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士美敢第一个站出来接话,就肯定是有足够底气的,这底气之一是他为新科状元,这是他的自傲,之二,就是他的家境了。
丁士美家境富裕,且族中也是有长辈在朝中为官的。
只不过,比起严家而言,肯定是比不过的,所以,丁士美才会想要攀附严家,或者说,是丁士美背后的势力想要借助丁士美这个桥梁来攀附严家。
在丁士美刚中状元之后,族中就送来了贵重的礼物,等的就是找机会好献给严家,从而攀附上严家。
如今严家在朝中说一不二,没谁敢正面和严家较量,严家定下来的事情,朝中没有任何人敢于反对,且,就算是反对了也是没用的。
这种情况下,除非是朝中那些数一数二的大佬想要搬到严家从而自己上位。
其余的,那些个官员哪个不想攀附上严家,尤其是那些原本就不受重视或者是在朝中没有靠山的官员,更是想要攀附上严家这颗大树。
毕竟,只要攀附上严家,那日后就是前途无量。
从袖子内掏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丁士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一手按在盒子上面,一手打开了盒子上的挂锁。
盒子不大,可丁士美有心炫耀,所以打开盒子的速度非常的慢,足足有十几个呼吸的功夫才把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给打开。
盒子打开后,里面并没有直接露出礼物来,而是一个绸缎包裹着的东西展现在所有人眼前。
可以说,不提丁士美这个盒子里面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可如今却是已经赚足了眼球,就连严世藩的独眼当中也生起了一丝的兴趣。
丁士美小心的捧出了盒子里的绸缎,冲着严世藩道:“大人您可是要瞧好了,这里面的东西虽不比大人您府上的东西贵重,可却有趣的紧。”
说完这话,丁士美掀开了丝绸,丝绸掀开,里面的礼物彻底的漏了出来。
光彩夺目。
用这四个字来形容丁士美的礼物绝对非常合适。
丝绸之下,是一个玉镯,这玉镯通体翡翠色,且玉镯之上镶有各种宝石,若是单凭这玉镯和宝石在严世藩跟前绝对算不得什么。
可是组合起来,却就十分的难得了。
玉镯原本就十分的脆,容易碎掉,可如今,在玉镯上开槽,然后以金镶玉的方式镶嵌宝石,这可就不容易了。
玉镯在严世藩府上根本就不缺,算是普通的玩意,各色的宝石在严世藩眼里也算不上什么稀罕物,可是这两者结合,可就不一样了。
这份做工,整个大明朝也没几个的,而且,想要做成这一个镶满宝石的玉镯,也不知道是毁了多少的玉镯才做成的。
虽说这东西原本的价值或许不怎么贵重,可如今,加上这份做工在里面,可立马就不一样了。
“不错,不错。”
严世藩独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看向丁士美的眼神中也是带上了更多的欣赏之色:“你这礼物倒是别出心裁。”
“能有这手艺的,咱们大明朝可是没几个的吧,看来你的确是上心了。”
“这东西,本官收下了。”
严世藩这番话,其实就一个意思,那就是对丁士美这个礼物很满意,倒不是满意礼物本身的价值,而是满意丁士美的用心。
有的时候,礼物本身的价值和气代表的心意是完全不同的。
严家虽然势大,可状元郎也不是年年都有的,而且,像是丁士美这样知趣的状元郎就更少了。
所以严世藩如今对丁士美十分的满意,这也意味着丁士美的目的已经达到。
“行了,状元郎的礼物咱们也看过了,接下来……。”
严世藩笑眯眯的说着,一声状元郎,已经代表了他对丁士美礼物的满意程度了。
“大人……”
“严大人请看……。”
有了丁士美的礼物珠玉在前,其他人的礼物在没能超越过丁士美礼物的了。
哪怕不提丁士美这镯子所需的手艺,但是这镯子的价值就是在场所有人都不能相比的。
各人眼光虽然不同,可这镯子本身所需的银两是不会变的,这镯子在严世藩的眼珠除了能展现出丁士美的心意和这镯子的手艺外,价值是不值一提的,这是因为严家财富富可敌国。
可这镯子在普通士子家中,那可就不同了,但是这镯子及上面珠宝本身的价值就足够普通人家一辈子的花销了。
从礼物本身价值比不过丁士美,从礼物的做工上更是比不过丁士美,可以说,这次严世藩的邀宴丁士美把风头是出尽了。
就连一甲第二及第三名也是拍马都赶不上丁士美的风头的。
曾毅倒是沉得住气,直到除他外最后一人展示过礼物之后,曾毅才不急不慢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之前在外面买的那般很是普通的折扇。
把扇子从扇子套内取出,一手拿着扇柄,另一手在扇面上缓缓的滑动,把扇面打开。
扇面上画着的是一幅山水画,虽然画工或许不怎么样,只能算是普通,可是画的图案却是非常的壮观。
“下官家境虽然尚可,可却只是和普通百姓相比而已,若是和严大人您相比,下官肯定是比不得,也不敢比的。”
“其一,怕是冒犯了大人您,其二,怕是自取羞辱。”
“下官思前想后,总算是选了这么一柄折扇,寓意大人您心胸比这河流还要宽阔,比山还要高大。”
曾毅这一番话,说的也算是中规中矩,他这礼物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