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经无用了,无味无养份,连泥土都不如。”祖士远见状说道,“你喜欢便可自行拿了去玩。”
话说丘陵沟野鬼,定会为难每晚需往返于雷霆山与二龙山之间的邵小荣,不解决断是不行。
祖士远带上木剑一把,纳鬼葫芦一只,唤上谭稹、陈十四、陆行儿、朱言等一众道士前往丘陵沟,欲尽收拾它们。
“各位鬼主鬼爷们,小女子欲借道回雷霆山红豆衫林,还望大家行个方便,放得小女子过去,小女子感激不尽!”邵小荣弱柔单薄的声音在丘陵沟响起。
不大一会功夫,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的鬼声响起,发出各种阴森恐怖的怪叫声,向邵小荣飘来。
“小娘子打从二龙山回来了?那要灭我的道士已经回去两柱香时间了,你怎的没跟他一起?”一鬼声调怪异地打笑着。
“大概是闹翻了呗,不管她了!哈哈哈哈哈……”
“不管了我们管,小娘子长得真是不懒!”又是一阵哄笑。
“这么可人的小娘子,就留下陪陪我们,我们可怜香惜玉了,才不像那薄情的道士……”
周围的恶鬼全围了过来,说着便欲伸手去邵小荣身上动。
“恶鬼休走!”祖士远见时机成熟,一声喝令,四周埋伏的道士全现了身。
这丘陵沟的鬼见势不妙,知晓中了计,尖叫着欲不顾一切逃去,道士哪肯,四下追杀,收的收,灭的灭,扫了一个干净。
却不料此时,谭稹悄悄逼进了邵小荣,欲一剑连她也灭了。
“士远师父,容我一拜!”邵小荣见祖士远,飘过去谢恩,躲过了谭稹的背后一剑,谭稹见一招未中,收回手来欲再下一手。
“砰!”的一声,谭稹手中之剑滑落,幸得祖士远及时发现,弹掷出一暗器释危针,救得了邵小荣。邵小荣一惊,未曾明白过来。
“谭稹,你干什么?”祖士远厉声喝道。
“师父你正邪不分,杀得了丘陵沟恶鬼,却袒护此鬼,弟子不服!”谭稹大声道。
“你懂什么,她与方腊可是你弟谭高的朋友,也是我的人,又无作恶,何来正邪不分?!”祖士远怒道。
“我不管,反正道士就得收鬼,官兵就得捉贼,若我弟执迷不悟,断交又有何不可!”谭稹振振有词,毫无退让,非要灭得邵小荣不罢休。
“你若执意如此,我也不便挽留,你自去便可,从此逐出师门,不得再入雷霆、二龙山半步,否则众师兄弟们见之格杀勿论!”祖士远见谭稹说服不得,为保自己的计划,只得出此策。
“我自去便是,若有一天我修练成果,非杀遍天下鬼!”谭稹说罢,愤愤不平拂袖离去。
谭稹离去后,众道士便回了二龙山。祖士远担心倔强而心不服的谭稹杀个回马枪,灭了邵小荣,自己的付出和计划落了空,故亲自护送邵小荣回了三清观。
回了三清观,祖士远去夜巡房要得一房间,暂住一宿。
“方道士,昨晚我默写了一套武功基本心法,你自拿去勤加练习,打好根基以图日后深修。”祖士远将其平生所学皆写与了方腊,便自行回了二龙山。
方腊甚是珍惜,将手写本收入了贴身的衣兜里,他暗自发誓,必要好好修练,少受别人的屈辱,那滋味甚是不好受得。
谭高听说得哥哥被祖士远逐出师门,心里一咯噔,拔凉拔凉的,脑子胀痛,很不得劲。他随即下山去寻找,甚是着急,怕是再难兄弟相见。
“哥哥,你叫我好找!”在龙桥供挑盐的挑夫与客商休息的驿站,谭高看见自己哥哥正坐在驿站旁的大石头上,手执一追风曲剑,斜杵在石头上,下巴抵着剑柄,漠视远方。
“休得叫我哥哥,你且与鬼和废物相交,怎配叫我哥哥!”谭稹一怒,站起来转身便是要走。
“哥哥,小弟所交并非废物之人,此人受玉龙仙长与祖士远隐士所重,定有其过人之处,且方腊为人直爽,重情重义,定是值得交往之人!”谭高回道。
“你休得为他人辨护,废物就是废物,与鬼相交成何体统!”谭稹怒道。
“哥哥执意如此认为,小弟不再劝导。只是哥哥今已出师门,欲往何处?作何打算?”谭高问道。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下?待我日后,定竭尽全力灭天下鬼,崭天下贼!”谭稹说道。
“可惜哥哥今日一别,不知何年再能相见!”谭高无奈,大势已定,相从小兄弟俩相依为命,如今却落这幅画面,不忍泪洒。
“弟弟休哭,难得兄弟一场,只可惜你不交好,若你不改,日后相见别怪哥哥无情!”谭稹说罢,转过身,大步离去,终于难再掩饰,泪开始狂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