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东西拿至了二楼的房间里,安月这才瞧了一眼那坐下已开始倒茶来喝得好月。
“你当真要去一趟平县?”
别说刘氏诧异于好月会应了她的话,便是安月都很是好奇。
“去呗,去一天,回一天,逗留一天,也只不过是三日的功夫……我如今手中也无旁事,走一趟便走一趟罢!”
安月闻言,也缓缓点头,“倘若能将姨母得事儿处理好,那也是一桩心事!”
大刘氏在这院子一住便是一年,这一年当中陆捕快连信都未曾稍半句来……安月也是瞧见过大刘氏偷偷抹泪得。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她人微言轻又是小辈,便算去找话劝慰大刘氏,都只怕自己的话说的有何不妥当之处。
“姨母这人爱面,我也是知晓的!”好月道,“换个角度一想,倘若受了欺负的是你,将来我得孩子有这个本事,我也定然会带着孩子来替你撑门面的……大家都是一家人!”
是啊,设身处地一想,都是人心比人心。
安月不说话了。
好月便道,“之前你给我缝得肚兜好像小了些,大姐,你再给我缝上两个呗?”
这都是些简单的事儿,安月当下便应了,“我等会子去仓库里拿些布匹来,你想要什么花色?”
于是,二姊妹便在此此话上又延续了话题。
。
午后,的确又是有着不少人拿着礼品前来上门了。
刘氏这回听了安月的话,将这些人纷纷都推却了。
可那些个人也是个执着的,刘氏既然不招待,便只将带来的礼品放在了院门口。
对此,刘氏当真是无奈的紧。
因着刘氏的婚礼将近,刘老太等人便也开始商讨起婚事来了。
五爷是下过聘的。
那聘礼……当真是……让他们都忍不住眼花了。
金银珠宝无数,细软无数,绫罗绸缎数匹。
光是这些个聘礼,的确是刘老太这一辈子也不曾想过会拥有的数目。
刘氏这是第二回嫁人,本应当是要低调一些则好,偏生这好事儿一通接一通的,低调也着实低调不起来,便干脆风风光光的大办好了。
起先是要买红菱。
必须得让红绫将这院落挂满了……唔,还得铺红毯,剪喜字。
这事儿一桩一桩得下来,豆腐坊的生意也的确是来不及管辖了。
于是,便干脆给豆腐坊放了一个长假,关了十天大门。
若是以往,倒的确怕这门一关,会给生意带来损失……但如今这鲜味豆腐坊已打出连自己的销路,在民众心中亦是占据了地位,丝毫不惧此事发生。
如此一商讨,豆腐坊的门第二日便关了。
一家人在一起商量着,这婚事应当要如何来办得好。
婚礼日期定在五月十六,只有几日的功夫了。
嫁衣倒是五爷早便准备好了,无需他们多费心思。
这厢正在商讨着,那厢却听得有人来说,秦知府携带家眷上门拜访了。
众人一听着这消息,个个面面相觑,都似是在猜想,这秦知府上门是作何?难不成也是因好月而来的?
如此一想,不禁又想起了前几日,好月在扬州当着大伙的面,让秦知府下不了台面的事儿。
刘氏不禁担忧问道,“不会是秦知府觉着面子下不来台面,来家里算账的罢?”
好月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莫要担心,看茶便好了!”
说罢,便站起了身来,理了理衣袖。
对于秦世泽带着家眷来之事,的确是让众人很是费解,可知府大人亲自上门,自是不能将人晾在外头的,匆忙的打扫了一番之后,便将人了请了进来。
当秦世泽踏入这院子之时,心中由着几分沉意。
之前二家人是亲家时,他不曾踏入过这道门槛,如今却是不得不上门来了。
待到了大厅之内,刘氏等人已将茶上好,且在神情上,亦是显得有些个拘谨。
秦世泽倒是心中没几分波澜,毕竟此回这是自己上门来致歉得……而落在了李氏眼中,只在心中无比鄙夷,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一家子,便算是飞上枝头成了凤凰,依旧是改不掉这畏畏缩缩得德行。
果然是小门小户。
都说相由心生,李氏膈应此回的上门,更是膈应要上门致歉,尤其是见着这么一大家子都‘上不得台面’的,便算是平日里素养再好,也终究是没能藏住内心的想法。
李氏这副趾高气昂高高在上的模样,又让刘老太等人心中没了底。
倒是秦世泽。
在刘君子邀其坐下,看了茶后,他瞧了一眼这大厅当中,而后再是笑着拉开了话匣。
“府上好事,也将近了罢!”
这是再指刘氏与五爷的婚事。
二人成婚,五爷果真是一点也不低调,扬州城内稍微有些脸面得人家均都他邀请了来。
是以,此事也算是沸沸扬扬了。
刘君子为男子,秦世泽便是由他来招待,闻言之后,瞧了一眼刘氏,面上笑的也有几分不自然。
“是了,定在了这月十六!”
“那倒是快了!”秦世泽尽量让自己笑的和蔼些个,看着刘君子,又道,“今日上门,着实有些唐突了!”
说着,他站起了身子来,忽而拱手朝着刘氏躬身行了礼仪。
刘氏被这忽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愣在了原地,不知要作何反应才好。
随即,听得秦世泽道,“秦某此来,是想同夫人致歉得,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