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颜攥着拳头,她不敢抬头,怕一抬头眼中滔天恨意,被白馨儿看见。
教养?
一个虚荣的人,一个做小三的人有资格跟她谈教堂?
呵呵!
白馨儿是生了好时代,实名制的时代,一个人一个卫星信号,如果要是生活在新闻联播的时代,呵呵!
分分钟教她怎么重新做人?!
这一刻木夕颜是如此怀念地球庞大的水军们。
“千丝,将军的表现代表着国家的一言一行,怎么可以用来寻人?你这话太不懂事了!幸亏这话只是跟我说,要是跟其他人说起,直接就以破坏国家形象的名义把你关监狱了……”白馨儿拧着一对新月眉语重心长的说道。
声音不算小,整个内客厅的人都能够听到。
木夕颜眼底闪过一抹讽刺,白馨儿的这些话说出去估计不超过半个小时,木家庄所有人都会知道,木毅腾家里来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没有教养的人。
如果她真的在这里留下来,就是寸步难行。
木毅腾是整个木家庄,乃至华夏公民的战神,他的形象是神圣不可冒犯的。
白馨儿这么赤果果的说她要破坏木毅腾的形象,这不是把她推进了水深火热中?
接下来只怕她首先面对的第一波刁难,就是这屋里的佣人。
被刁难了是反击,还是默默忍受?
反击?她就刚好坐实了没有教养,没有素质的人,到时候还会有更多恶毒的语言落在她身上。
这一点她早就领教过了。
假如这个时候白馨儿突然站出来,为她出头,给她正名——如果她真的是深山里刚出来的孩子,没有深入接触这个世道,是不是从此以后把白馨儿当作救命恩人来崇拜?
默默忍受呢?
一个刚刚失去家人的人,身在异乡没有朋友,陌生的环境,忍受陌生人的欺辱。
在这种处境下,如果白馨儿发现她所受的委屈,细心开导,训斥佣人,将她从这种孤苦无依的处境中拉出来。那么刚步入社会的“她”,会不会对白馨儿唯命是从?
在外人看,木夕颜低头肩膀一耸一耸,哭的不能自已,却不知肩膀之所以会耸动,完全都是因为气的。
呵呵,木夕颜冷笑连连,白馨儿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这是要把她比成她唯一的依靠,依附于她,把她的事情看的比自己的事情还要重要。
木夕颜这一下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她,对白馨儿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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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语落,程瑜慧的身体晃动一下,像是被无形的压力压夸般不受控制的后退一步。
“妈妈。”木兮颜拉着母亲焦急的呼喊,赵雅姿也忙扶住程瑜慧的肩膀,关切的问道:“瑜慧,怎么样?”
程瑜慧面带苦笑摆了摆手,她以为自己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谁知随便一句话便把她击的溃不成军。
“哼,装腔作势。”程建甲讥笑一声:“该死的早在几年前就该死了,省得丢人现眼。”
“四太伯,说话要为自己后代积福,这么喜欢诅咒别人,就不怕那天全部报应在自己后背身上。”赵雅姿愤怒的对上程建甲浑浊的双眼,毫不示弱的说道。
她不明白,程家怎么会出了这个老鼠屎,年纪一大把,尽做些倚老卖老的事。
以前碍于面子她不好得罪他,现在她的处境已经坏到不能再坏,她又何必口下积德,索性老账旧账一起算,她可没有忘记,她能落得这个处境也多拜程建甲所赐。
“雅姿阿姨……”
赵雅姿低头,皮肤雪白的小娃娃正和她对视相望,又黑又亮的眸子充满疑惑。
“丢人现眼?老爷爷,丢人现眼就该死,那为什么这个老爷爷不去死?”木兮颜白嫩的手指头落在程建甲身上,天真无邪的问道。
孩童特有的清脆声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中,赵雅姿眼里露出的得意的神态,她实在太喜欢这个小小的人儿了。
为难后辈,可不就是丢人现眼嘛!
“放肆!”程建甲暴喝一声,面部涨成青紫色,连族长在他面前都不敢造次,他们算个什么东西。
木夕颜看着程建甲浑浊的眼中露出冷光,脑中铃声作响,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老牌家族这种年纪大,辈分又高的人,谁见了都得礼让三分,她一个外人而且还是个孩子倒是无所谓,但赵雅姿是程家分支中的小辈,如此得罪他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马上程建甲苍老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益鲁媳妇,要不是看在你给益鲁留了后的份上,就你敢把道德败坏的人留在程家这件事,早就除去族谱,把你赶出程家了。”
木兮颜往族长看了一眼,如此越俎代庖,他就无动于衷吗?
“呵,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难道我们母子这不算被敢出程家吗?”赵雅姿讽刺的目光在周围扫视一圈,一群虚伪的人。
木兮颜的手被母亲紧紧握着,他们这话什么意思?
程瑜慧的情绪波动突然变得这么大,是赵雅姿因为接纳她们受到什么严重的惩罚吗?
程建国眼观眼,鼻观鼻,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其他几人更加不用说,族长都没开口,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开口。
“妈妈,别人不是都说程家的人很好吗?为什么这位白头发爷爷这么凶?怎么跟别