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过了这个问题,看了看队友们:“看起来你们都对这场比赛感兴趣?那就一起去看吧。”
大家都点了头,除了切原。
这个顶着海藻头的二年生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你们一直都在说青学如何如何,冰帝如何如何,哈哈,他们都会是我切原赤也的手下败将!”
“说这句话之前先想想你去年的比赛结果吧。”柳毫不客气拍了他后脑勺一下。
“柳前辈!”切原连忙捂住后脑勺,“那如果不是你们弃权,我也会赢的嘛。”
“嗯?”柳淡淡给了一个鼻音。
于是切原声音顿时小了几十个分贝:“没,不是要去看比赛吗?走吧走吧快一点!”
小插曲消耗了些许时间。等立海大组团赶到青学和冰帝的比赛场地,双打二的比赛已经结束了,而双打一的比赛也进行了大半。丸井好不容易看清了分数榜上的比分,吓了一跳:“诶?冰帝输了双打二?还有青学的出场人名字是怎么回事?不是大石吗?怎么上面写着桃城?”
因为立海大的到来而产生了不小骚乱的观众席中,一个他校的学生怯生生回答了他这个问题:“那个……听说青学的大石在来的路上遇上孕妇,送去医院的时候手腕扭伤了,临时换了桃城上场。”
“……这个原因……听起来好像借口啊。”丸井吐槽道。
“以大石的性格,会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不可能,是事实的几率超过百分之六十二。”柳道。
“所以,忍足就真的输给了一个临时组成的组合?”丸井捂着脸拍了拍仁王的肩膀,“果然不用期待那家伙的双打啊。”
“不能这么讲。”仁王眼尖,看到了在青学队伍里穿着普通队服扎着应援头带的鸡蛋头,“大石不是也在吗,从心理层面上来说,他们是三个人的双打也说不定。”
“……这种好像有点道理又很感性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丸井叹了口气。
谈话间,双打一的比赛也进入了尾声。
乾去找裁判改正那零点几厘米的误差的场面他们都看在眼里。
柳看着这样的场景,神色莫名。而切原张嘴想说这人怎么这么傻,却出于小动物的直觉而把这句话哽在喉口。他侧头看了一眼柳不算好看的脸色,疑惑地想,这是怎么了?
真田倒是觉得这样的态度很值得欣赏,做人就该诚信实在。
他也侧头看了一眼柳,什么都没说。
单打三的比赛最终以平局作为终结。
同样是双方弃权,却和去年立海大的那场双方弃权的单打比赛截然不同。切原不知不觉伸出了手握住了网球场外围的铁丝网,而真田则伸出手拍在了切原的头顶:“有什么感觉吗?”
“……怎么问我这个问题嘛……”切原嘟囔道。
“我知道你一直对于我们当时的弃权而耿耿于怀,可是赤也,看到这样的场面,你还不懂吗?”柳在一边叹了口气。
“我……”
“虽然性质完全不同,但当时你和芥川也算是两败俱伤吧?”柳歪了歪头,“从我们的立场,是没有办法看你继续比赛下去的。冰帝也是一样。”
“柳前辈……”
“你大概还是不太明白。算了,就不该指望你自己能懂。”柳又叹了口气,“赤也,快点长大啊。”
什么嘛,我早就长大了啊……
切原这么想着,却明智地什么都没说。
单打二的比赛,可以说是不二的表演赛。
天才的技巧无需赘言。运用风的天赋和敏锐的触觉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仁王看着不二的比赛,心情很复杂。他忍不住想起了前世全国大赛的那一场单打。那样运用风而开发出的无法回击的网球。
不过……
再让他和不二比赛,他是绝不会输了!
单打二结束后就是手冢和迹部的单打一。
这一场一直广为流传的有名的比赛,在进行的当时就让人无比揪心。
数年后谈起这场比赛,一半的人佩服手冢的毅力和意志,一半的人欣赏迹部的责任心和洞察力。可在这场比赛进行的当下,场面几乎是一边倒地支持手冢。除了冰帝的拉拉队,其余观战的人都在谴责迹部的“卑鄙”。
柳握紧了笔记本:“不愧是迹部。”
“嗯。手冢他也……”真田皱起了眉。
切原又一次握紧了铁丝网:“果然手冢和副部长说的一样厉害呢!我开发对付左撇子的招数果然是正确的事!总有一天要打败手冢!”
仁王听得忍不住拍了切原后脑勺一下:“喂喂喂,你转过来看看我,我也是左撇子啊,怎么学着真田老盯着手冢呢?”
“……前辈你那才不叫做左撇子呢。”切原捂着后脑勺吐槽,“明明左右手都能用。”
这小子就是欠教训!仁王拉着小辫子想。
迹部拿下比赛并不在立海大众人的意料之外。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手冢的手伤影响太大,迹部又是擅长持久战和洞察力无人可比的选手。比赛越拖,只会越对手冢不利。
迹部所用的一直是阳谋:手冢选择速战速决,那迹部的超攻击型就是无可磨灭的优势;手冢选择持久战,受伤的拖累也会让这场比赛走向一个既定的结局。拼着名声不要也坚持打持久战的迹部又不是傻,他作为冰帝的部长,该承担的责任永远不会推脱。
于是历史的轨迹又惊人地相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