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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珏右腿的骨折快痊愈了。
这导致他这一星期打石膏的小腿特别痒,挠还挠不着。
搞得谢珏这一星期来睡也睡不好,多少回半夜被痒醒,单腿蹦着跑到隔壁陆翰邈的门口敲门,哭着闹着要把石膏给拆了。
陆翰邈心疼归心疼,却坚决不让谢珏提前拆石膏。
陆翰邈拿了筷子,伸进谢珏小腿和石膏缝隙里,但是筷子宁折不弯还滑溜溜的,每次都是一滑而过,越骚越痒。
谢珏奇痒难耐,双手不住地往床垫上捶打着。
事实证明,瘙痒也能使人失去理智。
谢珏伸手把床头的鼠笼子拿了过来。
陆翰邈瞬间跳到门口。
“你要干嘛?!”
他没办法解决谢珏的瘙痒,谢珏就要拿老鼠惩罚他?
太狠了吧!
却见谢珏一开鼠笼子,抓起被惊醒的金丝熊,就往小腿和石膏缝里塞。
“你疯了!快把它拿出来!”
陆翰邈被老鼠钻了裤管的童年阴影重现眼前,他小腿一软,双手掐着门框,头皮发麻得不敢再往前一步。
“我好痒啊,我让它帮我挠一挠!”
“它要是把你挠出血了,你还得打破伤风和狂犬疫苗呢!你这是饮鸩止渴!”
“不要紧,我这条腿都快一个月没洗了,它挠得再狠,也顶多帮我搓几条泥下来!”
“……”
陆翰邈竟然觉得谢珏说得好有道理,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谢珏拿着筷子伸进缝隙里,驱赶挑逗着金丝熊。
何其无辜的金丝熊在狭窄的石膏缝里惊魂未定地窜来窜去,小爪子所到之处,惹来谢珏的声声久旱甘霖般的愉悦呻吟。
“嘶——”
“对对对,就是这里!继续动啊,不要停!”
“不行,现在还不能出来……”
看着一脸舒爽的谢珏,陆翰邈的脸比锅底还黑。
发誓等拆石膏那天,就把那色胆包天的金丝熊做成烤竹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