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愈发亮了起来,司马容执剑轻轻拨开洞口的草木,出了洞口,又回头注视着白颀。
白颀见她这小心翼翼的动作,心下一暖,微微一笑:“我哪有那么虚弱?我已经好多了,郑若。”
“阿颀,你伤得那么严重,我本就该多看顾着你的。”
司马容领着白颀往昨天她摘果子的地方走去,也许是因为两个人,司马容的胆子更加大了,
往着果树的更深处走去,不为别的,只因为,昨天那个果子实在是太酸了。
往果林里深入了一些,司马容更觉此处阴森,于是凝神屏息,时刻注意着身旁的动静。
忽然之间,仿若柳暗花明,出现了一幅世外桃源般的景象,一株株的柳树随风而起,而在柳树的后面,依稀掩映着一颗不知名的苍天古木,树上挂满了朱红色的果子。
“这是长生果?”
“嗯,只是不知道这里为何有这么多长生果。”
白颀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害怕有什么潜伏的危险,这种灵木附近最易栖息猛兽。
“你听到了吗?”白颀道。
“这是…”
一阵嘶嘶的声音从司马容的前方传来,司马容定睛望去,却是一条五彩斑斓蛇,体积并不算大,约莫只有人的手腕那么粗。
“阿颀,你退开!”司马容推了白颀一把,从发中掏出几根银针,向着斑斓蛇飞去,斑斓蛇扭着身子,露出凶狠的目光,藤的一声凌空而起,吐着信子朝着司马容飞去,司马容凌空而上,袖中一柄飞刀直入斑斓蛇的蛇腹,斑斓蛇砰然倒地,在地上挣扎一番,司马容趁势而发,一根银针向着蛇的七寸射去,蛇挪动了一下,便再也不动了。
“郑若,小心!”
司马容手一抖,往前一望,只见幽暗的林中出现了一双双碧绿的眼睛。
“狼群?”
司马容心下一怔,握着短刀的手紧了紧,神情凝重无比,她的飞针,已经所剩不多了,白颀也受了伤,而狼群,却有那么多!
“阿颀,你先离开!”
“不!我绝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
司马容没有再说话。
此刻狼群在前,他们两个,都跑不了!
一匹匹狼一步一步地靠近,眼珠子幽暗得像地狱喷涌而出的鬼火,它们身躯瘦弱,却精干强悍!
“阿!”司马容仰天大叫一声,卯足了劲往前奔去,在离那匹狼只剩几丈的时候,凌空而起,短刀瞬间没入了头狼的后背,那只狼咆哮一声,身子飞快一转,张开血盆大口向司马容咬去。
“郑若!”白颀心下一悬,提剑而起想要刺向那匹头狼,却被几匹狼团团围住。
在那匹狼的牙齿快咬上手臂的时候,司马容向右一闪险险躲过,她双手抓住了狼的上下颚,死死地箍住,头狼瞪着一双凶狠的眼睛,使了全身力气向下咬去,口水滴到了司马容的衣袖上,司马容一个用力,头狼被她狠狠地甩到了地上。
司马容望向前方,有几匹狼同时向她围了过来,目光凶狠,蓄势待发,司马容拿着短刀,对着其中一匹狼的脖子抹了过去,那匹狼瞬间倒地,放出一声死亡前的哀吼,另外几匹狼见状,将她团团围住,却迟迟不敢上前,忽然间,司马容身后的头狼发出咆哮一声,朝她冲了过来,司马容侧身一躲,越来越多的狼向她围了过来。
她的银针,已经不多了…
司马容按下手镯的开关,瞬间数十根银针向狼群飞去,几匹狼应声倒地,而活下来的那些狼,仿佛受了刺激一般,更加凶猛地向司马容冲了过来。
司马容手执短刀,向着狼群刺去,在她快杀红了眼的时候,忽然脚上一阵刺痛,一匹狼冲过来咬住了她的脚踝,司马容眸光一冷,一刀正中那狼的脖子,而另一匹狼在同时咬住了她的手臂,司马容忙一刀解决了它,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血腥味刺激了狼群,狼群变得更加的兴奋,眼里跳跃着诡异的光。
一匹匹狼向她围过来,司马容浑身是血,立在狼群之中,拖着自己残缺的身子与狼群厮杀着。
而她不远处的白颀,也是浑身是血,被狼群团团围住,他与他身前的狼群厮杀着,而他的身后,一匹狼正恶狠狠地向他咬了过去。
“阿颀!”司马容大叫一声,她想也没想,掏出了自己发间保命的银针,向那匹狼射去,狼瞬间倒地,而在她失神的一瞬间,又有一匹狼咬住了她的手臂。
司马容意识渐渐有些混沌了,她忽然之间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意识在渐渐地从她脑海里抽离。
“郑若!!!”白颀红着一双眼,飞身上前来瞬间斩下那匹狼头颅。
司马容摇了摇头,迷蒙地朝白颀笑着。
“郑若,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司马容咳了咳“别管我,小心狼群!”连忙把白颀往右一推,瞬间一匹灰狼朝司马容飞了过来,司马容执着短刀,一把刺向了灰狼的脖颈,灰狼瞬间毙命。
忽然之间,一阵悦耳的笛声在山谷内回响着,仿佛受到了安抚,狼群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眼里的凶煞之色渐渐消褪,像是被操纵了一般,纷纷向着同一个走去。
“阿颀?”
“郑若…”
司马容和白颀相视一眼,也跟着狼群向外走去。
只见一个蓝衫少女骑着一匹白马,吹着笛,从不远处缓缓而来。
少女约莫十三四岁,容颜秀丽,看起来天真浪漫,十分无害。
而那群狼,慢慢向着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