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能治愈也能伤人!商婉婉重病之时因情而容光焕发,摇光平静的心也因情而五味杂陈。摇光感受到了颜渊由内而外的喜悦,那份喜悦源自于和商婉婉的成婚,那份喜悦和她毫不相关!
摇光终于第一次尝到求不得之苦,这份本该属于凡人的七苦。带着这样的心情,她浑身颤抖,木然地由喜婆带着行了三拜之礼。
“礼成!新郎新娘送入洞房!”喜婆的话音甫一落地,满堂亲友皆鼓掌祝福,漫天的喜悦只让她越发的心如刀绞。
摇光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煎熬,将红盖头扯了下来,说道:“慢着,我不能和你成婚!”起先热闹非凡的客堂霎时间鸦雀无声,一脸幸福的新郎也呆立当场。
她所说的话不多,“我不能和你成婚”虽然只有七个字,但字字句句都压在颜渊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新婚之时,新娘突然悔婚,任谁也难以接受。逢此变故,颜渊依旧保持着该有的气度,柔声问道:“婉婉,这是为何?”
摇光此时忽然有了些不管不顾的勇气,也想清楚了替嫁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如今倒生了些拨乱反正之心,说道:“我不是商婉婉,不能和你成婚。”
摇光的话像是晴空万里的惊雷,使得宾客们议论纷纷,有人说:“怎么回事?她怎么可能不是商家小姐?”也有人说:“商家小姐自幼就长在闺阁,你我确实都未曾见过她的容貌。”还有人说:“她不是商家小姐,那真正的商家小姐在哪儿呢?”更有好事者说:“鼎鼎有名的商颜两家联姻本来是天作之合,如今来了一出狸猫换太子,有趣!有趣!”
这些话都像是千万根针刺进了商颜两家人的心里。颜渊的母亲由婢女搀扶着走了过来,沉声说道:“商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老身看着你长大,颜儿也自小与你青梅竹马,你是不是商婉婉我们颜家难道分辨不出吗?”
商婉婉的父亲也训斥道:“婉婉,不要胡闹,有什么话等拜完堂再说!”
摇光无颜面对这些长辈,转过头望着颜渊,说道:“颜渊,我真的不是商婉婉,不能和你拜堂。”她的语气中带了几分乞求,听得颜渊十分不忍。
颜渊拉着摇光的手,说道:“婉婉,这世上的人我都会认错,唯有你,我一定不会认错。你不是商婉婉,那谁又是呢?”他紧握住爱人的手,脸上柔情似水。
摇光偏过头去不看他,一狠心抽出了被他握住的手,玉手遥指一处偏僻角落,说道:“她才是商婉婉,她才是你心心念念要娶的人!”话毕,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处角落,原本并不惹人注目的地方却一下子成了焦点。
那里确实坐了两名女子,其中一名女子更是轻纱遮面,娇躯孱弱,颇有弱柳扶风的娇弱——她确实是商婉婉。她想要看着这场婚礼结束才能放心,但没有想到摇光竟然临时反悔。此时此刻,她早就不能泰然处之,若不是摇光施了定身法将她困住,她已然逃走了。
正如颜渊所说,他不会认错商婉婉,只见了轻纱女子一眼,就不能再移开目光,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一眼就认出了真正的商婉婉,转过头盯着身后的新娘,问道:“那你是谁?”
摇光不敢直视他,低下了头,说道:“我……我是一株长在无相斋的水仙花。”话音一落,房内的人皆连连惊呼“妖怪!”“妖怪!”
“我忽然之间就成了他们口中罪大恶极的妖怪,甚至有人在婚礼结束后请来道士收妖,无相斋也待不下去了。”摇光的语气中带着自嘲与失落,也不再继续讲下去了。
白青卿转动双眸,眼波流转,思索了一会儿,出言安慰道:“如今你已是神仙,再不是他们口中的妖怪,也不用再为此而烦恼了。”
她的话说得很有道理,摇光心里开解不少,说道:“没错,如今我已得证大道,无须为此而烦忧。只是,我本就亏欠商婉婉,如今又让她因我受辱,我该如何弥补她呢?”
听了摇光的话,白青卿瞪着扑闪闪的双眼,思忖着该如何补偿她。看见商婉婉头上简陋的朱钗,她忽然有了主意,说道:“凡间女子要的无非是金银财宝、如意郎君,我们就如她所愿,给她想要的东西不就行了?”
摇光赞同道:“你的说并非全无道理,我们能给她的也只有这些。那待她醒来,我们就问明她的心愿。如她扭捏不肯说,”她转头看向白青卿,继续说道:“那你就……”
白青卿紧接着她的话,说道:“那我就用玲珑心读她的心事。”她抱住摇光的手,笑靥如花,说道:“现在知道我的可贵了吧!”
摇光终于展露笑颜,说道:“我一直都知道。”
白青卿第一次见到她笑,不禁有些呆住了,心下赞叹到:竟不知她的笑如此之美,就如晴空之下绽放的礼花那般绚烂,也如初春绽放的第一朵花那般迷人。
她说道:“摇光,你不应该是水仙花,而是玫瑰,是这花草精灵里最耀眼的那株花草。”
摇光被她这么称赞,一下子红了脸,雪白的肌肤染上红霞,更显秀美。摇光笑问道:“卿儿,你嘴上抹了蜜吗?说话这么甜。”
白青卿娇眉一挑,说道:“摇光仙子才发现吗?我除了能窥探人心,优点还不少,以后可不要常常指责我呀!”她还记着之前捉拿绛红时,摇光不忘见缝插针地责备她一番。
摇光说道:“这样看来,你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