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师兄好剑法!”方腊待邵小荣走后,自回到卧室,却无法入睡,原来他心心念念思的,是邵小荣能重返人间之事。即然难以入睡,便不睡了,独自一人出了道观,来到道观的后山山背,此山背名叫龙背,却正巧碰见谭高在习武。
“方师弟来了。”谭高收起手中剑,向方腊走来,“正好我也要下山,一会就要早课了,我们一起回吧。”
“好。”方腊说道,同时他想起谭高说过有什么心事可以向他请教,正是时机。
“谭师兄,可以请教你一些问题吗?”方腊与谭高并行。
“你说吧,我看方师弟应是爽快之人,故愿与你交好。我向来不喜拐弯抹角。”谭高直爽的说。
“阳刚之血气怎么获得?”方腊问。
“你要它做什么?”谭高听说得,随即一惊,反问道。
“我师父玉龙仙长说的,邵小荣需要。有什么问题吗?”方腊说。
“即然是玉龙仙长说的,那自然没得问题。不过我也不大懂,好像修为和法力不够,是难获取到的。”谭高接着说。
“那如何是好?”方腊疑惑地说。
“玉龙仙长向来这样,只说大方向,后面的就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仙长道行太高深他这样做一定是有道理有好处的。”谭高接着说,“等完了早课我带你去请教祖士远隐士吧,他会帮你。”
祖士远,乃雷霆山三清观最年轻的隐士,修为不凡,文识渊博,知晓天文地理,精通奇难异怪。且其眉清目秀,与大部分外貌平庸的隐士形成鲜明的对比。
早课结束,方腊便随谭高去往祖士远隐士的修行之屋。祖士远隐居于二龙山,离道观约莫十来里路。山路崎岖不平,道上杂草丛生,乱石凌散,一路风光秀美,空气清新,鸟类繁多,各种鸣啼,不时有走兽出没。
谭高一路走一路啍着小曲儿,悠闲自在地享受着大自然的神奇景致。方腊满脑子的阳刚之血气,哪有心思看美景,自顾埋头赶路,由于自身并无什修为,要不是在来南国的路上经历磨难而得到了锻炼,他怎能吃得了这颠簸之苦?即便如此,谭高也得时而停一停,等等气喘吁吁的方腊。
“我们休息一会吧。”谭高看见方腊脸上流的汗,于是说道。
“不大碍,我们继续走吧。”方腊说。
半柱香的时间,他们便来到祖士远隐士的住所下方。原来祖士远住在悬崖之上的一片空旷之地,而攀上这悬崖便是唯一的通道。
“我先上去,然后放绳索下来与你。”说罢,谭高一个箭步助跑,随即踏壁而上。
“轻功!”方腊心里念叨,恨不能如是,于是自己也学着试了试,不行。此时,一根绳索从崖上缓缓落下。
“你看见悬崖两边长着小果子的五叶草了没?”待方腊爬上悬崖时,谭高附在他耳边悄悄的问,甚是神秘。
“嗯。”方腊点点头。
“那就是人参,千年人参,祖士远隐士的极品宝贝。”谭高说,“等会有机会向他讨要一株,不过多半没希望的。”
来到悬崖上,还得穿过一个石洞,石洞很小,只能容一人同时进入,若身材太过肥胖,便是到了这里,也不得不无功而返。
“三清观的谭师兄来了,快去通告师父。”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道童说,另一个道童飞快地消失在山茶花中。一条小径掩埋在山茶花林下面,山茶花开得正是红艳,映在这个小道童的脸上,小道童的脸白里透红,霎是美丽。
“两月不见,小师弟可是越来越美了哈。”谭高打趣道,小道童是坤道,名叫李晓丹,由于道士之间的称呼无男女之别,男为乾道女为坤道,皆以师兄师弟相称呼。
“我很小吗?请你称我李师弟,都说了好多遍了,就大人家两个月而已嘛!”李晓丹作不满状,嘟着樱桃小嘴说,面颊羞涩红润,可爱致极。
“这是方师弟,我的好朋友。”谭高微微摊手顺向方腊介绍道。
“你好方师弟,我叫李晓丹。”李晓丹优雅大方地自我介绍。
“师兄好,小弟方腊。”方腊微笑着答道。
“和我去见师父吧,师父应该在等了。”李晓丹说完,在前方带路。
话说谭高带方腊来,其实想见见李晓丹也是一原因,因为他俩在一起就很开心。
小径两旁的山茶花,都快把头上的天遮盖了,透过花的隙间,花在白光中另有一种仙境。身体偶尔碰到山茶树,头顶的花儿就轻轻地晃一晃,如少女美丽的脸,带笑含羞。
穿过山茶花,眼前一片圆形的空地出现,空旷、平坦。空地的对面,对着一扇石门,石门开着,从里面走来一位年轻的隐士。
“谭道士来访,贵客贵客。”祖士远落落大方,自然随和,与一些老道士的严肃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气客气。”谭高双手抱拳,作一揖。
“这位道士英雄气慨不凡,与众不同,幸见幸见!”客气完,祖士远看向方腊。
“过奖过奖,在下方腊,隐士见笑了。”方腊亦作一揖。
“道童取棋盘来,我方与谭道士对奕一局!”祖士远说完,对着谭高与方腊又说,“来一局,可否?”
“小道哪是隐士的对手?不可,不可!”谭高连连罢手。
“方道士?”祖士远看了方道士一眼,仿佛在说:你是英雄吗?
“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不客气了。”方腊直爽地说,充满着自信和朝气,即为了血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