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不好,还常常昏倒。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有孩子了。”

韩珏听完,陷入了沉默。他如同一尊风化雕像一样,矗立在原地。他没想到,当年温希妍的离开,还掩藏着这样一个真相。

许久后,他才看向温希妍,低哑的问道,“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

温希妍哭的像个泪人一样,扑入他怀里,“珏,对不起,是我没用,才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我并不想骗你,我只是不希望你和伯母因为我而伤了母子感情。”

韩珏剑眉深锁,眉宇间都是深深的无奈,“希妍,你太傻了。”

温希妍扬起苍白的小脸,泪珠顺着脸颊不停的划落,充满哀求的看着他,“珏,我真的很爱你,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韩珏温凉的指尖轻擦掉她脸颊上的泪痕,然后,默默的摇了摇头,“希妍,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

韩珏不是一个会走回头路的男人,即便他知道了真相,也无法再改变什么。因为,他已经有佐婉婉了。

温希妍紧抓着他的衣角,再次痛哭失声。

韩珏离开医院的时候,天已经放亮了。

他没有开车,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街道上,心情有种说不出的沉重。回忆就像老旧的电影一样,在脑海中不停的回放着。

在温希妍离开他的第一年,他白天不要命的工作,到了晚上,就在酒吧中喝的烂醉如泥,一次又一次用酒精麻痹自己。那时候,连他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怎么就这样拿不起放不下。

在她离开后的第二天,他贪婪的在这个城市中寻找每一个属于他们的记忆,一起牵手走过的海滩,一起去听过的音乐会,第一次温纯的酒店,还有,送别时的机场。

等到她离去的第三年,爱过恨过,痛苦过后,他渐渐的变得麻木,最终,只剩下了遗忘。

然后,第四个年头,佐婉婉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温希妍,你知不知道,你回来的太晚了。也许,你还是曾经的希妍,但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韩珏了,我们还怎么可能回到当初?!

韩珏和平时一样准时踏入公司,上午九点有一个例行会议。他刚准备进入会议室,就接到了王岚打来的电话。

“韩珏,你老婆出事了,你没看到今天的报纸吗……”

助理李昂跟在韩珏身后,他并不知道电话中对方究竟说了些什么,却只见自家boss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把今天的东方晨报拿来。”挂断电话后,韩珏吩咐道。

当报纸递到手中,头版头条刊登着:林副书记两千金为争一男大打出手。还有图有真相,照片中正是昨天医院中的情形。

看完后,韩珏冷着脸把报纸从桌上摔落在地,连同着桌面上的一些文件和办公用品,统统没能幸免。

李昂忍不住一激灵,韩珏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他跟了他多年,还是第一次见boss发这么大脾气。

“我不想在a市再听到这家报社的名字。”

“是,我知道怎么做。”李昂丝毫不敢怠慢的应答,然后,只见韩珏拎起外套和车钥匙,转身向与会议室相反的方向走去。

“boss,各部门高管都等在会议室。”李昂急切的出声提醒。

韩珏只冷冰冰的丢下一句,“会议取消。”之后,乘坐电梯离开。

电话中,王岚说佐婉婉不知去向。韩珏只能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寻找,几乎翻遍了a市的大街小巷。

最终,他在酒店顶层的天台上寻找到了那抹心心念念的身影。

彼时,已是日暮黄昏,天空下着雨,佐婉婉孤零零的坐在天台的围栏旁,一动不动,如同一尊石塑雕像,那画面有一种说不出的凄伤。

韩珏心口莫名的一阵绞痛,他撑着伞走过去,从身后紧紧的抱住她。她的身体都是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那股寒意,直接侵袭着韩珏的心,他剑眉深锁,漆深的墨眸浮起一层疼惜之色。

佐婉婉迟缓的抬眸,涣散的目光渐渐的有了焦距,头顶一把湛蓝色的大伞,为她撑起了一片晴朗的天空。

此时此刻的画面与记忆中一点点重合。

三年前,陆长清和林若寒在酒店开防的事被曝光,她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弃妇,那些记者在家门口围追堵截,把人都要逼疯了。

她一个人躲到海边,在她最孤单无助的时候,是韩珏找到她,他单膝跪在沙滩上向她求婚,他把钻戒藏在蛋糕里,害的她险些没吞进肚子。涨潮的时候,他在海浪声中和她亲吻,他说:佐婉婉,让我用生命承载你的幸福。

那样美丽的誓言,佐婉婉想,哪怕终其一生,她都不会忘记。

佐婉婉伸手抹掉脸颊上的雨水,淡淡失笑,带着些许的自嘲,“为什么每次在我最狼狈的时候,第一个找到我的人都是你!”

韩珏深沉不语,只是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再次收紧。

佐婉婉唇角的笑意加深,目光迷茫的看向远方阴沉沉的天。从二十七层高的天台俯瞰下去,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只是渺小的一点,如果从这里摔下去,肯定逃不过粉身碎骨的命运。

“你不用这么紧张,如果我想跳下去,你已经来晚了。”

“佐婉婉,别开这种玩笑。”韩珏的声音几乎冷到了极点。他强行把佐婉婉从天台旁抱下来,反锁在胸膛。

他的怀抱真的很暖,温暖的让佐婉婉舍不得离开。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就这样躲在他怀里,赖着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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