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
再一次站到住了四年的房子外,木夕颜感慨良多,明明分别不满三年,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快进去把!韩逸凡很担心你。”宁靖远推开门看着她说道。
木夕颜不好意思的低头,内疚的说:“教官,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宁靖远转身直径往屋内走去,对于刚得知她消失时的那种灭顶的绝望丝毫不提。
木夕颜车轻路熟的走到自己的卧室,回屋里换了一身衣裳才去找宁靖远,韩逸凡也住在这里,具体住在那间房,她也不知道。
别墅内一点都没有变化,维持她走时的状态,就连她特意在种满仙客来的华花坛中,移过来的狗尾巴草都还在,在一片姹紫嫣粉中,绿意盎然,神气的迎腰立姿。
木夕颜心情愉悦的敲响了宁靖远的书房门,手刚放下,门突然就从里面拉开,一团阴影笼罩过来,木夕颜还没有从回过神,就被人结结实实的抱住。
“木夕颜,你个臭丫头,你这两个月死哪去了,吓死我了你知道吗?”韩逸凡一边说,一边戳木夕颜的肩膀,满满的担心溢于言表。
木夕颜听着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眼眶泛红,韩逸凡,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告诉她不用怕,还有他陪着他,给予她精神支柱的男人,给予她如山父爱的男人。
“骗子,骗子,你这骗子。”木夕颜举着拳头捶韩逸凡,“逸凡叔叔,你是一个大骗子,不是说会一直陪着我吗?可是你看这七年里你出现多少次!”
胡搅蛮缠的话,不用腹稿,不用酝酿,自然而然的就说出了口,木夕颜抱着韩逸凡哇哇大哭,就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回来,对家长哭诉的孩子。
韩逸凡训斥的话,马上消散,两个月的担心,自责,煎熬,也随着消失,嘴里不停的柔声哄着:“小豆芽乖乖的不哭哈,逸凡叔叔给你买娃娃,不哭不哭……”
宁靖远目光阴沉的盯着抱成一团的两个人,手里的玻璃杯已经粉碎成末。
木夕颜本来挺哭的稀里哗啦,结果韩逸凡的话一出口,就哭不出来了,看看这说的是什么话?
她从在韩逸凡的怀里蹭了蹭,觉得脸上的湿意没了,才退出来,嘟囔着:“你当我三岁娃娃呢?还买娃娃,你怎么不说买个飞船给我玩。”
“你真的想要?”韩逸凡一脸认真的问。“我上次听科技部的人说飞船的处于研发阶段,还不稳定,你要是真想要,到时候研究成果出来后,我给你买一架。”
木夕颜:“......”
她该说是她的荣幸,还是该说是他的荣幸?
木夕颜不想再继续这几百年后的话题,故视线一转,从韩逸凡胸前的一团不明黏糊扫过,再落在他乱糟糟的头发上。
“逸凡叔叔,你这是多久没有洗澡洗头发了,看看你的头发,我站在这里都闻到你身上的一股馊味。”
韩逸凡瞧着木夕颜满眼嫌弃,抬起手臂认真的嗅了嗅,自言自语道:才两个月没洗澡,应该不会有馊味啊?以前在打庐江之战的时候,我半年没有洗澡都没有人说有馊味啊?
半年没洗澡......
山顶洞人的形象,豁然出现在木夕颜脑海里。
虽然知道这个世界和前世已经大不同,而且武术进入特级武士会自动改变人体的分泌物,十天半个月不洗澡也属正常范畴内,已经习惯21世纪生活作风的木夕颜还是绝对很别扭。
韩逸凡自觉这个邋遢的形象有损他在木夕颜英明神武的形象,立马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夕颜,那你先等我一下,我先去冲洗一下再过来找你。”
话音刚落,人就消失,连木夕颜的一句“我不嫌弃”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她无奈的摇摇头,刚认识韩逸凡的那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形象已经一去不复返。刚回头,就对上宁靖远平静的没有一丝情绪的双眼。
木夕颜头皮一麻,立马昂首挺胸,敬了一个军礼!
现在宁靖远的身份是军部的副部长,敬他一个军礼是表示对他绝对的尊重。
宁靖远对着办工作对面的椅子,抬了抬下巴,“坐吧!”
木夕颜点头坐了下来,一副正襟危坐的态度,气氛瞬间就变得庄重起来,刚才轻松的气氛瞬间风消云散。
宁靖远也就是木毅腾平静的眸子闪过一抹黯然,木夕颜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对他像对韩逸凡那样毫无顾忌,是无忌惮的撒娇。
尽管,他才是他的父亲。
甚至他都不敢让木夕颜知道,宁靖远和木毅腾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木夕颜觉得宁靖远应该有话跟他说,等了许久还不见他作声,不由得向他看去,却看到宁靖远从没有见过的一面。
他为什么这么黯然?
木夕颜眼底涌上了担忧,宁靖远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韩逸凡很快就焕然一新,精神抖擞的推门进来,随着他的到起来,屋内流淌的气息有变得轻松起来。
“夕颜,你们刚在聊什么?”韩逸风抽张椅子,挨着木夕颜坐下,随口问道。
“没聊什么。”木夕颜看了宁靖远一眼,如实回答。
“没聊什么怎么我进来时的气氛这么怪?你不说我还以为宁靖远训你了呢!”
木夕颜偷偷往宁靖远看去,果然脸色冷的像个冰块一样。
“哎呀,夕颜,要是宁靖远这只火龙训了你呢,你不要往心里去,他未婚妻两个月前死了,最近情绪不好,逮谁就咬谁,我是受伤最深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