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
“嘘…”
楚昭阳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便静静的站在,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楚安宸一本正经认认真真的低头研习,默念着巫咒的样子。
这臭小子,从小便性子顽劣,难以管束,就是个惹是生非的,可是难得瞧见这么认真严肃一本正经的模样呢。
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整个人蒙上一层温柔母性的光辉。
安宸,娘亲永远都是你的娘亲,娘亲会护着你,为你顶起一片天。
“长公主,长公主驸马吐血了”
没等到楚安宸的回神,反倒是等到了申御天吐血的消息。
楚昭阳一愣,申御天是大巫师呀,他怎么会忽然吐血的,又想到皇甫纪,难道是和皇甫纪有关?
想到皇甫纪这个危险的人物,楚昭阳没法子淡定了。
这一声也成功的引起了楚安宸的注意,蹭的跳起来,动作十分的灵敏。
“娘亲,爹爹怎么了”
认真严肃的样子,颇有几分小男子的气势,少了几分稚嫩无知,仿佛有一种独当一面的错觉。
“没事的”
楚昭阳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急步往巫星台去。
皇甫纪已经离开,墨寒卿躺在地上,看上去十分虚弱,弱不禁风一般。
“爹爹,爹爹”
长公主府,温竹苑
“怎么样了?”
“长公主放心,驸马只是有些虚弱,没什么大碍,醒来就好了,平日里多注意养着些身子”
御医几番把脉过后得出结论。
这可不敢疏忽的,就算是小毛病,但这人是大巫师,长公主驸马,可就另当别论了。
“下去吧”
楚昭阳看着榻上的申御天,对于御医的话却没有听进去几分。
是她自己忘了,每一任的大巫师都不能够寿终正寝,都是半路夭折命不久矣的,申御天的身子一直都不算十分好。
难道申御天也逃不掉那样的命运吗?不,不会,不会的。
申御天不能死,不能的。
申御天没多久便醒来了。
“爹爹,你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呢?”
楚安宸激动的站了起来。
“无事,不必担心,清玄,带世子去巫星阁”
申御天扯出一个微笑,心中发苦。
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这一日来的太早了一些,而安宸还太小,不能够独当一面,他是无法能安心的。
“爹爹,安宸陪你啊,巫星阁急什么”
楚安宸不以为然不愿意走,学巫术什么时候都可以,爹爹一醒来就赶他走做什么,又不着急。
“小世子,您听驸马的就是了,巫星阁要学的东西可确实不少,您怠慢不得,走吧”
清玄赔着笑,接受到来自自家师父的暗示眼神牵着小主子先去巫星阁。
师父是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教给小世子呀。
“等等”
直到出了公主府,让楚安宸先上轿,身后传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青竹?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清玄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仿佛阳光般的灿烂明媚。
“我有话对你说”
“什…什么话?”
听到青竹有话要对自己说,清玄顿时有些窘迫。
青竹可是很少找他的,难道要说点私事?
“大巫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长公主?”
青竹注意在清玄的表情变化,不放过任何一丝变化。
“没有啊,大巫师能瞒着长公主什么,你当真是想多了”
“那你失望什么”
青竹有些不信,只是也看不明白他脸上那类似于失望的情绪表情是什么意思。
问他个话失望什么。
“没有,没什么”
清玄立马矢口否认,心下懊恼,自己果然是想多了,青竹怎么可能和他说什么,和他说话也就只会是因为长公主和大巫师罢了。
“当真没有?”
“没有”
“当真?”
“自然,骗你做什么,我先走了”
清玄赌气一般,生着闷气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怎么回事?”
青竹站在原地,一脸的莫名其妙,这清玄是怎么回事,这反应真是莫名其妙,奇怪。
皇宫,凤漪殿
“陛下,大巫师虽无什么大碍,身子已经亏了,臣也只能尽力而为”
御医回宫后立马便来凤漪殿复命。
“下去吧”
初帝点点头,大巫师本就是命不久矣天煞孤星的命格,再加上巫咒的反噬,申御天还能支持多久可就不一定了。
楚安宸还是个孩子,就算是将来的大巫师,如今还难当大任,难以独当一面的,这摊子她便看看楚昭阳要如何收拾的。
“是,臣告退”
“朕也有许久未见过安宸了,水镜,你去带安宸进宫来”
初帝行云流水的泡着茶,动作娴熟的倒上两杯,另外一杯推给坐着旁边的凝阳长公主面前。
“是”
“二皇姐见安宸做什么”
凝阳长公主不理解,其实楚昭阳她也真的没什么资格争取什么,连女儿都没有。
就连安宸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
要她说,二皇姐就是太客气了一些,君臣有别,二皇姐大可以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处置压垮楚昭阳。
如今正是好机会不是,叶瑾不在朝,大巫师病了,唐相的权利早被母皇削弱了不少,如今不动手,还要等什么。
“安宸是朕的外甥,朕自然也是疼爱的”
初帝捏着茶盏,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