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明其实根本没有注意到,其实皇帝才是天下最大的地主,所有的自耕农,都算是皇帝的佃户。
自从冉明重生那一刻起,冉明就在身上打上了地主的烙印。
不管他承不承认,事实俱在。
冉明苦笑不得,黄世仁可是给冉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可以当地主,但是绝对不当周扒皮、黄世仁那种万恶的地主。
冉明回到内厅,地契交给刘嫝,笑道:“你看咱家这下成地主了!”
刘嫝看着这一百倾地的地契,眼中的精光,就比看到了满屋黄金还要明亮。
刘嫝道:“夫君好厉害啊,晋国的土地比我们魏国更贵,我们魏国上好的良田在十万钱上下,可是晋国不同,他们最便宜的薄地,也要三十万钱以上,上好的良田,突破五十万钱!”
“这么贵?”冉明目瞪口呆,他听说王羲之居然四十多万亩地,他的身家岂不是最少也在几千亿钱?
晋朝的货币由于庞杂,所以贬值,和唐代贞观年间相比,唐代开元通宝五文钱可以买一斗米,一石米才就五十文。
而东晋的每石米差不多在一千多钱,是唐代铜钱的二十多倍,这比西晋末年的斗米万钱,好多了!
冉明道:“咱们这一万多亩地也不能自己种,种粮食太不划算,你说说咱们种啥好呢?”
“奴不知道!”
冉明这下可算是问错人了,刘嫝对于种地,恐怕还不有冉明了解得多!
刘嫝想了想又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冉明稍稍犹豫的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去问问那些种地的老农?”
冉明记得好像论语中有一句吾不如老农,但是具体出处,已经忘记了。
刘嫝点头。
冉明大地主大手一挥:“明天我们去看看我们的地!”
就这样,冉明回到书房和何焕、杜聪把金融战争的策略逐一推敲一番。最终冉明把制定好的金融战争理念写下来,冉明给了何焕一道赦令,让王猛实授其职权。
当晚,何焕就带着新鲜出炉的《金融战争》,正式踏上了他的仕途之路。
在著名希腊神话故事中,潘多拉魔盒。冉明并不知道,他无意间同样打开了这样一个魔盒,释放出何焕这个在这个时空,绝对变态的金融投机手,让战争演绎了另外一种不见硝烟的战争。
次日一早,冉明大地主开始出门了,去燕子矶视察自己的田地。
冉明出行,杜聪不敢大意,也不再顾忌,赶紧安排了粘杆处成员暗中护卫。为了保证冉明的安全,不给王氏报复的机会,杜聪也通知了会稽王司马昱,并第一次动用了魏国胶东王王驾。
藩国王的仪仗虽然比不上皇帝威风,但是也不容小视,这个仪仗摆出来,足足需要几百人,加上会稽王司马昱安排的“保护”军队,队伍的人数超过上千。
五百余精锐晋军举牌鸣锣开道,三十名麒麟卫直接将冉明的坐驾马车团团围起来,马车后面,甚至还有举着各种牌子的人手。
这上千人马出行,建康城的衙役可是忙坏了,封街清路,清水洒地,还要维护治安,这般张张扬扬的一路出行而去。冉明倒是觉着兴致勃勃,也倒没有注意其他。而在远远的一座酒楼之中相望的太王羲之次子王凝之,却恨的几乎把牙齿都给咬碎了。
堂堂琅琊王氏,连匾额都没有护住,被冉明打了脸不说,还得把打碎的牙齿往肚子里吞,事后王羲之倒也没有怎么惩罚他,只是把他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小人得志!”看着冉明得意洋洋的出行,并且大张旗鼓的出城外视察自己从王氏强取豪夺而来的田产,王凝之脸色一下子涨的通红,他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恨的道:“此人何等狂妄,就是我大晋皇帝向来出门,也很少有这般仪仗。除非是正式场合,否则出行都很是简易。胶东王这个质子胆敢如此,都是皇帝纵容的……”
随从害怕王凝之再次惹事,只得提醒道:“二郎,慎言!”
王凝之脸如同蒙了一层碳粉,黑得像一块炭头“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冉明不知道王凝之此时产生扭曲的报复心理,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从自身上找过原因。
此时距离过年还有半个月,魏晋时期建康的天气比后世要冷得多,进入腊月以来,几乎每天气温都在零下,一阵阵冷风吹来,看起来正是又要下雪的天气。
此时,冉明来到田间。
田地里都是一片光秃秃的,还有两个多月,才是春耕的日子。如今这地里,其实和荒地没什么两样。古代没有化肥,土地的肥力只够勉强种一季,也就是春种秋收。
冉明正在愁着自己明年在地里种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远处浩浩荡荡的走来一大群人,目光尽头,冉明隐约的看见有似乎村庄的轮廓。徐满仓上前道:“殿下,这些都是您名下这些田地的佃户,不知殿下是否要见他们!”
“佃户?”冉明今天真正的目的就是来取经的,当然想了解如今种什么最赚钱。如今亩产好年景不过一石多,两三石已经顶天。
一般地主收租都亩收三斗,或者五斗,黑心的,还有要收七斗的,别看万亩良田,听上去不少。其实上年收入非常有限,即使以最高的田租,亩收七斗,才能达到七百万钱。
晋朝的七百万钱和唐宋时期,根本没办法比,七百万钱,最多可以从冉明这个奸商手中买来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