生了,她的心中在这一瞬间有些慌了。
“大周同大夏之间,本就隔了一个大南,这二者间约莫是达成了某处共识!”北冥夜脸上十分正色,“倒也并不确定大夏这些时日便会攻打大南,但如今平县却的确有些混乱,你姨母之事,待过些日子再言罢!”
“可我已答应了我娘!”好月眉头深皱,“此事我得先回去好生捋一番……唔,倘若大夏真是攻下来,是否要先沦陷的便是平县!”
“自是的!”北冥夜如实道,“如今平县云蛇混杂,多了许多外来人,且不说平县,你可是注意着了,这几日便是扬州都来了许多外来人……便算他们穿着的大南衣饰,可这口音却是隐藏不了的!”
好月心中又是一惊。
而后又道,“这些日子我本就极少上街,便算不知晓也并不奇怪,扬州城内不比寻常小郡县,倘若此处都混出了许多外来人,岂不是……岂不是……”
大南很容易沦陷么?
“那镇南大将军呢?可是有何对策?”
“自然是戒备了的!”北冥夜撩了撩好月垂下的发丝,“具体如何,那便是军营当中之事了,我自是不知晓的!你且莫慌,倘若大南沦陷,无论何时,我均是能护你们安全的!”
可是光护她有何用?
蔺希待她的确不薄,且战争倘若发生,又将会有多少百姓会因此遭殃?
她并非圣母心,但也无法眼睁睁瞧着蔺希的子民流连失所……
可她到底不过是一个女子,对战场上之事,的确是满满的无奈。
好月心思的确很乱,想了想,又道,“如此说来,平县只怕也是去不得了的,那明日便不去了,且先将我娘同义父的婚事完成再说!”
毕竟大刘氏同刘氏的事儿比起来,刘氏的事儿要重要得许多。
再且,她若是真去了大刘氏的夫家,一个不甚反被人盯上可如何是好?
好月出生的确不高,但是蔺希给了她一个很高的身份。
大南这一支皇室血脉,除了蔺希之外其余人不是病便是亡,她虽是一个外姓公主,但却是蔺希亲口赐了封号的长月公主,已能算得上是皇亲国戚。
倘若大南将她拿下,再让她受一些羞辱,只怕传了出去反倒会说蔺希这皇帝是个无能的皇帝。
为何无能?
他若是有能力,那这外姓公主也定然是个有能力的……倘若是只菜鸟,只怕因好月之事,反倒还会让蔺希陷入难堪的境地来。
当真是……她如今只怕的确是不能离开扬州了。
在心中如此遭乱的想过一通之后,好月的脸上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北冥夜是能瞧着她脸色变化的,不禁宠溺的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脸,“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保证,定不会让你陷入险地!”
是了,好月如今是向着蔺希的,倘若这大南真有战事发生,好月的性子,又岂会什么都不做呢?
他不属于这三国,也不属于这一片大陆,三国之间的纷争与死亡,对他而言是没有任何的影响。
但好月是他的,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好月陷入险地。
他北冥夜若是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好,还能谈论什么呢?
他的话中没半丝开玩笑的意味,无比认真,认真的落入了好月的心里,只觉着犹如春季的风吹拂过刚落地的种子一般,开在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
“我知晓!”她点头,“你放心,我定不会让自己陷入任何险境的……再且,边关战事我也插不上手,比起一个大家来,我现如今要做的也只能先安顿找自己的小家!”
让刘氏,安月,安邦,刘君子等这一大家子的人得到安全的保障。
“你还是住南院罢!”北冥夜又道,“南院附近都是五爷耳目,无论发生何事也要安全许多,再我眼皮子底下,也要安心些!”
“如今还不到这一步呢!”好月闻言,轻声笑了,“我住哪儿都是一样的,毕竟如今两国的战乱还未曾起,大南境内还是安全的,再且说了……倘若真有人对我打主意,我家都在那儿呢,岂不是也逃不掉?”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好月干脆转移了话题,说起了秦世泽之事。
“秦知府今日来我家了,我本以为他的致歉也不过是最多低声下气的说一些好话,跟我娘低个头罢了,的确没想着,竟是朝我娘下跪了!”
说着此处,好月叹了一声气,“秦知府朝我娘下跪,我瞧见的,倒并不是他没有男人气概,反而觉着……他这人,在某些意义上而言,是个不错的!”
“嗯?”北冥夜听了轻嗯一声,接着问道,“此话怎说?”
“我其实从头到尾所争对之人不过是李氏罢了,秦知府虽将李氏带在身边的,可不论是言辞还是行为上,都是自己先低头的,倒挺是护妻!”说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