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随意地将杨清扔在废弃的水泥基座上，自己盘腿打坐，口中念念有词。
一道姿容艳丽的身影从“李老师”的身体里飘了出来。
杨清瞥了一眼，正是昨晚偷袭的女子。
“杨清，接下来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那女子居高临下，俯视着杨清，语气清冷。
“哼！”杨清甩甩头，算是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早就说过了，是你想被打断腿吗？”
女子踩在杨清的小腿上，俯下身子掰正他的下巴。
“我又不傻，你问什么我说什么。问完之后，你就要杀人灭口了。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拜托，给一点诚意好不好。”
杨清见躲不过，为了壮壮声势，干脆丝毫不让瞪着对方。
女子点点头，道：“什么诚意？”
“起码要告诉我你的名字，有何目的？”
“我——”女子迟疑片刻，显然想到了杨清可能再次非暴力不合作，道：“我叫……瑶矶。”说完，她盯着杨清，相从对面神色中看出些什么。
杨清没有什么反应，瑶矶什么的，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脑海中没有任何有用信息。
“这下子，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杨清点点头：“你问吧，不过我回不回答，看是什么具体问题咯。”
“你——”
瑶矶抬起腿，就想不顾一切踩下去，但考虑到心中那个疑问，还是悻悻然收回了腿。
“你可以在我面前唱一首《夕阳》吗？”
听到这个请求，杨清脑袋里的神经顿时断了一拍，不由确认道：“你确定让我唱歌？”
“你唱不唱？”
“我唱，我唱。”
唱首歌而已，杨清表示完全能够接受，对方该不会是疯狂的追星族。
为了杨清能够更好唱歌，瑶矶直接解开了他身上的封印。没了琼岐，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他不相信他在自己手里能翻起什么风浪。
杨清唱了两句，瑶矶打断了他：“你今天唱的和之前唱的不一样。”
“摇滚嘛，有没有乐器区别很大，我现在清唱当然区别有些大。”杨清笑呵呵的解释道。
“邦——”
瑶矶这一次没忍住，踹了杨清一脚：“你不是他。说，那天晚上的表演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
杨清回过味来，装傻道：“你说的是谁？我们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他的一举一动，唱歌的习惯，在舞台上走路的动作即使过了100多年我也忘不了。那天舞台上的不是你，是王玉福，对吧？”
虽是求证，瑶矶的语气却是斩金截铁。
杨清脸色一变，对方这语气，不会是王玉福的老相好吧。但转念一想，王玉福是个一夫一妻制的先行者，他连小妾都不想娶，又怎么会有相好？
那么这个瑶矶，她能够隔着100多年，凭着几个动作和神态和动作就认出王玉福，就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恨到极致，爱到极致，亦或是因爱生恨？
想想都头皮发麻，杨清干脆不说话了。
杨清沉默，想降低存在感，瑶矶却不会放过他。
“说吧，王玉福在哪里？”
瑶矶问出了杨清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那个……”杨清硬着头皮道，“王玉福他都死了100多年了。”
“死了我也要见他。”
瑶矶有些不耐烦，一手提起了杨清，“别磨磨叽叽，他在哪儿？”
“我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对方找王老头是报仇还是述说相思，但他和王老头算是半个忘年交，又怎会背叛他？
“咔嚓——”
瑶矶一腿踢断他的小腿骨，脸色不变，“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下手？”
“我去……来真的呀”
杨清疼的额头直冒汗，身体蜷缩成了一团。
“怎么样，现在呢？”瑶矶踩住了他的另一条小腿。
“我……不……知道。”
杨清从来吃软不吃硬，五官
已经疼到扭曲，他还是狠狠瞪了瑶矶一眼。
“咔嚓——”
瑶矶显然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当下便踢断了另一根小腿骨。
“这下又该怎么说？你该不会是想要我踢断你所有的骨头吧。这一次是大腿骨，还是手臂骨？”
瑶矶眼神冰冷，不断上下扫视，大有一副杨清不说话，就要把他全身都给拆了的架势。
“我说，王玉福现在已经成了鬼，正在道门手温养自己灵魂。”对方油盐不进，踩起骨头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再这么下去，自己就要全身粉碎性骨折了，那种可怕的后果让他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杨清想了想，不如忽悠对方，最好让她找上道门的大佬们自投罗网。
然后想起了曾经在华阳出现的王元佐和黎蒿，打算编一个更加真是的故事，于是继续说道：“你装成李老师的时候，在华阳有看到两个道门弟子吧，他们就是奉命来接王玉福的灵魂的。我跟你说，是我发现了王玉福的灵魂……”
“编的还挺像模像样的……”
“这是真的啦，王玉福他……”
“看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瑶矶蹲下身子，双手抵住了杨清的太阳穴。
“看着我，王玉福在哪儿？”
她的眼睛再次变成了昨晚的粉红色。
一如昨晚，杨清一阵头晕目眩，瞳孔隐约间有变成同样粉红色的倾向。
不过，眼眸闪动数下，黑粉之间迅速转换，片刻又回到了正常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