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像这位大小姐的作风了。
张文看着她问:“歹徒有跟你说什么吗?比如他的目的之类的。”
骆青和脸色惨白,面无表情:“没有,进来就动手,什么都没说。”
就是说,一点线索都没有咯。
张文又问了几个问题,依旧没问到什么可用的信息,出了病房,跟小钟汇合了。
“奇怪了,这个骆大小姐不是最精、最难缠的主吗?居然就这么白白挨了一剪刀?还啥发现都没有。”
不对劲,很不对劲啊。
小钟猜:“估计有什么难言之隐。”
张文觉得骆青和肯定隐瞒了什么:“取证完了吗?”
小钟回了个ok的手势,两人边走边说:“这歹徒,头发有点特殊。”
“怎么特殊了。”
小钟把从监控视频里截取的彩印照片给他瞧:“像谁?”
这个雾面蓝要眼熟,张文想了想:“江小公子?”
对,江家的小公子就染了个蓝毛,还是那种并不常见的、带点哑光灰的、一般人驾驭不住的冷调、哑光、梦幻朦胧感十足的雾面蓝。
别问张文为什么这么了解?因为他妹就是搞美容美发的,还给自己弄了个江织同款染发。
没颜值,染这个头发,分分钟让你土爆。他妹说的。
小钟露出了高深莫测的表情:“我也觉得像他。”
还别说,身高也像。
不过,张文苦恼:“那也不能凭头发颜色抓人啊。”
啥证据也没有,哪能光凭头发颜色抓人。
两人刚回警局,就接到骆青和的电话。
她原话是这么说的:“丢了一条手链,歹徒应该是图财,不立案了,就当破财免灾。”
破财免灾,这个词太不符合骆青和的性格了,她是个手段狠辣、报复心又极强的女人。
这是被人拿住把柄了吗?居然会忍气吞声。
张文挂了电话:“程队,骆青和那边不追究了。”
程队没吱声,看着那歹徒的照片,点了根烟,给乔南楚打了个电话:“还没睡啊?”
“嗯。”平时话不多的乔队今儿个还耐心解释了一句,“我哥们儿女朋友住院了,忙到现在。”
程队闲聊似的:“你哪个哥们儿?”
对方也闲聊似的:“江织。”
不就是那个染了雾面蓝的哥们儿,真是巧了去了,程队有一口每一口地抽着烟:“你一直跟他在一起?”
“嗯。”
“十点四十左右,也在一起?”
乔南楚语调散漫:“在第五医院,要不要给你调监控啊?”
第五医院是江家的地盘,监控坏不坏,还不是江织一句话。程队还能不知道那点花花肠子:“老子这个刑侦队长还在喘气呢,少给我胡来!”
骂骂咧咧了一句,程队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乔南楚正好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太晚了,我不进去了。”
他把温白杨送到了家门口。
她还站着没动。
“还有话说?”
她点头,是有话说,今天在御泉湾的时候没说完,关于男女朋友那个话题。
他说:“进去说。”
“好。”
温白杨开了门,先去给他泡了一杯大麦茶。她坐在他对面沙发上,揪着手指,等他一杯茶都喝完了,她都没‘开口’。
乔南楚把杯子放下:“再不说,天都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