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本应被摧毁的尸体,重新出现在你的面前,那么你应该做什么呢?
查看吗?
不……千万别。
按照戏剧化的原理,这个出现在你面前的尸体,一定有什么问题。
比如说,它有可能突然跳起来,扼住你的喉咙。
就好像某些解构恐怖电影制造笑点的“恐怖电影生存法则”所说,如果你觉得你好像杀了怪物,千万别去检查它到底死了没。
距离夏吾尸体最近的米氢琳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然后屁股蹭着路面,就这样后退两米。
赫胥黎很想说“别怕”,但是表情却也有些僵。
任氏集团之所以最终成为了文化产业的终极垄断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坚持只做全年龄向的产品——实际上,在大灾变之前,他们就是地球上全年龄作品做得最好的一群人。
从或然世界涌现、并被人类集体认知所固定的东西,并不只有“生物”【也就是或然神】,偶尔也会有“现象”。
加纳科乔分类不明,但很有可能是这一类。
而“蜥蜴人文明”的奇迹也是类似——它有可能是基于“演化树”的可能性而存在的或然现象,也有可能是基于人类对“阴谋论”的文化认知而被固化的。
目前为止,这一类奇迹大多都是良性的。
但赫胥黎确实知道,存在一些恶性的扭曲奇迹。
那些光是资料就被列为“机密等级:不明”的玩意【实际上,赫胥黎不知道的是,“主角属性”也被列入过这一等级的机密之中】虽然没有出现过,但是……基于“恐怖电影文化”而被人类集体想象所固定的奇迹,也不是不可想象的东西。
夏吾本身就是一个扭曲的产物。
他自身就诞生于一个诡异的类概率系权能之中,圣逐也觉得他身上存在反常的“异常信息”。
在这种前提下,他的死亡引发了魔法之中本应是不可能的“灵异现象”,也非常合理。
比如说……因为“认识到我不是主角,没那么不同,最后还死了”而生出天大的怨念……之类的?
嘎嘎德在地球上生活了很多年,已经能够读懂人类的面部表情语言了——大概能。
他叹了口气,对赫胥黎说道:“您应该是认识他的,请节哀吧……我想他大概没有遭到太大的痛苦就死了……”赫胥黎一把盖上白布,面色抽搐:“这具尸体……不,夏吾是怎么死的?
你看到了吗?”
“不……”嘎嘎德沉痛的摇了摇头:“这个地方是一位人类实权者的居所。
他似乎对我们异乡民很好奇,喜欢研究我们,经常一次性租很多奴隶,然后就观察我们的社交活动……”尼亚加脱口而出:“为什么?”
“应该是魔法方面的研究?
作为异乡民,我不是很懂得这种事情。”
对于这件事,,嘎嘎德稍稍有点自卑。
绝大部分异乡民都不能正确的理解“奇迹”和“物理现象”、“魔法”和“平凡科技”之间的差异。
对于他们来说,带他们过来的圣逐使用的就是神话之中神灵、祖先、魔法师使用的神秘力量。
——尽管平凡宇宙保证,平凡宇宙真的没有出现过任何与神话传说完全一致的神秘学技术。
尼亚加也不是很懂,看向赫胥黎和米氢琳。
米氢琳还处在恐惧之中,没注意到。
而赫胥黎勉强笑了笑,继续问道:“继续说这个尸体的事情……”“哦,那位伟大的人类法师也有自己的奴隶,然后似乎还有做什么……魔法研究?
有几个我的同族,带着夏吾的尸体从房子里面出来,说要把它处理掉……我,我实在是不忍心,所以就把这个尸体要过来,想要找个地方安葬……哦,实在是太悲惨了。”
嘎嘎德很想按照人类的礼仪“呜呜”的哭泣。
但普拉文人并不是那样表达悲伤的。
他担心自己表达悲伤的方式,这里的朋友们听不懂。
他真心觉得,让自己重新长出眼睛的夏吾对他有着莫大的恩德。
“这具尸体,原本是要喂鳄鱼的。”
嘎嘎德低声说道:“喂鳄鱼……对,就是你们认识的那种动物……”普拉文人粗短的手指指了一下护城河:“里面有很多鳄鱼。”
尼亚加点了点头:“对,没错,我也听说过。”
虽然表面上加纳科乔作为地上佛国而一片和谐,但这不代表人民的生活很幸福。
宗教法师瓦达德是魔咒政府的执政官,是政府首领的导师,名义上的二号首领与奴仆。
但实际上,那个女暴君根本就不理会行政方面的事情。
对于当地人来说,瓦达德是一个吸引仇恨的靶子。
当地人都知道,瓦达德的河里有鳄鱼。
这是一条护城河,河里养着尼罗鳄和凯门鳄,都是看家护院的基因改良物种,有着接近猫科动物的领地意识,且口腔上皮细胞对人类蛋白质不过敏。
人肉只有穿过它们喉咙之后才会引发强烈过敏,被他们吐出来。
这些鳄鱼不会出来吃人,但是绝对会咬死跳进河里的人。
护城河后面还有一条壕沟,沟里养满了黑色和绿色的眼镜蛇,这些蛇的毒液能让人一命呜呼。
这城堡的城墙高达六十英尺,用砖石建造,雄伟壮观。
墙上是瓦达德亲手施加的强力守护结界。
另外,城堡本身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