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已经被折磨了不止一次两次。
“刘晓冉,最后机会了啊。”其中一个混混“滋溜”一声干掉杯白酒,口中大口嚼着带蒜末的猪头肉:“谁他妈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别以为你姐带回来个狗逼武术高手就能清欠账。都是现代人,有没有听过什么叫‘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我……我真不知道,别打我了!”小冉弟弟又是一阵哆嗦,头都不敢抬地道:“姐姐回来是给我筹钱的!她根本没有男朋友,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扯你个骚蛋!”为首那光头壮汉手腕上覆着块狗皮膏药,龇牙咧嘴地扭过脸瞪他一眼:“不是那小*带的人,老子手上伤哪来的?操!记住了啊赌债归赌债,这汤药费不能另算,算便宜点再加个五万块得了。”
“不是啊鬼头哥,我真跟你说的那人没关系!”刘晓冉一下子急红了脸,抬起头大声道:“咱们一码归一码,说好欠三十六万咋还带往上涨的呢!”
“啥玩意儿三十六万!”鬼头放下手腕凑到他近前,先一口烟喷到刘晓冉脸上呛得他连连咳嗽:“三十六万是昨天的钱,老子放债不收利息啊?慈善机构啊?”
“今天这五万算你便宜点,明天开始计息。之前欠款加上利息是三十八万,总共四十三万。小子,我们也希望你赶紧筹到钱清账,这利滚利算上去再过上一个月……哪怕你家老头老太卖房子都还不清了哦。”
刘晓冉不敢再争辩,垂头丧气应了声又从旁边一人手中接过张借据,熟门熟路地签名按上手印:“你们别再逼我了,等姐姐来了肯定有办法清账的!”
“哼,她带的那小子不来则罢,要是还敢仗着点功夫多管闲事……”光脑袋鬼头哥狞笑着做了个手势:“老子非把他脑袋拧下来当夜壶不可!”
他话音还未落下,客厅前方那扇大铁门突然被股巨力从外撞破。四分五裂的铁块伴随着凌冽寒风,与前段时日未扫干净的雪沫笔直冲入屋内。
“操,什么鬼?!”
屋内几人吓了一跳,最前面两个小混混更是被铁门碎块砸中身体,闷哼一声瞬间倒地。而破开的大门口则站着两个身材消瘦男子,冷眼看着屋内众人:“刘晓冉?”
“你他妈的,找死啊?!”鬼头哥瞪大眼睛从桌上抄起猪头肉盆子朝两人砸去,顺便紧跟着一脚踹上:“今天他妈的咋回事,那么多不长眼的傻逼!”
可惜还没等他话音落地,两人中的一个就身形微晃闪过漫天猪头肉,轻飘飘一掌拍在了前者小腹处。
“鬼头”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违背物理学定律般倒飞出去,重重砸上背后墙面又顺着墙角溜下去,脑袋一歪生死不知。
剩下几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走进大厅内两人随手几下打到在地,根本做不出任何对抗。
所有人倒地后,二楼赌档内那群赌客们才下来探头探脑地看了看,没人敢出头。
两人只抬头扫视一眼,楼梯口所有人就全部都乖乖地缩回了脑袋。
“刘晓冉?”其中一人轻松捏断太师椅上绳索,拿出手机比对了下照片,确认后不等他回答就直接拎着他朝门外走去。
“哎哎哎,借据!我的借据!”刘晓冉身体悬在半空,大喜过望同时还记得桌上那张新签的四十三万元借据:“把那个拿了再走,你们是我姐的朋友吗?”
两人头也不回,出门直接把他丢上一辆林肯领航员后座,发动汽车朝潜龙渊临时总部所在处驶去。车辆开上门口马路时,副驾驶之人才随口回了句:“后面会有人处理的,不必担心。”
刘晓冉不放心地追问时,两人都未再去理会他。
另一边。
“鬼头哥”和几个小混混们才从昏迷中悠悠醒转,就看到几个身着统一制服,背上印着“后勤”两字的彪悍男子冲门而入,身后跟着群协警与大盖帽民警。
“抓赌的来了!”
二楼上一阵混乱,十几个赌客一边往口袋里拼命塞钱,一边纷纷下饺子般从二楼窗户朝下面雪堆里跳——起身后也顾不得掉地上的百元大钞慌不择路四散逃走。
而一楼客厅内,“鬼头”等几个开赌档的混混们,心中一片冰凉。
完了……
到这个时候,他们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终于撞上铁板,遇到了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