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卿看着青竹,又看着后面的侍女们,这架势显然是防止他闯进去的。
心中明白若不是昭阳的意思她们不会如此,昭阳不想见他,一连五日都是如此,至今为止他们二人连一面都未能见上过,那么…昭阳究竟是怎么想的?如今已经是开始和他保持距离,所以才这样避而不见,要斩断一切吗?
明让便是大婚之日,她真的…
“青竹,让她来见吾”
“摄政王请自重,长公主说过不会见你,恭贺摄政王大喜”
青竹依旧还是那样的态度,没有半分动容。
“本王今日若是走了便结束了,她要的是这样的结局?”
墨寒卿收紧双拳,忍着想要冲动的**。
他一直都知道,昭阳是一个心狠之人,也知道他们二人之间是不一样的,可如今…难道是他自己看的太重了吗。
屋子里的烛火还亮着,从这里还能隐隐约约看到那抹熟悉的人影。
她什么都知道,又装作不知道。
“摄政王请回吧,从明日起,长公主该是您的妻姐”
“…楚昭阳,算你狠”
墨寒卿苦笑,随即敛去一切情绪,深邃的眼眸中深不见底,转身便走,一袭黑袍,很快便融入到漆黑的夜色中。
“呼…”
青瑚松了一口气,瞧了瞧青宁,又瞧了瞧青竹,立马正色。
青竹望着墨寒卿的身样离开才推开房门进去。
“长公主,您当真不见见?”
青竹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若是长公主真的心有余悸也就罢了,她也是乐见其成的,可是明明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却…
穿上大红色的嫁衣,浓妆艳抹凤冠霞帔俨然女子出嫁的模样是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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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
大半夜的,被石安派拉人过来,燕忱三人是敢怒不敢言,满是幽怨。
这漫漫长夜原本该在温柔乡的,却被拉来在这寒风中体会凄凉,当真是…
兄弟情深,舍命陪君子。
虽然已到了春日,可夜间吹着风还是很容易受风寒的。
几人坐在院中的凉亭下,谁都不开口,就这么陪着墨寒卿一块喝闷酒,嗯,成功的将他们三个也给喝闷了。
燕忱撮着胳膊,冷啊,咱借酒消愁就借酒消愁了,干嘛不能在屋子里去,非要在院里哩。
“墨兄,别喝了,早些休息吧”
苏祁夺过墨寒卿手中的酒杯,借酒消愁愁更愁,墨兄即便是在最张扬的时候也没有这般过。
明日就是大婚之期了,这摄政王府如今已经有了喜气,红绸红灯笼,看上去满是喜气,只是墨兄…
哪里有半分要当新郎官娶妻的样子。
“……”
墨寒卿不语,拿起酒壶猛灌一口,分明喝了许多,可恨还是清醒的后,甚至是脑子格外的清醒。
果真是借酒消愁愁更愁,自己找烦恼。
“墨兄,你这是自欺欺人,何苦呢,那昭阳长公主都来送亲了她的意思不是很明确了,你堂堂摄政王有什么放不下的”
三人默契的互相看一眼,将酒都给收了起来。
在这一点上他们三人都是一个态度,墨兄何苦为了一个汝南公主魂不守舍的,是,楚昭阳漂亮,有权有势,但那有如何呢,墨兄也不差呀,这北延上上下下有多少姑娘芳心暗许,楚昭阳再好也非良人,非贤妻之选。
况且那楚昭阳分明自己也对墨兄没什么心思啊。
“墨兄,你为何非她不可呢”
苏祁拍着墨寒卿都肩膀,语重心长的劝慰。
这个问题相信也是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
“她便是她”
“墨兄,你是重情重义之人,或许只是感激她的救命之恩呢,可是她也有自己的目的不是,若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她也不会冒险不是”
齐毅跟着分析着。
“就是,她有驸马有侧驸马有儿子”
燕忱点头,要他说哇,楚昭阳再好也配不上墨兄。
“我…我说错了,说错了”
前一秒还洋洋得意,下一秒却忍不住范哆嗦,被某人的眼神跟盯的,立马让怂。
靠,墨兄这哪里是单纯的维护呀,分明是丧心病狂的维护好不好。
得,这未来的摄政王妃可是有好日子过了。
“呵呵”
墨寒卿苦笑,世人都对她有万般误解,驸马是假,侧驸马是假,更何况是儿子呢。
“墨兄…”
“够了”
墨寒卿冷冷的打断苏祁想要说出口的话。
够了,真的够了,他听到的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已经够了,不必再周而复始的重复了。
“你们三人再若胡言乱语,便不必再来了”
“墨兄…”
“墨兄,你自己想清楚便好,只是…你想清楚了吗?”
苏祁当属最冷静的那个人,罢了,既然墨兄认定了,他们这些做兄弟的便能解释。
只是当今的形势可不是郎有情妾有意,墨兄与楚昭阳之间隔的东西太多,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
“酒”
“行行行,陪你喝就是了,醉倒拉到”
燕忱干脆破罐子破摔,招呼人再拿酒来,舍命陪君子了,喝高了最好,反正墨兄也不想娶,喝多了明日到了时辰醒不来耽误了时辰最好。
驿站
像每一个出嫁前的姑娘一样,凝阳长公主彻夜难眠辗转反侧,各自情绪都有。
脑海中滑过墨寒卿的样子,她去了封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