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华寺西侧有座小山,原本是有人想着将此处划到自家宅子范围坐北朝南享三世昌隆,可惜在最后关头被照华寺卿大手一挥给纳入手中,连带着周围三条街全部买下疯狂扩建,那些年月搬山力士填土引流折腾的郁都整天轰鸣声不断有没人敢说什么可见当初寺卿的手段。
张自封紧跟周沫琪从马车上跳下,这座小山经过数代的经营挖掘内部早就被挖空,庭宇楼阁嵌入山体气势恢宏。这里是现在是照华寺的武装重地,旁边规模不次于这里的院落群只是平时休息还有文案保存这些用处的议事堂,再往南两条街全是照华寺的占地。所有这些都被符咒师还有搬山力士加持过的城墙围住,早上周沫琪进来的大门是唯一的出入口。
“鼬部的人在哪个?”周沫琪平时很少来这里所以这事还要问张自封。
“上面第二层左数第三间。”张自封手指上面红色屋檐的地方。“想要进停尸房还要让他们的人领路,黑衣卫每次来这里都只把尸体放到这边校验场就走。”
“校验场?是哪里?”周沫琪美目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俩人所在的区域空旷无人。
“你猜对了,这里就是校验场。”张自封踏出一肩的距离撤档住没来的急清理血迹。
“装神弄鬼,寺卿大人当初弄这么个地方不挖湖养鱼,咱们得闲的时候也有个好去处。”周沫琪到底是个女人见不得糟蹋好东西。
“你要想去散心寺卿大人不是在前面弄了个湖吗?景色嘛请的是郁都有名的工匠布置的………”张自封好心劝解。
“人造的能跟天然的比吗?”周沫琪狠狠用眼神刮了张自封。
“是是是,咱们先办正经事吧。”张自封抬手求饶,领着周沫琪穿过校验场来到石阶前。
“腰牌!”在周沫琪想要抬脚迈上台阶时候,一道黑影唰的从上挥砍而下。
“啊!”周沫琪身形变换躲避开攻击,一缕青丝飘飘然落在她原本站立的位置。
全身笼罩在黑袍里人半坐在一侧的石狮子上,干枯的手臂抓着巨大的镰刀横在俩人身前。
“你!”周沫琪手伸进腰间就要拔刀,被张自封握住手掌按住。
“这是冢刀客,专门护卫此地的。”张自封贴在周沫琪耳边小声提醒。“擅自闯到这里的没有腰牌的一律斩杀。寺卿大人都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起开!”周沫琪用肩膀撞开张自封,眼神死盯着冢刀客。
“腰牌!”冢家客完全无视周沫琪杀人的目光还是那两个字。
“给!”张自封解下腰牌抛过去,冢刀客接住腰牌确认又抛回去。
“你的!”冢刀客伸出干枯的食指指着周沫琪。
“你想要我就让你看!”周沫琪甩过去腰牌,里面暗藏内劲呼啸着直冲冢刀客脑门。
“啪!”冢刀客在腰牌临近面门一把抓住腰牌,身上黑袍无风自动。
“呵~”冢刀客的笑声同生锈的铁器摩擦一般刺耳。“照华寺少卿,稀客稀客啊,还是个女娃娃。”
周沫琪看到冢刀客简单粗暴以力破去内劲的手法瞳孔微缩,脸上却不留露丝毫。
“荒冢山这两天是怎么了?平时四五年见不到的人这两天都要要见全了。”冢刀客手臂挥动镰刀砸落在石狮子后面山体。“上去吧。”
冢刀客确认俩人身份没有再为难,很随意将腰牌抛还给周沫琪。周沫琪冷哼一声不等张自封抬脚迈步走上荒冢山,张自封对着石狮子上面的冢刀客感激的笑笑追上周沫琪。
冢刀客没有反应依旧盘坐在石狮子头顶,黄鸟在校验场上空盘旋而后向着荒冢山飞掠。
“噶!”黑镰刀斩断黄鸟,断成两截的尸体落在校验场。
“你刚才干嘛拦着我!”周沫琪在张自封跟上之后甩出这么句话就不再搭理对方,自顾自的往上走。
“我不拦着你你就被那家伙砍成碎尸,不,是咱俩都被砍成碎尸。”张自封这句话也就在心里想想没敢说出口。
“唉?封子?”走了没多久就听见有人喊。
“谁?”张自封眼尖看到路边草丛有动静,弯腰扒开贾鼠穿着小袄扛着牙签对着他做鬼脸。“贾鼠!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这里等你啊!”贾鼠顺着张自封手指迅速窜到脑袋上。“啊!周大姐!”
“谁是大姐!”周沫琪正好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贾鼠找着往上撞。抓过贾鼠按在手里好一顿蹂躏,期间贾鼠的惨叫声回荡在山林。
“呼~心情好了很多!”周沫琪发泄完很顺畅吐出浊气,不过因为这个动作幅度太大让张自封感觉鼻孔有些发热。
“谁让你在这等我们的?”周沫琪两根手指掐住贾鼠的尾巴悬在半空。
“啊!救命!啊!我要死了!”贾鼠挥舞着可怜的小爪子求饶。
“放下他吧!”张自封看不下去出手救下贾鼠。
“啊!头好晕!”贾鼠瘫坐在张自封手掌中间摇晃着脑袋。
“别演戏了,周大人气早消了!”张自封跟贾鼠打交道时间长,了解这家伙什么性格。
“哪有?就是很难受啊!”贾鼠装模作样踉跄站起。“是张大人让我在这里等着你们的。”
“张询那个为老不尊的?”周沫琪是一点不给某位面子。
“啊切!”张询站在一堆卷轴中间打喷嚏。“是谁在背后说我?”
“老不死的背后说你的人多了!”阿蛛从房梁上牵引着白线出现。“我的分身被冢刀客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