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被我猜中了吗?可是被我猜中了,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你自己不就是医生吗?难道真的验证了那句医者不自医?”说到最后几乎成了喃喃自语,木兮颜的视线还不停的往他胯下扫,一脸替他着急的模样。
于是于乐仁彻底凌乱了,只觉得胯下一寒,有一种光溜溜被风吹过的错觉,他干咳两声,双腿一夹,不自在的换个姿势。“你和宁靖远那个死不要脸的闹什么了,怎么一个生无可恋,一个要死要活的?”
木兮颜白了他一眼:“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生无可恋和要死要活是这么用的吗?”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于乐仁瞠目,自动忽略了后面一段。
木兮颜是这么好糊弄的么,他直接冷笑一声:“呵!我不仅知道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我还知道你小时候经常光屁(和谐)股耍流氓!”
“喂喂喂,你还是不是一个小姑娘啊,光屁(河蟹)股,耍流氓是你这种年纪该说的话吗?”
“哼,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做都做了还不许别人说?”
“你,你,你……”
“你什么你,活该你有‘难言之隐’。”
呵!胡搅蛮缠谁不会?看着白大褂气的连急救箱都忘记拿就走了,木兮颜终于舒出心里的这口恶气。
这几天她确实在跟宁靖远冷战,她的理由很简单,宁靖远‘背叛’了她,这个时候她不应该生气吗?可是他不仅没有安慰她,居然还要赶她走,士可忍,孰不可忍,她当然要跟他冷战。
以上是两天以前的想法,到了现在,冷静后她脑袋里的念头是,“宁靖远为什么还不跟我说话?是不是真的要把她赶出师门了?想起他说过想要走上武者之路,一切都要绝对的服从他,心里就有些忐忑。”
她想着要去跟宁靖远道歉,可是又拉不下面子,突然之间她又想到,好像每一次闹矛盾过后都是她的错,明明问题不是这样的啊?她又不是无理取闹,她发脾气都是事出有因,怎么临末都成了她的错?
心里正郁闷着,于乐仁刚好就撞上来,无故(也不能说是无故,因为他真的欠呀)的成了她的垃圾桶。
可惜于乐仁不知道他在木兮颜心里的形象已经由长的斯文,变成娘娘腔,再变成垃圾桶,不然爱惜外形的于乐仁非得跟她掐个头破血流。
郁气出了,木兮颜心情好的不止一星半点,这几天因为生病和生闷气总躺在床上,一身骨头都躺软了,提不起劲,所以她必须要起床锻炼锻炼一下,出出汗。
木兮颜从来都是一个想做就做的性子,不然也不会在大街上看见有人拐卖孩子就上前阻止。
下床,洗澡,穿衣服,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出来雷厉风行。
等出了门口她才记起来,这是个陌生环境,她不知道健身房在哪里!
换了一身白的木兮颜蹲在门口,像是一个巨型娃娃坑,左瞅瞅,又看看,那一条路才是通往健身房的?
就在她愁的揪头发时,一双程亮的皮鞋出现在视线之内。
嗯,皮鞋很亮,看得出这个人很骚包,皮鞋的款式很经典,说明这个人眼光还不错。
来人除了是于乐仁外,还能是谁?
“让让,让让。”话语很嫌弃。
木兮颜挪腿,换了一个地方蹲,刚才还有一点缝隙的大门,立马被她堵的水泄不通。
她抬起头,入眼的就是于乐仁咬牙切齿的表情,她扯出一抹冰释前嫌小脸,嘿嘿笑道:“于乐仁叔叔,你知道健身房在那里吗?”
“噢~”于乐仁修长白净的手指在下巴处来回扫动,眼中闪露意味不明的神采,“原来你是有求与我啊,我也说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殷勤怎么?想去健身房吗?”
木兮颜点头,两眼亮晶晶,像一只想啃肉骨头的小狗狗。
“嗯,怎么办呢?我知道怎么去健身房,但是我不想说。”
于乐仁身体略微倾下,让木兮颜能够更加清楚看到他的表情,他温柔的笑着,潋滟的眸子明晃晃的表达出他此刻的心情,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
木兮颜抬眸望着他小人得志的神态,突然站起身,于乐仁淬不及防,下巴被她撞个正着,这一下痛到心窝子里面去。
“哎呀,于乐仁叔叔,真是不好意思,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痛不痛?小侄女给您揉揉吧!您呐,下次离小侄女远一点,小侄女鲁莽哎,撞了您一次不知道会不会撞第二次。”
木兮颜边说边伸手要去揉于乐仁的下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于乐仁哪能这么就范,他单手捂着下巴左闪右躲,木兮颜的纤细的手指头此刻在他严重就成了九阴白骨爪。
偏生这只九阴白骨爪的功夫了得,他左闪,爪子黏上来,他右躲,爪子还是阴魂不散的黏过来。
就这样两个人一躲,一追,在房门口闹成一团。
“你们在干什么?”
凌冽的声音毫无预兆的插进来,正在一躲一追的两个人同时僵住。
木兮颜看了下两人‘亲密’的姿势,于乐仁因为躲避她的爪子,身体往后仰,她掂脚去抓他的下巴,姿势是往前面扑,宁靖远的声音是从后面传过来,从后面看去,就像是她在强吻于乐仁一样。
呆了足足有十秒钟,木兮颜才淡定的把手收回,身体站的笔直。“教官,上午好。”
她的表情很自然,没有一丝尴尬,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