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北冥笑,“秦兄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
“懂,懂!”秦臣正在努力的想着此事,这脑子里便有几分木讷,“那今后——不能去云楼听小曲儿了?”
“除了听小曲儿,难不成秦兄便无其余之事可做?”
若不是秦臣将来会是好月与小安邦的姐夫。
若不是好月与安月的关系极好。
北冥夜着实是懒得来讲绕这些弯子的。
“其余的事?”
秦臣左右想了想,“其余的事,便是去茶楼听听书,赌坊赌赌钱,再与好友赛赛马之外,似是、着实无事可做了!”
北冥夜忽然头疼。
难怪会被人城中百姓称呼为浪荡子了。
瞧,一天到晚的,就没干过正经事儿。
“秦兄!”北冥夜看了一眼乌河对岸,声音带着几分沉色,“你若是离开秦大人,要怎么生活?”
“离开?为何会离开?”秦臣不置可否,“我从小在父亲身边长大,又怎的会离开父亲?北冥兄,你这说法是不存在的!”
安邦闻言,却忽然想起了昨夜好月说的话。
他抿了抿唇瓣,忽然说道,“二姐昨夜与我说,咱们大南朝的天下被各国各族虎视眈眈的望着,只盼着有一天寻得一个合适的机会,将咱们大南朝的一举歼灭,再瓜分大南天下!
届时,若是大夏先行攻入,第一个遭殃的城池,便是咱们扬州了!”
若是他这番话当着秦知府或是任何一个朝廷命官的面说,只怕会被定一个危言耸听的罪责来。
可落入秦臣与北冥夜的耳里,却让两人在不同的角度均都惊讶了一番。
秦臣道,“你哪儿能信你二姐如此哄骗你,咱们大南边境安然,哪里会有什么战争发生!”
可北冥夜却深了深眸子,“这些话切不可在人前说了!”
“为何?”安邦一脸不解,“二姐说,若是战争发生,咱们扬州的百姓,只怕是要被大夏屠城以立威信的,这画面,光是想想便觉着不寒而栗!”
他越说一段,秦臣便越是心惊。
“安邦,你可莫再听你二姐胡说了,咱们大南朝繁荣昌盛,哪儿如此容易被大夏攻破?”
他说虽是如此说,也抚慰自己童言无忌,可这跳起的心,却始终都稳不下来了。
尽管他面色影藏的极好,可向来便在人精堆里长大的北冥夜,自然将他小动作收纳在了眼底无疑。
哈笑了一声,缓解这略微变得称沉重的气氛。
“秦兄莫将此话放心里去,小刺猬与小安邦年岁都还小着,这番话也不过是胡诌的,过不了一月,你就是这两个小家伙的姐夫了,日后就是一家人了!”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今后他们就是一家人了,今日得话,不论是对也好,是错也好,均都不可跟秦知府说了去。
否则,好月与安邦只怕是要因此话被抓进大牢,吃牢饭的。
两人的脸色均都有些不对劲,安邦便算反应再慢,也知晓了他说错了话。
当时,便立时跟着的北冥夜的话道,“也是昨日我与大姐二姐睡不着,闲着无事瞎聊的,再且、二姐也没上过私塾,怎的知晓这些国事呢,这些都是我不了解情况而胡诌的罢了,秦大哥,你莫放心里去!”
这番话下来,他将好月给摘了个一干二净。
这一切,都是自己胡诌的。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秦臣闻言,朝两人轻笑着,“我知晓的。”
说着,又将话题转移了,“咱们出来时间挺久了,似乎都有香味儿飘来了,不如回去瞧瞧去!我这还是头一回在这儿从吃饭呢,也正好尝尝我家娘子的手艺!”
他的话,成功的化解了方才微僵的气氛。
北冥夜赞同的点头,“那我可比秦兄先有福了,去年便来吃过了不少回!”
话间,由着北冥夜拉着安邦手,三人一路往院子中走去。
北冥夜是个极会聊天之人,待回到内院时,便已让秦臣又恢复了之前的哈哈大笑。
三人一进院子,便见都一个身着丁香色衣裙的少女蹲在院子中的花草前,她以背对众人,头颅垂的极低,偶尔再听得她吸鼻子的声音传来。
这衣裙北冥夜认得,安邦认得。
可不就是去年在清河落水之后,北冥夜替好月买的那套么?
“二姐!”安邦想都未想便走过去,“你这是做什么?”
平日里,好月似乎从未摘过花草。
这不禁,使得安邦有了几分好奇。
闻言,那身着丁香色衣裙的少女极不满意的抬头看了一眼安邦,“别乱喊叫,我可不是你二姐!”
这——这是——刘美丽?
安邦的脸色十分瞬间十分难看。
比安邦更难看的,还有北冥夜得脸色。
“刘美丽,你怎的穿我二姐的衣服?”安邦有些急了,他知晓好月素日里最是讨厌人家动她东西。
还莫说是衣服!
刘美丽闻言,朝着安邦翻了个白眼,“我娘说了,都是自家姐妹,自家姐妹的衣服有啥不能穿的?”
这理直气壮的!
北冥夜那双如星的桃花眸,此时却极为深沉,黝黑的瞳孔犹如夜潭里的潭水。
黝黑的不见底。
刘氏与安月在灶房里听着了声音,便从灶房门口探出了头来。
“你们回来了?菜快些要做好了,你们都洗洗手,洗洗手便能开饭了!”
今儿个有北冥夜与秦臣在,刘氏便安排了本应一同吃饭的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