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若是出了事您可担当不起”
青宁拿出摄政王府的腰牌来,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看上去更显得冷冰冰的些。
“若是不放心,去摄政王府寻人就是了”
青竹亲自上前,威慑性的看着那夫人。
“你们…”
蓝衣夫人不敢轻举妄动了,她怎么说也是见过世面的大家夫人,摄政王府的腰牌…
是呀,摄政王刚刚迎娶了汝南的长公主,这新婚传穿红衣是十分正常不过的,再看连丫鬟都如此盛气凌人的架势,只怕还真的有可能是那位未曾谋面的王妃。
那位可招惹不起的。
“二夫人请”
沈婉儿有些胆怯不安,但还是跟着走了,只是苍白的脸色显示着这个女子的虚弱,小腹传来的疼痛才是最可怕的。
来不及下山离开寺庙回城了,向大宁寺要了一间寺庙,先将沈婉儿安置下来,青宁把脉,用银针治疗缓和。
半个时辰后
定国公府二公子着急忙慌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压根注意不到别人,直奔床边,满是宠溺又担心的抚摸着自家娘子苍白的小脸。
是他的错,知道娘子要来应该跟着一起的。
隔壁的禅房中,楚昭阳坐在椅子上便能闭目小憩,房门打开阳光洒进来,下意识的伸手遮了一下,缓缓睁开一双好看媚眼如丝的丹凤眼。
“娘子怎么样?”
墨寒卿的目光在楚昭阳身上上下打量,确定她确实没什么事这才发现了一些,青瑚去报信,他先是被吓了一跳。
“本宫能有什么事”
楚昭阳下意识的便回怼,同时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现如今她怎么看着他如此不顺眼了呢,道貌岸然,表里不一,这才是真实的面貌啊。
“娘子没事便好”
“……”
燕忱心下直翻白眼,有事的是苏兄夫人,昭阳长公主能有什么事,墨兄你这么紧张真的好吗。
齐毅也是无语,只觉得这人不认识了,果真是,一成家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了。
“长公主”
“叫嫂子”
“…嫂子”
好吧,既然墨兄都认了,他们有什么不能认的,一个长公主做嫂子,好厉害的感觉。
“……”
楚昭阳轻扶额。
“坐吧,既然都来了,本宫便先走了”
楚昭阳起身重新戴好面纱,离开禅房。
青宁留了下来,沈婉儿没什么大事,只是还有些虚弱,胎象又不稳。
那沈婉儿显然是有故事的,她却是不感兴趣,人人都有故事,或幸或不幸,她难道都要了解一下的不成?
楚昭阳一离开,墨寒卿也跟着站起身来了。
“告诉苏祁,本王不管他有任何的打算,想留那些人多久,别再叫本王看到他那个大哥好过”
“啧啧啧,某人惹祸咯”
燕忱望着墨寒卿离开的背影,拍打着折扇,一脸的幸灾乐祸,得,又有好戏看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
齐毅则反应平淡的很,苏大少爷是自己找事,苏兄原本就看他不顺眼了,今日夫妻俩一个差点害了苏兄娘子,一个竟然去勾搭昭阳长公主,如今可不是苏兄一个人,连墨兄都看不惯了。
自己作死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苏大少爷是自己在找麻烦,苏兄不会放过他了。
墨寒卿追上楚昭阳,甩开青竹等人,只有二人去游玩。————————————————————————————
皇宫,御书房
“皇上,明月阁一事…您打算如何处置?”
景帝的心腹,户部尚书再提起明月阁。
江湖与朝廷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近些年来明月阁的势力过大,情报组织看上去不像杀手组织那般凶残,但其实很多时候正是这些情报起到了最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如今最叫人难以置信的是居然和摄政王有关,摄政王联合南安郡王世子等人建立明月阁…此事非同小可,往大了说可就是居心叵测了,朝廷之人在江湖立势是大忌。
摄政王的势力仿佛扎根不少,而且在百姓们心中,摄政王的威信极高,朝堂之上的决策,也总是有人要去询问一下摄政王。
当然了,也包括景帝,也喜欢过问摄政王,如此…久而久之摄政王势大可未必是好事。
功臣固然有功,但最怕的便是人心不足,利益之心日益增大。
“先不必管,容朕想一想”
景帝胳膊支着桌案上,揉着自己不适的眉心。
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换了别人一定是要严惩的,而且居心叵测绝无翻身之地,可…此事涉及到了小舅舅便难办了,他若是真的那么做了岂不是太没良心了。
小舅舅忠心耿耿,为了北延忍辱负重,扶持他走到了今日,除了在楚昭阳一事他们之间还是十分和谐的,他不能伤了小舅舅的心。
“皇上,请容臣说一句大逆不道之言,正是因为摄政王身份尊贵才更不能掉以轻心,臣知道,摄政王是功臣,又是皇上外舅,可皇上可曾想过,摄政王若是反,也比其他人更有优势”
“放肆,胆敢妄加断言,恶意揣测摄政王,摄政王的地位是朕给的,你是不是还要说是朕有眼无珠啊”
景帝脸色阴沉,显示着自己的不满。
小舅舅的摄政王身份是他一手提起来的,他知道有许多人不满,可这么久下来小舅舅的所作所为也足矣叫这些人闭嘴,至少无人敢在他面前继续说三道四胡言乱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