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也是一愣,等确认那正站在电视柜旁,瞠目结舌瞪着自己的女人是徐子澄时,狠狠地吐了个“卧槽”,咬牙切齿大踏步冲了进去。
看着南辰杀气腾腾地朝自己走来,徐子澄娇滴滴地叫了声“江哥哥救命”,几步跳去江河身后躲着,须臾,伸了个头出来看着怒火蒸腾的南辰,堆的一脸谄媚的笑。
南辰被那声憋着嗓子发出的,无比娇柔的“江哥哥”刺激得不清,从内到外都是一抖。
再看江河,抬手拍了拍徐子澄的脸,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和畅,南辰恨不得吐出来,又恨得牙痒痒,“徐子澄,你给老娘滚过来!”
话音未落,两个男人同时皱眉。
顾北渊撑了一下额头走过去,抬手落在南辰脖子后,轻轻地捏了捏,他可以不计较她在自己面前脏话连篇,可他并不希望别人觉得她不够优雅,不够好,即使是自己人,“女孩子,说话不要这么粗鲁。”
换来南辰回头一个冷眼。
江河板着脸,眉头拧成了川字,“注意你的态度,这是你嫂子!”
南辰哼笑,心里的火又窜高一丈,瞪着江河吼,“你少在这里给我摆大哥的谱!我叫过你大哥了么?哪来的嫂子!”
臭丫头!
江河“嘶”了一声,忖了忖忍着没发作,而是明智地转向顾北渊,也不说话,只是眼角抽搐地看着他,那意思很明显:你家的,管不管?
顾北渊却当作是没接收到,错开目光,这姑娘本来就不知怎么地正闹着呢,他都还没哄好,这俩人怎么就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再说了南辰性子有多倔,他太清楚了,江河花了十一年的功夫都没能把她的毛给捋顺了,如今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按照预设的轨道开始融洽起来,他可不想出什么叉子,所以该见色忘义的时候,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这么想着,还搁在南辰脖子后的手又一捏,不轻不重,更像是抚摸一般。
感觉手下的身体似是抖了一下,顾北渊不着痕迹地牵了牵唇角。
这反应,他满意极了!
等南辰又回头瞪他的时候,顾北渊安抚性地朝她笑了笑,然后转向江河眉稍微微皱起,义正辞严道:“你们两个一个是做大哥的,一个是南辰最好的朋友,不声不响地暗渡陈仓,一消失就是大半个月,过分!”
江河“啧”了一声,翻起了白眼,这不是捣乱么?
徐子澄的头埋的更低了压根儿不敢再去看南辰的脸,她倒是想联系好姐妹儿来的,可某人惨无人道,没收了她的手机,断了她和一众亲朋好友的所有联系啊啊啊!
南辰倒是有些意外,心道这老男人还是很向着自己的么,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没能让她糟糕的心情好起来。
她这次是真的不爽了,从小和徐子澄一块儿长大,关系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尤其是从爸妈离婚到自己得了怪病再到奶奶去世,徐子澄在南辰心中的地位都赶上南褚和安洁了。
这么一个对自己不可或缺的人,招呼都不打一声,一消失就是大半个月,现在回来了,却是收拾东西准备搬走了,自己仍旧毫不知情。
南辰向来脆弱的感情,有点接受不了,强烈地被抛弃的感觉涌来,心酸得不得了。
突然就垮了肩膀,扯了扯顾北渊的袖子,黯然道:“走吧,这里的东西,我突然不想要了!这两个人我想在也不想看见!”说完真的掉头就走。
三个人顿时傻眼了,真的生气了?!
怔了一会儿,顾北渊额前青筋跳了跳,嫌弃地看了江河和徐子澄一眼,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
直接按下负一楼,出了电梯,一眼便看见南辰正倚在车门旁,微抵着脑袋,神情淡然地,抠着指甲!
看起来惬意的不行,哪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怎么就没看出那姑娘其实是故意的,发泄发泄,唬一唬楼上那两人而已?
关心则乱!
顾北渊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撑了一下额头,咬着下唇就这么看了她一会儿,抬步走过去。
在她面前站定,一手撑在她身侧,屈指在她脑门儿上弹了一下,仍嫌不解气,扣着她的下巴,稍微抬了抬,低头在她软软的唇肉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南辰哼了一声,不满地推开她,眉稍微蹙。
她发现这男人似乎越来越喜欢咬她的嘴唇了,而且每次都咬同一个位置――第一次见面,她咬他的那个地方。
啧!真小心眼儿!
“故意的?”
南辰耸了耸肩,无辜脸。
顾北渊抬手在她脸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被她一把拍掉,“你怎么总是喜欢以武力攻击我?不知道那只能触及体肤么?”
还武力攻击,哪这么夸张?当然除了某些时候,确实粗鲁了些,但他这一生的柔情,都给了她好么?
忖了忖,他微垂了头欺近,直到清晰地看到她瞳孔里的自己,才似笑非笑道:“只能触及体肤么?那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触及你的灵魂?”
南辰暗自咬了咬舌头,深有一种挖坑把自己埋了的错觉。
她低下头去,错开那道有些烫人的目光,突然搞得这么文艺,是要闹哪样?
“我们也出去玩一玩?”他突然换了话题提议道。
“啊?去哪?”
“跟我走就好!”
看着他一脸神秘的样子,南辰往后仰了仰,稍稍偏过头斜睨着他,然后抬起手指在他胸前戳了戳,“顾先生,又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