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一幕,让众人大吃一惊,事发仓促,谁也来不及搭救段干云和朱秀。即便此刻莞尔呆看的完颜列,也是吃惊不小,他若早发现这处机关秘道,估计此刻早已逃出,也不至于束手就擒了。
完颜列早知此地有这一处秘道,只是苦于时刻短促,没等他找到,众人已来到了此地。
段干云和朱秀一掉入地洞,他们所站的石板便又弹了上来。
朱良匆忙奔到石板处,使劲踩了几脚,只觉石板坚硬异常,犹如实地,竟纹丝不动,他匆忙奔到完颜列身旁,将他一把提到这块石板上,厉声呵道:“快磕头!”
完颜列惊讶片刻,知朱良想用他打开石门,他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片刻后才朗声道:“老夫身为大金皇帝,岂能向宋人下跪,人生在世,难免一死……”
等不及完颜列婆婆妈妈完,关之灵匆忙拔出长剑,一剑按向他后颈。
关之灵长剑微微吐劲,完颜列脖颈处顿时鲜血直流,关之灵呼道:“你磕不磕头?”
完颜列紧紧闭起双眼,冷笑道:“士可杀不可辱!恕老夫难已从命!”
关之灵用劲更大,完颜列劲中鲜血更多,他却只微微哼了一声,更不搭话。
三人看完颜列极是硬朗,不免都有点佩服,没想到这老头看似滑头,倒也是条硬汉。
苗玲瞥了一眼关之灵,叹道:“罢了!罢了!将军手下留情,这老头骨头如此之硬,倒也是条汉子,咱们再苦苦逼他,不免有失侠义之举。事不宜迟,还是本姑娘跪好了。”
朱良轻轻一脚,将完颜列踹到墙脚,望着苗玲拱手道:“那有劳姑娘了。”
苗玲微微一笑,便匆忙跪在段干云适才跪的位置上磕起了头,估计磕到一百多个时,苗玲缓缓抬头望着朱良问道:“石板怎还不打开,难道此刻机关变了不成?”苗玲说着,便好奇的望向了完颜列。
完颜列淡淡一笑,望着苗玲道:“多谢姑娘求情,不满各位,此处机关想要第二次打开,须得多重复一遍先前的举动。”
朱良犹豫片刻,匆忙道:“是了!据我所知,此地机关似有如此一说,麻烦姑娘再磕几个头罢。”
朱良说着,便拉过完颜列,和关之灵一起站在苗玲身侧。
段干云和朱秀片刻前掉下时,只觉下堕之洞似有一个弧度,俩人虽吃惊不小,倒也不十分害怕,想来如此斜的山洞,也伤不了人。
俩人滑了几个呼吸,便已来到洞底,在微微的绿光下,只见眼前又出现了一处石洞,只是此处石洞很是奇特。
洞顶襄着一块枕头大小的绿色宝石,宝石凹凸不平,似未经过雕琢,这微微的一点亮光,便是从这宝石上发出的。
远远望去,只见此地犹如一个竖直的蛋壳,他们俩人所处之地,便是蛋壳边缘的一处石台。
顶部宝石四周极速流着细沙,蛋壳底部有一处圆形石磨,似能站立数人,上面流下的细沙,沿着四周缓缓流入石磨之下,静看片刻,方能发觉石磨竟是微微转动的。他们所处的石台顶端,有一处凸起的边缘,正好阻住了细沙的遮掩。
俩人呆望着眼前场景,似身处梦幻一般,怎么看,也不明白这古怪的地方,究竟是如何建立的。
段干云和朱秀看的张大嘴巴,惊讶无比,这天他们见到的奇怪之物,想来这辈子也忘不掉了。
朱秀望了一眼段干云,想从回来的斜洞爬上去,刚爬了几步便又滑了下来。
段干云摸了摸屁股,低声道:“摔死我了,咱们怎又掉到山洞里了?”
朱秀望了望段干云,微微笑道:“刚才你跪的石板,原来是一个机关的门户,也不知怎么!这石板便突然打开了。”
段干云点了点头,望了一眼倾斜的石洞,这才明白适才发生了什么事,他随即道:“这石洞如此倾斜,我看轻功再好,也是爬不上去了,咱们还是另想法子吧!或许出口在其他地方,也说不准了。”
朱秀点了点头,便一跃而起,跳到石洞中央的石磨上,她向四周仔细瞧了起来,却瞧不出一点出口的眉目。
段干云随后跟至朱秀身侧,他偶一低头,只见石磨上依稀刻着许多字迹。只是这些字迹极是模糊,似是细沙所致,若不仔细去看,当真看不出字迹的一点痕迹。
段干云调正身姿,望着字迹低声念道:“老夫平生得意之事,便是独创鬼剑法,打遍天下无逢敌手,遂建鬼剑门,以替天行道为己任,斩妖出魔为大乐。身虽死于此,已无憾矣。此生唯一憾事,乃临终时方才悟出剑法之最高境界,已可无剑胜有剑。后世小子若侥幸一睹此剑法,必要甘心入我鬼剑门,传我之志,发扬侠义之风。此墓之门,有进无退,可从流沙出。”
段干云念完,便望着四周呆呆出神,不知鬼郎君的鬼剑法又在哪里?
朱秀听段干云念念有词,便也看向了石磨,她刚要读字,突然!只听身后一阵喧哗,片刻间完颜列和朱良等人相继来到他们先前站的石阶上。
朱秀望着朱良问道:“大哥!你们怎也下来了?”
段干云望着朱秀,喃喃道:“这墓穴之门有进无退,只有流沙暗河才能出的去,他们是不得不下来。”
看朱良点了点头,朱秀望着段干云问道:“你又怎知这秘密的,难不成又胡说八道了?”
段干云指了指石磨的字迹,微微笑道:“这上面不是写着吗。”
听段干云如此说,朱良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