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但是方辰却爆炸了,“你负责韩阳?他我听说是你们主任和那个军医负责啊,有你什么事情啊。”
方柔柔嫌弃的看了眼自己这个已经身家上亿但是仍轻易炸毛的哥哥,说“那个女明星的粉丝还和纪检委举报我,说我收红包,所以我就必须停职啊,但是军区领导还有他们的指示啊,所以院里面综合了一下,决定让我安安静静的负责韩阳,放下其他的工作。”方柔柔露出讨好方辰的笑容。
“现在的军区还有月老的功能?”方辰听了方柔柔的话,挤出了一句话。
“谁知道呢。”
方辰觉得自己需要和妹妹好好谈谈了,他从来都承认韩阳是个很好的人,他曾经也视韩阳为好兄弟,无人能取代的妹夫。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韩阳抛弃了方柔柔这本就是他不能忍的了,如今他回来了,还变成了一个残疾人。如果他是一个局外人,那么他对韩阳这样的军人是无限的惋惜和敬仰。但是他是方柔柔的哥哥,他必须从妹妹自身的幸福考虑,他不希望妹妹因为一时的冲动嫁给一个英雄,而拖累的后半生。其实这不仅仅是他的意思,在他来之前,方柔柔的爸爸就给方辰打去了电话,方爸爸看到新闻也是生气到不行,但是他身居要职,实在不能替女儿做什么,把一切的事情交给了方辰去做,也向他表达了自己和方妈妈对待现在韩阳情况的态度。他们都是善良的人,打心里认为韩阳是个英雄。但是他们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把后半生交给一个可能站不起来的人。
“医院的决定我无权干涉,但是,柔柔,我希望你一定要冷静。来之前我都知道了,子弹击穿了韩阳的脊柱神经,他站不起来了。”
“康复治疗还是又可能的。”
方辰听到方柔柔的话知道现在的妹妹正向着自己最害怕的趋势发展,“你这句话就很危险。”
“他辜负了你,不是你辜负了他。不要因为这份感情拖累了你的一生,把希望寄托在只是有可能而已的事情上,即便通过康复治疗又站起来了,我问你他会有后遗症吗?”
“会。肌肉痉挛,疼痛,等等。”
“那他还能回到狙击手岗位吗?他还能继续做特种兵吗?”
“狙击手肯定是不能了,我问过尹清,她说狙击手需要控制□□的后坐力,而且经历这么大的创伤他的很多器官都受损了。狙击手应该是不行了。”方柔柔实事求是的说。
“那你告诉我,他不是狙击手了,他能去干什么来养活自己和你?他在航空航天大学念到大三,现在三十了回去搞科研是不行了。他还能干什么?你别忘了,他现在已经是个残疾人了,这个社会有多残酷你会不知道?英雄又有什么用?”
“我觉着他做不了狙击手了刚刚好啊,我自己有工资为什么要他养活?他做不了狙击手,可以退役啊,军队里也有很多文职岗位的,我不相信像他这样立了这么大功,做了这么大牺牲的的人军区会不给安排。再不济,我的工资也能养活我们两个啊。”
“你别搞笑了,行吗?是你不了解韩阳还是我不了解韩阳啊,他要是能忍受被女人养活的命运的人,他今天会躺在这吗?还有,就你那点工资。带着他?我怕到时候你收病人红包的谣言变成事实?”
“哎呀呀,好了。”方柔柔实在是说不过方辰了,“现在韩阳刚醒,重症监护室还没出,我俩也没说过几句话呢,人家现在还能不能看得上我还不一定呢,就别在这一厢情愿了啊。”方辰看着妹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能够做到真正善良的人,但是现在看来一旦涉及到至亲至爱的事情,他还是不能做到不夹杂一丝私心。
被方辰咄咄逼人的训斥了一番,尹清心里有点郁闷,现在他有点对方柔柔一家充满好奇,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家?本来方柔柔觉得自己和韩阳有事就已经够让她哭笑不得的了。也就是韩阳刚刚入队的时候,队里的几个人曾经撮合过他们两个,其实她心里住着的一直是何光岩,但是何光岩刚刚和自己谈了很多年的初恋女友结婚了。何光岩的妻子是何光岩少年时的玩伴,现在是小学老师。论起姿色,她并没有尹清漂亮,但是她笑容纯朴,不像她在一次又一次任务的凶险中涤荡,早已没有了那份纯真。她看过的血色太多了,即便阳光再明亮,她也无法忘记那些她曾亲历过的血雨腥风。也许,何光岩不需要一个和他自己一样看惯血腥的人做妻子,他需要的是一朵生在太阳底下的鲜花,而不是幽暗处的妖艳的紫罗兰。
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代号,毒玫瑰。那是自己在执行一次渗透任务时的代号。救活一位正在遭受严刑拷打的污点证人,配合突击队里应外合搜集恐怖组织使用化学武器的证据,那一次她扮演的是一个贩卖人体器官的黑心医生,她要老练的抽着香烟,魅惑地在不经意间向要她取出污点证人肾脏的恐怖组织头领眉目传情,那人果然上钩了,褪去了自己的上衣,在那间残破的手术室尹清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祈祷突击队快点到来。她很幸运,在恐怖组织头目刚刚脱掉上衣的时候,突击队冲了进来,她一脚踢翻了恐怖组织的头领,那人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尹清很生气,力量上她不是那男人的对手,但是最后她还是在气愤之下用绞腿结束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