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大倒爷,一个月能拉来六百吨以上货物,也就是说一个月能有十火车皮的大倒爷,其实除了咱们,就三个,刘麻子,尖头闷,张丽。”马昀如数家珍的说道。
方辰微微一愣,诧异道:“这怎么听着都是诨号,而且怎么还有女的?”
马昀讪讪的笑了两声,“做倒爷的,有几个手底下不黑的,甚至就连这张丽都有个外号,黑蜘蛛,只是没人敢当她的面叫罢了。”
这条从莫斯科通往华夏的西伯利亚大铁路,实在是太乱了,杀.人劫.货都是家常便饭,有俄罗斯的,有华夏的,甚至还有白俄和乌克兰的。
说个不好听的,能做起来的大倒爷,哪个手里不沾的血?
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把货安安稳稳的运到莫斯科,更别说做大做强了。
有的倒爷,甚至还会在路上,做起黑吃黑的买卖。
就连方辰这边,如果不是有宗原这批人拿着家伙事镇着场面,有人敢动歪脑筋,就直接子弹招呼,这生意也早做不下去了。
替方辰干活这一年来,他着实见识了什么叫做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钱着实都是在拿命挣的,知道了什么是赤果果的人性,在金钱面前,人性这两字一文不值。
闻言,方辰神情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他自然知道,刚开始倒爷这块不都是他亲自操持的,只是说位置高了,接触的少而已。
不过令他有些欣慰的是,马昀着实成长了不少,已经再也看不出,当初拿着五千块就敢开翻译社,结果生意惨淡,一片哀嚎的模样,那时候马昀就是个单纯的大学老师,现实给予了他巨大的历练。
“他们都是什么来历?”方辰问道。
“刘麻子是中俄边境村庄出身的,手底下大概也有一二百个人,靠着他吃饭的小倒爷不多,只有三四百人而已,其甩货的价格太高不说,而且手太黑,有些小倒爷宁愿自己千里迢迢的从华夏背货,愿不愿意为他散货。”马昀说道。
他手底下直属的人,也就是宗原他们这些武装力量,再加上采购员等等,也就二百多人,但靠着他吃饭的,比如说胡赤民等人,以及乱七八糟各种从他手里拿货的小倒爷,足足有一两千人之多。
由此可见,刘麻子在小倒爷中多不得人心。
其甩货的价格高了,留给小倒爷的利润自然就低了,而且仗势欺人,有些小倒爷不知怎么得罪刘麻子了,被打断了腿,黯然离开了莫斯科的有,甚至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然后几天后在郊外发现尸体的也有,有人说这是刘麻子下的手。
“尖头闷是胡建人,是南方,也就是江浙闵粤倒爷的代表,个子不高,胖胖的,整日一幅笑眯眯模样,跟个弥勒佛似的,手底下大概也有二三百人吧,但靠着其吃饭的小倒爷,几乎差不多有一千来个人,这些小倒爷也几乎都是南方出身的,手也不算太黑,但我估计俄罗斯市场的假货,大都是尖头闷卖出来的。”马昀说道。
闻言,方辰轻轻点了点头,现在民企,尤其是中小企业,大都是在南方经济活跃地区,瑞桐县,凤里县,中关村,以及东瓯,这全国四大制假中心,南方独具其三,所以说假货大都是从尖头闷手中出的,他一点都不奇怪。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