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需要药引,非至亲之人三滴心头血不可”
钱管家说着语气颇为艰难,用这样的摄魂之术分明是恶毒用心。
“至亲之人”
摄政王轻轻呢喃着这四个字,将手中的鱼食丢给钱管家。
“是,至亲之人,或父或母或子女,亦或者兄弟姐妹方可”
唯有如此才算的上是至亲之人。
其实要说起来三滴心头血小心一些也不要性命的,最合适的人选有三个,潇帝为母,卫王为同胞兄长,小世子为子,这三人最合适,但都远在汝南,一来一去折腾不起,等不起。
所以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将话说明白清楚咯。
如今要想根治只有…
“想取本王性命?”
摄政王终于有了些反应,低沉的冷笑几声,往屋子去。
“不取性命,王爷是天是地,老奴想王爷可要和小王爷解释清楚?”
下摄魂之术的人正是抓住了这一点,王爷日理万机,事事都离不开王爷,出不得半点差错,没有时间精力好好休养。
所以取小王爷的是最合适的选择,只是要如何解释?如实道来还是编造出一个合适的借口来?
小王爷聪明,不会看不出些端倪来的。
“……”
皇宫
一个时辰后,钱管家端着解药进宫。
这期间摄魂曲果然响起过,是被俞王给镇压下去的,只是并没有抓到那人。
“公主请用药”
钱管家端上,青竹接过到榻边,又被墨寒卿榻边的墨寒卿接过,亲自喂药。
楚昭阳是清醒的,只要摄魂曲不响起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为何会有血衅味?”
药凑近,一入口便有一股淡淡的血衅味,这种味道她是熟悉的,是人的血。
“解药需以人少许血为引,昭阳公主放心”
钱管家面色如常,语气平静的陈述原因,余光瞥了一眼一旁边的俞王。
不知该说王爷是关心昭阳公主,还是心疼小王爷,为人父母心之柔软吧,王爷也未能免俗。
当年…最后还是没忍心掐死小王爷不是。
虽说是他胆大妄为逆了王爷的命救下的,但王爷也没有追究不是。
“哦”
楚昭阳也未多想,以血为引的药也是有听说过的。
出了这样的事今日必定是走不了的了,次日一早众人踏上了征途。
“几位保重”
“俞王殿下保重”
城门之外,俞王亲自为他们送行,一直到目送着两对车马远去,离开视线才转而回去。
摄政王府
一进府俞王便准备回自己的院子去见柳絮儿的,事情并没有解决呀,娘子是被他拉来的,打心底里还在怨着他,都不搭理他。
转念一想到了院门外又顿住,转身去了摄政王的院子。
“儿臣给父王请安”
“嗯”
摄政王淡淡的嗯了一声,专注的处理着看着奏折处理公务。
“父王身体不适?”
俞王敏锐的味道了一股淡到十分不明显的药味,父王身体一向很好,几乎不还看病请太医,多年居于高位也没有疏忽了习武。
在他心中父王便是那顶天立地无人能敌的人。
“受了些小风寒,管好你那小王妃,莫怪本王无情”
摄政王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即便是看着独子也一样,不见半分慈父样。
“是,父王受累了,儿臣告退”
俞王行礼退下,心中清楚,父王是默许了的,否则他也不能将娘子带回来。
如今最头疼的是他该如何与娘子解释清楚,哄好娘子。
“王爷请用药”
待俞王离开后钱管家才又端着药出来,放到桌案上。
“……”
摄政王瞥了一眼那黑乎乎的汤药,满是不喜,苦大仇深一般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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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宁,两拨人就必须得要分道扬镳了,北延与汝南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放向,差之甚远。
“昭阳…”
墨寒卿坐在楚昭阳的马车里,看着眼前的女子几番欲言又止,半个时辰下来愣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想说娶,但心知她不会嫁,这个话题挑起来只怕又是不欢而散,他不想那般。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本宫与你该散了”
楚昭阳同样望着墨寒卿,四目相对,忽然主动投身到男子宽大温暖的怀抱中去。
这个男人她喜了,可注定他们二人也只能仅限于此了,留在心底,留下一份温暖也算不错。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他们该散了,北延一别他追出来,可以追一次两次,但他可不能次次追来,他是北延的摄政王,她是汝南的储君。
这天下从来就没有什么安定,只是表面的一直平衡罢了,只怕将来他们也会刀戈相向呢?
就像…摄政王与母皇。
“娘子,答应我,转身吾便在你身后,永远站在你的身后”
他如今是北延的摄政王,权势加身才是昭阳的靠山,是她转身便可以看到,便可以依赖的后盾。
双臂收紧,紧紧将人儿拥在自己的怀中。
“墨兄,咱们该走了”
燕忱在马车外提醒,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墨兄是真心实意喜欢这个昭阳公主,倒不是因为其他,只是觉得墨兄该有一个温柔善良的贤内助,曾经他们都觉得墨兄的妻子该是陆芊芊,他们二人才是天地良配。
这昭阳公主是墨兄的救命恩人,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