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先生,大将这样的情况,实在不太适合和我们一起上战场,您是大将的初始刀,希望您能劝劝大将。”药研藤四郎看着出了他和山姥切国广之外,空荡荡的屋子,无奈的对山姥切说道。“她说不接受任何反驳。”山姥切拉了拉帽子,声音冷淡。“大将是个年轻的女孩子,不知道战场的凶险。”药研藤四郎皱起了眉头,这个山姥切怎么回事。
“她说她要去,那么拼上性命,我也会护她周全。”山姥切看了药研藤四郎一眼,淡淡的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药研藤四郎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耳边响起了山姥切的话,他握紧了腰间的短刀,拼上性命保护大将。。。
山姥切国广又知道什么,药研藤四郎眼中一片晦暗,有些时候,哪怕拼上性命也无法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药研藤四郎想起了自己第一任主人畠山政长,他用自己自尽不成,又用别的刀切腹自杀,以及那个离掌控天下只有一步的织田信长,自己最无法忘怀的主人。
他被明智光秀背叛,在本能寺被围攻,他还记得那一天夜里,火光冲天,织田信长安然的坐在大火之中,而他就在织田信长的身边,但他只能看着自己的主人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被火焰吞没。他是护主之刀,却从来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主人,所以这一次他绝不能,决不能让自己的主人再陷于危险之中。
药研藤四郎下定了决心,向主屋走去,然后跪在了门口。琉璃在药研藤四郎接近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他的灵力波动,她本以为药研是过来找她的,结果在屋里等了20分钟也没有听到一点动静,要不是感应刀药研的灵力一直就在她的门外,她都要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琉璃轻抚了一下屋内的水晶球,屋外药研的身影便映在了水晶球的表面上,看着跪的笔直笔直的药研藤四郎,琉璃真的有些无语了,这些刀剑付丧神真是搞不清楚他们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大晚上在她门口下跪,明明只是个新生的付丧神为什么这么麻烦,琉璃看着药研藤四郎这架势,要是她不出去,他恐怕会跪一晚上。
琉璃拉开了门,对药研说道:“药研,你进来。”“是,大将。”药研恭敬的答道,低着头,走进了琉璃的房间。琉璃等药研进来后,关上了门,一转身,就看到药研又跪下了。“药研,你再动不动下跪,我也就要生气了。”
琉璃状似生气的说道,药研闻言,头越发的低了下去。看着药研这幅样子,琉璃大约也猜到了原因,她轻轻挑起了药研的下巴,缓缓说道:“药研,看着我,你想说什么。”
药研压抑的紫色双眸就这样对上了琉璃平静的黑眸,“我、属下,大将明天可以不要出阵吗?我和山姥切先生一定会把胜利带回来给您,所以,所以大将您就安心的在本丸里就可以了。”
药研磕磕绊绊的说道,眼神中的祈求和痛苦让琉璃微微一懵,琉璃收回了手,沉默了一会,开口道:“药研,夜已经深了,你回去吧。”“大将!”药研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琉璃却不再看他了,药研藤四郎苦笑道:“是,大将。”然后起身离开了,但是药研藤四郎并没有离开,他在院子里又继续跪下,直至天明。
第二天一早,山姥切整装待发时,就看到跪在琉璃房间前的药研藤四郎,看他身上沾着的露水,应该是跪了一晚上,想到昨晚上药研藤四郎对他说的话,山姥切就猜到药研这么做的原因。他有些不悦,药研藤四郎为了不让琉璃出阵,竟然用这种方法来威胁她,他正要走过去把药研拉起来,琉璃房间的门就拉开了。
只见琉璃的长发被高高的扎起了一个马尾,她一身黑色的皮衣,看起来分外英姿飒爽,原本温柔的眉眼也变得凌厉了起来,整个人带着一种不可逼视的气势。
山姥切从没见过琉璃这副样子,分神间,琉璃已经走到了药研藤四郎的面前,铺天的灵力向药研袭来,眨眼间,药研就被压回了本体,只见一把黑色的短刀安静的躺在地上,琉璃将短刀小心的别在了腰间,然后说道:“我们出阵吧,山姥切。”
山姥切有些呆住了,虽然不太明白琉璃为什么这样做,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相信琉璃,于是他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是!”琉璃将手掌放在了时空仪上,将时间调到了函馆,“开始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