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干云耸了耸肩,耷拉着脑袋嗫嚅道:“运气背了,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门的……唉!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就被人家给误会了,幸亏有那个老……老前辈相救。”
段干云顿了顿,觉得还是叫老前辈比较合适点,一提起老乞丐,他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了淡淡的崇拜之情。至于那大汉打了他一拳,他是死活也不会说的,怕秀红再为他担心了。
说着,段干云亲了亲秀红的脸颊,便匆忙爬到炕上,找出笔墨纸砚,趴在桌子上画起了图来。
秀红看着段干云焦急的模样,疑惑的问道:“你不好好的读书,怎么又学起了画来。”
段干云一边画着画,一边答道:“没……没学画画,我只是画几幅小人图。”
秀红捂着嘴微微的笑了笑,便自言自语的嗫嚅道:“那不还是画吗!”
说着,秀红把饭菜端到桌子上,望着段干云道:“快吃饭吧,都凉了!”
段干云继续画着画,微微的说道:“你去忙吧,别管我了,我待会再吃,反正菜也跑不了。”
秀红微微的瞥了一眼段干云,便做她自己的事了。
段干云经过努力的回忆,终于画出了老乞丐演示的大半剑招。大约画了一柱香的时间,他已将自己想到的全部招式,均以画完了。
段干云翻着画好的图像,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自言自语的笑道:“差不多了!大功告成。”
他赶紧吃了几口冰凉的饭菜,便拿着木棍在屋内挥舞了起来。
秀红在炕上看了几眼段干云的身姿,微微的嘀咕道:“不好好读书,怎么又练起剑来了,唉!孺子不可教也。”
天色此时已近深夜,段干云依然练着剑法,他将自己回忆到的所有剑招,练了无数遍,越练越快,越练越熟。
他完全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自己,只陶醉在这些神秘的剑法里。
早上的太阳,不知不觉已高高升起,段干云却混然不觉,依然练着剑法。
直到秀红生气的骂道:“你还去不去先生家了?真没见过你这么三心二意的人,书不好好的读,却练起了剑来,练了一夜,还不够啊!”
段干云望着生气秀红,微微的吐了吐舌头,向外一望,阳光竟已高高的照在树梢。
他匆忙装了几个馒头,对秀红道:“我这就去先生家了,你照顾好自己……”
说了一半,看秀红不搭理他,他便不说了,匆忙出门,向私熟的方向跑去了。
跑了一路,段干云不但不觉得累,反而觉得精神更加的充沛,似乎他从来都没这般精神过。料想是自己学武的结果吧!这才一夜,就已能看到明显的不同了。想到这里,段干云别提多兴奋了。
他加快的跑着,直见到老乞丐,才慢下了脚步,他兴奋的走到老乞丐的面前,刚想说什么,看老乞丐挥了挥手,他便不作声了。只在老乞丐的碗里放了一个馒头,又在旁边小姑娘的碗里放了一个馒头。
老乞丐看着段干云小声的道:“快去!下午回来,老地方见我。”
小姑娘奇怪的看了老乞丐一眼,又看了段干云一眼,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段干云点了点头,对老乞丐微微的拱了拱手,便转身匆忙去了私熟。
到了私熟,还是和昨日一样,先生找了个奇怪的理由,让段干云继续站在了门外。
段干云的心思,早已想着那些招式,出去站着,反而合了他的心意。虽然他依然想考取功名,但此刻,他更想活的有血有肉、堂堂正正,他想做一回真正的男子汉。他知道,一个人若一无所有,或许只有功夫才能让他活的有点尊严。他受够了别人的欺侮,也受够了懦弱的活着,他要变强!他相信,不久的将来,这必是他唯一的一个希望。
人们总是以为,只要有足够的勇气,就能活的有尊严。殊不知,一个人若懦弱爆表,时常被人打的像狗一样可怜兮兮,试问他又如何能维护自己的尊严呢?
这些年,段干云受到各种人的欺污,他做梦都想活的堂堂正正,现在他遇到了这个机会,除了钻研剑法,再无其他。
下午时分,众学生都散去时,段干云也跟着一起走了。教书的这先生姓牛,看着段干云的背影,他心想,今天这穷鬼走的倒挺早。无意间瞥到段干云的步伐,他疑惑的愣了愣,似乎似曾相识。突然!他惊讶的笑了笑,便偷偷的跟在段干云的身后。
街上一片繁华,有耍杂技的耍,也有卖面人的,其他种种,不计其数,甚是热闹。段干云穿过闹事,匆忙来到老乞丐的所在之地。
老乞丐远远的看到段干云,就转身向前走去了。段干云快步追上老乞丐,拱了拱手,笑道:“师傅,让你久等了……你老人家武艺这般的好,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啊?”
老乞丐犹豫了片刻,看着段干云笑道:“你日后自会知道的,现在我不就是一个老乞丐吗?”
段干云心想,老乞丐不说,一定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来历,便也不再继续的追问了。
两个人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便来到了昨天练剑的老地方。段干云在一颗树叉后取出那个棍子,便看着老乞丐道:“师傅,昨天的那招“刺”,你能再完整的演示一遍吗?”
老乞丐接过木棍,看着段干云笑道“这有何难,只怕你记不住这许多。”
段干云拱手一辑,道:“弟子一定会努力记忆的。”
老乞丐微微的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