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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绝的话里,带着浓重的嘲讽。
老太君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可夜天绝是王爷,身份在那摆着,即便老太君对他所言不喜,也只能忍着。
这时,岳婉蓉也在素心、素衣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参见王爷。”
“伯母不必多礼。”
对待岳婉蓉,夜天绝倒是客气,少了官方的称呼,这一声伯母,倒是显得多了几分亲厚。
岳婉蓉何尝不知,夜天绝的客气,都是看了夏倾歌的面子。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敢开口。
“王爷和左相爷一起来,是来找倾歌的吧?”
岳婉蓉的话,说的很含蓄。
可是,一提到夏倾歌,老太君的脸色就难看的厉害,于她看来,岳婉蓉这话,与向夜天绝告状无异。
“婉蓉,你身子不好,就回排云阁休息吧。”
“娘,婉蓉无恙。”
对上老太君的眸子,岳婉蓉浅笑着拒绝。
夏倾歌说的对。
他们母子三人,在这安乐侯府内,已经沉寂的太久了。隐忍了那么多年,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如今……他们也该翻身了。
尤其是她这个当娘的。
为母则刚。
身子不好又如何?只要能护住夏倾歌、夏长赫,她拼一拼又何妨?
看着岳婉蓉的表现,夜天绝微微点头,而一旁的左秋成,也露出些许惊讶。
这天陵皇城内,谁人不知岳婉蓉从了她这婉字,温婉柔顺,加上后来缠绵病榻,不理外务,就更多了几分柔和谦恭的美名。
只是,前些日子有消息说,岳婉蓉命不久矣。
可如今……
左秋成眼睛发亮。
“侯夫人脸色虽然惨白,但精神却还不错,若猜测不错,这想来是夏大小姐妙手吧?”
“左相爷谬赞,倾歌她只是略通药理,哪担得起妙手二字。”
“侯夫人过谦了。”
想着岳婉蓉如此重病,夏倾歌都能扭转乾坤,左秋成心底的期待,就更多了几分。
他的儿子,还有希望。
心里寻思着,左秋成不着痕迹的看了看自己的夫人。
左夫人是个心思通透的。
从一到门口,夜天绝用刀子强行止住夏静怡的棍棒开始,她心里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心里更明白,夏倾歌让夜天绝的人,到相府通知他们她回来了,意义何在。
夏倾歌聪慧,她看着喜欢。
加上左致远的病,还需要夏倾歌,她更乐得出几分力。笑着上前,接替了素衣扶住岳婉蓉,左夫人言笑晏晏,“前些日子还听说妹妹身子不好,我就想来瞧瞧,哪成想我们老三出了事,才一直耽搁到现在。如今看妹妹身子好转
,姐姐我心里高兴。”
“劳姐姐挂心了。”
“我也只是心里惦记,说到底,还是倾歌有本事。”
看着岳婉蓉和左夫人你来我往,两个人亲昵客套,老太君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看青莲夫人,用眼神询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来算账的。
接收到老太君的眼神,青莲夫人气的吐血。
她紧赶慢赶的跟着老太君出去,就是为了能想办法堵住左秋成的嘴,可谁成想她们还没到前殿,夜天绝便带着左秋成、左夫人闯到后院来了。
按理说,这后院外男入内,不合规矩。
可谁让带头的是夜天绝?
谁能跟杀神讲规矩?
青莲夫人毫不怀疑,夜天绝带人来,就是为了给夏倾歌撑腰的。这些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都讨厌的紧。
青莲夫人正寻思着,就听到左夫人开口。
“对了,倾歌这是怎么回事?”
明知故问这事,左夫人做来,一点都不觉得心虚。
岳婉蓉也不答,只缓缓看向老太君。
老太君见状,低声开口,“那丫头从小在甘霖庵长大,不懂礼仪,老身已经给她教训了,至于得罪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老太君,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老身……”
“倾歌机智聪颖,仁心仁术,是个难得的好姑娘。教训她,这是为何?”
这话,噎得老太君说不出来话。
她也想知道为何。
凌厉的眸光,再次落在青莲夫人的身上,像是刀子一样,青莲夫人受不住,不得不上前开口。
“劳左夫人费心了,说来这只是家里小女儿嬉闹,出了些小乱子罢了。”
小乱子……
青莲夫人回应的敷衍,说的轻描淡写,她绝口不提左致远的事。
老太君心有疑惑。
可是,家丑不可外扬,她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反驳青莲夫人,将那些不堪的谎言揭露出来。
只可惜,夏静怡是个拎不清的。
眼见着左夫人、夜天绝一个个的都向着夏倾歌,连老太君也与她娘的口气,也都软了下来,她就生气。
机不可失。
这次不教训夏倾歌,哪还有这么好的机会?更何况,她还为此受了伤……若是不给夏倾歌惩罚,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快步上前,夏静怡急急的开口。
“王爷、伯母……”
“静怡,”夏静怡才一开口,青莲夫人就打断了她,这个时候,她容不得夏静怡胡作非为,“王爷、相爷都在,你别胡言乱语。”
“本王倒想听听,三小姐能说出什么来。”
夜天绝开口,让青莲夫人无法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