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月闻言,看了刘氏一眼,而后越过她的身子,将身子趴在了护栏上,朝着楼下的厅里大声道,“罗大哥,伍大哥,劳烦你们回绝五爷,今后这些事儿我都不办了,我家里人都希望我今后安心在家里待着,不要抛头露面!
若是地里的事儿有啥问题,还请找咱们家里的大人,我不过是一个还不曾及笄的孩童罢了,这些事儿让家里大人出面!”
两人听得好月的话,立时从厅里跑到了院子里,抬头看向了好月的方向。
今日的她穿着倒是十分端庄,一袭粉色淑女罗裙,腰间还别了一只大蝴蝶结。
那头上平日只简单束起来的长发此时也扎成了可爱的少女髻,整个人的装扮,可谓是花里胡哨的,哪儿还有平日那干练的模样。
二人对视了一眼,由着罗德道,“姑娘,地里的事儿没你不成呀!”
“怎的不成了!”好月吸了吸气,“我还不曾及笄呢,不过是一个半大小孩儿罢了,地里的事儿我姥爷熟,您去找我姥爷,实在不成我舅舅也行,再若不然我家里还有个表兄……表兄不行我还有姥姥、姨母、娘在呢,那些活计哪儿能要我这做小辈的出面?”
末了,又补充道,“若是都不成,您再去找五爷……若是五爷爱戴,便请他替我寻个合适的夫家,咱们一家人都信得过五爷的眼光,这事儿交给他老人家准没错的!”
“哎哟,姑娘哟,你莫要说这气话!”伍成脸色变得难看了几分,“有啥事儿,您先替咱们解决了可成?若是五爷怪罪下来,那咱们这些人可都是要受罚的呀?五爷如此信得过姑娘,姑娘今儿个闹这一处,撂了一旦子的活计在那儿……”
“两位大哥再莫多说了,此事我心意已绝,说不掺和就不掺和了,我姥爷是地里一把好手,如今也正在家里呢,您可去找他老人家的!想来我姥爷比我懂得更要多些!”
说着,便不欲再与二人说话,可想了想,又道,“二位大哥也是了解我为人的,若是有什么合适的夫家,还请给我拉个线!”
说罢,便在二人黑线的眸光中,直接回了房。
好月这回是雷打不动了,无论是谁来喊,她就是不去,要在家里绣花,过这逍遥舒坦的日子。
罗德与伍成两人又急,最后没得法子,只好请了刘老爷子帮着去地里瞧瞧,指挥指挥事儿。
待晚上刘老爷子被送回来时,全然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他今儿个在地里,就如个二愣子一般,人家问他地里的土应当怎么翻了,过几月种植才会更好……再问他,那扫空的山,要怎么排布种茶树,种什么茶好……
又或者,问他,那一百亩地现在要如今解决才好……
连带着还要问,晚上大伙儿应当要吃什么伙食……工钱要如何计算,等等等等!
这些东西看着倒很是平常,可这些格式刘老爷子都未曾接触过呀。
再且那些个汉子都看似不是些好相处的,他就在地里杵了一个午后。
这一回到院子里,还显得有几分灰头土脸的模样。
真是叫什么事儿。
“这事儿我约莫着我是办不了了!”刘老爷子交代了刘老太让其替自己倒了洗澡水后,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
那张本就皱了起来的脸更是落下来了三分,“什么冬季菜不冬季菜的,我都未曾接触过,这是要搭架子,那是要翻种,我哪儿能乱说?”
“都是地里的活计,你咋的会不清楚?”刘老太帮着他将身上的灰尘拍了,“好月这丫头也真是,忽然说不去就不去了,咱们总真的不能将这烂摊子交给五爷罢?
要不你等君子回来,让他去给瞧瞧?”
“君子去了,送豆腐谁去?”刘老爷子叹了一声气,“这事儿就不好办,只得先去问问好月那丫头,让她先办完了!若她真的不想去了,也得把这些事儿给办妥了,莫给人家五爷留个烂摊子!”
刘氏这几日心里本就有些烦乱,如今一听着自家爹也如此说,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反驳了几句。
“您也瞧见了,好月这丫头如今说什么都不管那些了,本来这也不就是咱们希望的么?罢了,莫再找她了,免得她多想!”
“可这事儿一半撂了担子,五爷那儿得要怎么交代?这事儿定要给做完呐!”刘老爷子说着,“我这不去一趟东弯里,还不晓得她还要种植茶树呢,这事儿……可真是……”
刘氏再不想听下去,径自去给刘老爷子倒洗澡水之后,便一直听着他们说,也不搭话。
第二日,罗德与伍成又来了。
且都是面色十分焦急,表示地里的活计一定要好月吩咐完才可,否则地里人心都散漫了,传入五爷耳里,只怕是要发怒的。
可不论两人如何说,好月就是一句话:不去。
任凭说什么都不去,嘴巴子喊干了也就是不去。
她这脾气来了,谁都拿她毫无办法。
最后没得法子,罗德与伍成只得去找了五爷。
此事过去的第三日一早,却是五爷亲自来了。
这是谁都未曾料到的事儿,堂堂五爷会亲自来这小小的院子里。
当见着马车停在门口时,刘氏等人连连惊呆了,忙是迎了上去。
五爷是个大人物,再加上他相貌不凡,气势凌厉,只需一眼便让人有十足的映象。
今日的他依旧穿着平日里最爱穿的黑袍,从马车上跳下时,还特意往瞧了瞧这院子的构造。
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