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的东西找到了,只是这些人是怎么从白狼河穿越过来的呢,欧阳焕绞尽脑汁的想,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象,大步走向刚刚那个冒着白雾的溶洞里。
“少帅,这个溶洞有什么问题吗?”苏坤看欧阳焕盯着溶洞发呆。
“山中溶洞这么多,有没有可能就有直接能通往白狼河对面的?”欧阳焕皱眉问道。
“搜!”孙坤立马会意,指挥着士兵拿着火把朝溶洞里面钻。
过了一会儿,有士兵来汇报“溶洞被人开垦过,洞子里面宽敞,能容军马通过。”
“好,继续往前走,看到底通向哪里。”苏坤命令道。
过去了两个时辰,林子里雾越来越大,魏将军见周铭久不见回来,派人来寻。
“不会吃了他!倒是你们将军,该让他来看看,你们一天都在防守什么?!”欧阳焕厉声喝退了士兵,看着周铭冷笑着说道。言语之外的意思就是这就是你他娘的不惜背叛我要跟随的人,连个防守都做不好!
不一会儿,魏将军带着人马来了,看见欧阳焕带着苏坤和周铭坐在溶洞口,焦急的看向那一人宽的洞内。
周铭唤了一声将军,站到魏长林的身后,欧阳焕看了一眼魏长林,苏坤也紧站在欧阳焕身后,对立的场面气氛紧张,四人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着。
这时,洞内的士兵来报“少帅,前方洞口被堵住了。”
“进去看看”欧阳焕站起身,对着魏长林喊道。
一行人进入洞内,里面确实宽敞了不少,溶洞两岸都是新凿的痕迹,还有粉尘漂浮在空气中。地面上有不少的马粪,空中也还有一股浓重的膻味,金人爱吃牛羊肉,身上总有一股子膻味。看来这是一条暗道啊,金军很有可能就是通过这条通道穿过白狼河的。
沿着溶洞往里走,空气渐渐稀薄了起来,不停歇的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见到那扇被堵住的大石门。
石门厚重,重叩无声,众人推都毫无动静。金人得了粮草,魏家军却没发现他们逃脱的路线,必定也是沿着这条路返回的。
“少帅,咱们还是派工匠来看看吧。”苏坤建议道。
“魏将军驻防做得严密啊,竟然让金人在眼皮底下凿了暗道。我若是往京中书信一封,说魏将军对此暗道毫不知情,且让金军三番五次得手,不知陛下会不会疑惑魏将军与金人有勾结?”欧阳焕对着魏将军问道
魏将军在得知山中发现有溶洞时,早已经知道不妙,吓得面色土灰。带着人马来到溶洞口,看见欧阳焕那铁青的脸色,便知道自己一时疏忽定是酿下大错了。如今暗道就摆在眼前,经欧阳焕这么一问,他也知道难拖此嫌疑了。
他再也不能故作镇静了,额头上的汗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萧少帅,你可不能胡说啊,我们一起戍守边疆,虽然时有摩擦,可是我们都是大渝国的将帅,身负皇恩,我怎么会做出此等勾结外匪,通敌卖国之事!你我之间虽然阵营不同,但日夜相守,也是有袍泽之情的,还望萧少帅不要抹黑我。”魏将军说话的语气软了不少,其中夹杂着不少哀求和渴望怜悯的成分。
这是一条长约5里的暗道,洞内能同时容纳两人同行,能工巧匠,日夜监工,小半年的时间,也差不多能凿这么长的暗道。
这溶洞确实是在萧家军移居山下,魏家军戍守在小琅山上的时候发现的。若不是这次欧阳焕带人搜山,查出来有这么一个暗道。若是任由金人出入,后果不堪设想!
只要欧阳焕紧抓住这一条,往京中一报,魏将军丢官是小,一家老小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欧阳焕沉闷着不说话,转身走出溶洞。等到了洞口,他才对跟着自己小心翼翼走了一路的魏将军问道“前两天我刚剿灭了抢粮的金人,就见魏将军往京中送密函了,这是什么意思?”
魏将军腆着脸说道“从北境到京中的书信,快马加鞭也得十日才到,我这是为萧少帅提前邀功呢。”
欧阳焕冷眼看着他,魏将军笑容渐渐消失,拱手对欧阳焕说道“还请萧少帅给我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等我把这溶洞弄明白,定然亲自去京中负荆请罪!”
见欧阳焕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弯腰说道“还请萧少帅看在我满门忠烈,一家老小的份上,给我这个机会!”
魏长林的父亲魏老将军也是陪着当今圣上打下江山的,为大渝的建立也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当初封侯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移交兵权的准备,并从小教授魏长林多是诗词歌赋为主,练武练拳为辅。
直到魏长林成家立业之后,当今圣上感念当年魏将军带兵不错,才又将兵权下发给了魏长林。所以魏长林这个半路出家的将军,大多只会纸上谈兵,高谈阔论几句。自然有许多地方是欧阳焕这个打小在兵营里长大的人所不能比的。
听见魏将军提起家中人,欧阳焕也微微动容,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咱们撤,这里留给魏将军!”
魏将军目送着欧阳焕离开,深知自此他欠下欧阳焕一个大人情!
过了五日,士兵来报,说溶洞里的石门已经炸开了,通道穿越白狼河底端,直达白狼河对面金国的戍边小城,沙邙县。沙邙县地荒,多是沙尘,金国大将徐甫的军营就驻扎在那里。
魏将军令人用砂浆石块将溶洞结结实实的封堵了起来,又日夜不休的将小琅山从山头到山脚脚都搜查了一遍,凡是有口有裂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