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此时各有心事,也没法了方才那番燥热……好月往里挪了些,北冥夜生怕好月半夜会冻着,又让她将被子给盖好。
他也知晓二人感情之事不可急于求成,北冥夜用力的压下自己身子冒出的燥热。
虽说他从未接触过女人,但也决计是看过春宫图,也偶尔听得身边人说些。
忽然又很是懊恼,为何要跑来同这小妖精同睡……
二人并无多少睡意,便也轻着声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直到夜色已深,好月困意袭来,最后没能忍住的睡着了时,北冥夜这才算是冷静了下来。
瞧着她的小脚露在外头,便又凑过去了些,将她裹在了被窝里头。
怀中人睡的很是香甜,可北冥夜却忽然彻底失了眠。
一夜无话。
第二日早间依旧如同昨日那般,待好月洗漱好,出了房门之后,北冥夜这才走了。
同蔺希吃过了早饭,蔺希又左右与好月交代,倘若她今日想去大街上逛游,身边定是要带几个护卫防身的,且他这几日正在计划着如何将苏巍扳倒,平日里也没这个空闲陪同她逛游。
蔺希能对自己如此,好月的确很是感慨。
今儿个大年初二,北冥夜未曾与她约,她便也干脆的呆在了房中。
让袁五寻了本书来,她便就坐在屋子里看起了是书来。
往常过年身边总有家人,如今听着街道上炮竹声音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好月忽而感觉书也瞧不进去了。
这脑子里,出现的总是昨夜的画面。
她与北冥夜似乎真的要将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么?
感情之事她不曾有任何半点经验,但瞧着身边的人……刘氏与尹青山,安月与秦臣,又在二十一世纪见过了多少脚踏两只船的渣男。
她是一个很霸道的人,也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
北冥夜的家境瞧着并不寻常,若说三妻四妾,那也应当是寻常之事,可偏生好月决计是不会同任何一个女人来分享自己丈夫的。
这让她的确很是头疼……或许、此事她应当与北冥夜明说?
倘若他不能接受这一辈子不纳妾,那……她就乘早撤离罢。
毕竟,她如今将自己心绪稳稳,也能压下这段莫名悸动的感情的。
脑子里越想便越是复杂……越想脑子里便越是倒映出北冥夜那张笑的带着几分痞气又干净的笑颜来。
最后,她实在压抑不住心底的烦躁,直接将书本倒扣在了书案上。
那厢的袁五恰好从门外进来,被她这忽然用力啪书的声音得惊了惊。
好月余光之中瞧见了他,又吸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她并未先开口,而袁五走来,见她这心绪不宁的模样,便也忍不住关心道,“你……身子哪儿不适?我去给你请个大夫来瞧瞧!”
袁五这人性子很是冷淡,先前连一个字都懒得说,可好月这人……他不爱说话,她偏生就要逗弄你各种无奈……再且她这人待人也不错,袁五倒也早就接受了她。
许是在她眼中,她将他待为了好友……这种感觉,是同旁人给的不一样的。
如今,在好月跟前,他便也多了些话。
时常也面露了些担心。
“无碍!”好月吐了一口浊气,“许是屋子当中炭火味儿有些大了,呛的我有些头疼!”
屋子里的确是有几分滩味儿。
袁五也不多想,只将屋子里的所有窗扇都打开之后,这才道,“可是要去院子里透透气?”
好月此时觉着很是没劲。
可转念一想,却也应了。
二人一道出了房门,在驿站的后院当中随意走了走。
这些人是后来蔺希又从军队区调来的护院的。
如今这大南,谁都知晓蔺希来了锦州……不仅仅是蔺希身边跟着跟着好些个高手,便是守在驿站之内的兵士,也决计不是些个吃素的。
好月先前本是没有半点担忧自己的安危问题。
不说这驿站前后有兵士站岗,便是她自己身手也不错,再加上一个袁五……
可自从她瞧见了北冥夜得身后之后,不禁又有了几分危机感。
倘若,来的黑衣人武功都有北冥夜这般的造诣,她是否就得没命了?
如今身在锦州,对于苏巍倒是没有半些担忧,便算他是土皇帝,如今天子到了跟前,也决计是不敢有动作的。
可对于那波在背后暗杀的人,好月却是不得不提防着……毕竟还不知晓这些人到底是何人,且身手也不差。
倘若真有厉害的,在众人不动声色的情况下潜入了驿站之内,行了歹事,岂不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便算这些日子都未曾遇过此事,但好月向来是个先要打算好的,以免到时真发生此事,连半点余力都没有。
越想好月便越是觉着不对劲儿。
这正想和袁五说着,让袁五今后陪她对练,却不想身后传来一声喊唤,好月回头看去,便见得王程意已出现在了院子里。
回身,好月朝其礼貌笑道,“王大人近来身子可是好些了?”
这些时日王程意都住在了后院之内,蔺希为其请了好些个大夫,在天子跟前,那些个大夫也不敢造次,便老老实实的替王程意看了病。
如今这些时日过去,王程意除去身子虚弱,常咳嗽之外,之前腐烂在脸上的脓汁也都在缓缓愈合。
王程意之前也远远见过好月一眼,知晓她的身份,并不似往常苏巍一般唤他娘娘。
“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